「不是,我能肯定的告訴你,我絕對沒有愧對於秦方。」那件事一直就是個令人哭笑不得的誤會,誰會知道那件事到最後演變的不可收拾,差點毀了他和秦家的交情。
「是嗎?」白小七有些狐疑不相信,如果錯不在他,幹嘛不肯說?
揭了下薄唇,一向舒坦的眉心像在做麻花卷,糾結的讓人光看到就心情沉重。
雖然很不願意提起,忻毅還是輕咳一聲,稍稍透露。「因為這件事和我被傳成同性戀有關,所以……暫時別提。」
呆了下,白小七一臉要笑不笑的盯著忻毅。「喔……原來如此啊……」好像很好玩喔!
看她笑得一瞼賊樣,他更加滿臉狼狽。「好了!我還有事要忙,你看看書消磨時間,時間差不多了凱會帶你出去。」
沒有繼續為難他,白小七很大方的比了個OK的手勢,乖乖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暫時放過忻毅一馬。
第六章
「金夫人的宴會,每年都會舉辦一次,只邀請她肯定的人,算是每年最盛大的事情。我記得你家人似乎被邀請過。」站在挑高三層樓的大型宴會廳中,忻毅看來十分興致缺缺的對白小七如此解釋。
整個大廳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光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就價值不菲,不但用的是上好的水晶,燈架的部分更是大手筆的使用黃金,牆壁上的燈飾也全以黃金為基座,鑲上了鑽石,燈罩據說是雲母石雕磨成的,薄如蟬翼,珍貴的程度聽說只能用一回就壞了。
人們像是在表演服裝秀似的,穿著各種名牌華貴繁複的衣物,簡直像一隻隻展 翅的驕傲孔雀。
身穿一襲銀色緞布面,剪裁優雅大方簡單的晚禮服,白小七偷偷對忻毅吐舌。
「這陣仗好恐怖,怪不得我那幾個哥哥來過一次之後都說受不了,我才奇怪他們那麼喜歡湊熱鬧說,原來如此。」
「我每年都被邀請,狀況之慘烈可以想像,現在重頭戲還沒上呢!」
忻毅歪了下唇角,順手將白小七掙出髮髻的不馴髮絲撩到耳後。
「說真的,大家幹嘛那麼喜歡參加這種無聊到死人的宴會,唯一的優點只有餐點十分的棒。」
叉起一塊鴨內卷塞進櫻桃小口中,她才不管這樣會不會有損淑女風範。
「製造新聞、確定自己的社會地位、滿足個人變態的虛榮感。」看看時間,忻毅隨意回答,一口氣將手中的雞尾酒喝乾。「差不多了,跳華爾滋的時間到了。」
「華爾滋?」白小七一聽差點沒把手中盛滿食物的盤子掉在地上,不會吧!
「要跳整整兩個小時,簡直像是在舞蹈教室練舞。」
回以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整理了下衣服,向白小七伸出手。
將白皙小手交到他修長大掌中,她噘起嘴埋怨。「我還沒吃飽呢!要真跳兩個小時舞,我一定會餓到昏倒。」
「笑死人,你會昏倒?拜託!小姐,你有這麼柔弱嗎?」在忻毅開口前,突然響起一個嘲弄的清脆聲音,讓白小七露出向被雷劈到的表情。
「崢棋!」連忙轉身看去.果不其然是她最好的損友裴崢棋!
她一身服務生的黑色裝扮,手上端著放有雞尾酒的托盤,架勢十足,目前正翻著白眼瞪白小七。
「你打工打到這裡來了呀!」白小七開心的上前要給她擁抱,卻被無情閃開。
「我正在生氣,你別過來!」繼續用大眼瞪呀瞪,裴崢棋語氣不是普通的差。
「你在氣什麼?我被人包去是嗎?」白小七用無辜的艨朦眼看著好友,一邊不自覺偎到忻毅身上尋求依靠。
「不是啦!你玫瑰紅的錢還沒付就閃人,又不留聯絡電話,存心黑我錢啊?」
想來就心疼,她那瓶玫瑰紅就這麼離開她,一點本都沒撈回來哪成啊!
「你就只關心那瓶玫瑰紅,就不關心我是被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包走?」
「那是你活該,是你自己說要賣身還債的。」
才不理她,裴崢棋笑得好大聲。
「我是亂七八糟的人嗎?」
覺得自己必須挽回名聲,忻毅加入了兩個女人的唇槍舌戰中。
「女人講話,男人插什麼嘴?安靜!」白小七小手揮揮,不受理忻毅的抗議。
直到此時,裴崢棋才終於把注意力放到忻毅身上。
「你好,我叫裴崢棋,是小七的債主A,你是忻先生吧!常常在報紙雜誌上看到你。」
「什麼債主A,你不夠朋友!」白小七迅速搶去忻毅的發言權,似乎刻意不讓兩人說到話。
她的反應令忻毅揚出微笑,裴崢棋也挑起右眉。
「你真的在和忻毅交往嗎?」裴崢棋決定把事情問清楚,如果她沒記錯,忻毅可是個GAY耶!那忻毅又為什麼要花一千萬包下白小七?
呆了下,白小七並不習慣對好友撒謊,兩人一向沒有秘密,但這次的事情她的心情很複雜,既不願意說是,也不願意說不是。她其實還滿喜歡和忻毅在一起的感覺。
「目前是,裴小姐為什麼問?」忻毅看出她的遲疑立即代答了。
回頭瞪了他一下,白小七噘著嘴偷偷用高跟鞋往他腳背上踩去--多嘴!
「沒,只是最近謠言滿天飛,這樁多角關係實在精采,所以我好奇羅!」
聳聳肩,裴猙棋並不討厭他和白小七配成一對,不過這件事怎麼看都覺得有陰謀。
「多角?不就我、毅……」
「不許在外面叫我毅,叫忻毅。」
打斷白小七的疑問,他並不喜歡兩人親密的稱呼被拿到大庭廣眾之下。
「喔!你真囉唆,毅就毅嘛!」對他皺了下臉,白小七還是乖乖聽話。「我、忻毅和秦學長三個人而已,怎麼會是多角?」
「還有凱和學長的前女友,很複雜吧!」一談到八卦新聞,裴崢棋顯得十分興奮。
不過更讓她興奮的是白小七對忻毅言語的配合度,簡直像是白小七之前最不屑的小女人--盲從男人的命令,沒有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