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心塵從一樓走上來,剛好插入他們之間的話題。
憑這裡每個人對心雨的瞭解,都知道她不是見異思遷的女人,她對商繼痕的感情比 起林煜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她不可能重回林煜風的懷抱。
「大姐,雖然我們每個人都關心二姐的事,但這裡你最大了,所以這個任務應該由 你去執行,找商繼痕的事就落在你的身上了。」
「為了心雨,我會去找他的。」她非將這件事搞清楚不可,不能任由心雨與林煜風 繼續糾纏不清下去。
???「咳、咳……」一走進商繼痕家的大廳,同行的四人隨即被一股濃厚的煙味 給嗆得皺起眉頭。
商繼痕捻熄煙蒂,見他們四人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他的怒 眼停佇在一臉玩味的仇繼烈身上,方纔那幾聲咳嗽聲就是他故意製造出來的。
「我說老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煩心,煙抽得這麼凶?」
「我心情不好,你們幾個少來煩我!」商繼痕口氣極差的回道。
「不行,你知道孟心塵是誰吧,她到閻氏集團找你,不巧被我碰上,一問之下才知 道,你跟樓心雨之間產生問題,你們究竟是麼了?」閻繼皓關心的問。
商繼痕唇角勾動,原來他們已經知曉一切,所以才來。
仇繼烈唇角勾起,淡淡一笑,「就是因為知道你心情差,所以我們幾個才來陪你紓 解一下壞心情,怎樣,夠兄弟吧。」
「我好得很,死不了的!」
「現在沒有,不代表你就沒有這種念頭,失戀的人容易鬧自殺,我們就是擔心你會 自殺,所以才趕快過來看看你是否安然無事。」
「老四,閉嘴!」閻繼皓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仇繼烈,什麼自殺,歸他說得出口!
「他說的是實話,現在你們都看到了,我安然無事,也不需要你們的關心,所以你 們可以滾了。」現在的他心情差透了,拒絕別人的關心。
「我還沒說完,聽說你失戀的原因,來自樓心雨的移情別戀,她現在跟她以前的舊 情人走得很近,這是不是真的?」
「閉嘴。」沈繼陽猛瞪了仇繼烈一眼,這傢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亂,也不會見場面說 話,現在的老三哪有心情去聽樓心雨與林煜風之間的風花雪月,「是不是跟你調查的事 有關?」
閻繼皓跟著開口,「我聽說了,老二說你差點出車禍,是誰做的,查出來了嗎?」
「不關你們的事。」他不想把他們幾人也扯進這場紛爭裡。
「別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好歹我們幾個也是你的拜把兄弟,有道是有福同享、有 難同當,知道你有危險後,我們不可能會置身事外,這點你應該瞭解。」
「這事我有能力自己一個人解決。」
「你明知道這樣的回答,我們不可能會罷休。」他們幾人的友情堅如磐石,誰也無 法動搖,所以一旦其中一人發生狀況,他們定會義不容辭的出手幫忙。
商繼痕見他們幾人一致點頭,思索了片刻才鬆口,「要取我性命的人是林煜風。」
「林煜風?!你是說那個現在跟樓心雨在一起的林煜風?!」仇繼烈此話一出,立 刻遭到其他三人的白眼。
商繼痕強忍心中的酸意,「別擔心,這事我早就看開了,我畢竟敵不過她的初戀情 人。」他譏笑道。
聽到他們兩人又在一起的消息,他真的很想笑,笑自己太癡,想他堂堂的一個大男 人,竟然在感情路上重重的跌了一大跤,至今仍無法止住那陣陣的痛楚。
只要想起兩人交往時的點點滴滴,他就無限的感傷。
他就算再強,也敵不過她的初戀情人啊!
「不行,這樣樓心雨很危險,她根本不知道林煜風要取你的性命,還傻傻的跟他在 一起,難保有一天不會出事,難道你都沒想過林煜風究竟是何種心態,他為什麼會和心 雨復合,又為什麼會攻擊你呢?」
「他喜歡心雨。」
「就這麼簡單,我不信。」夏繼侯搖頭否定,「他的心思如果只是想把心雨搶回這 麼簡單,我想他大可光明正大的搶回,但他卻用如此卑鄙的手段要你的命,難不成你就 這麼坐以待斃,等他隨時來取你的性命?」
商繼痕幽幽的歎了一口氣,「他是心雨喜歡的男人,我的人還好好的活在這裡,所 以那次的事我想就算了,只要他不再犯,好好的對心雨,我可以原諒他的作為。」
任何人都聽得出他這句話的含意,他是真心愛心雨,只要她幸福,他無所謂。但是 ——「你這麼做,根本是縱虎歸山,我不相信林煜風會饒了你。」
沈繼陽不能認同他的心軟。
必要時,他會要那個偵探好好的跟蹤林煜風,以確保萬一。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我和心雨的事已經成為過去,現在的我只能祝福她跟 林煜風。」
「老三,這樣的個性根本不像你,你從來就不是這麼容易就認輸的人,是什麼改變 了你?」
商繼痕唇角勾起,「當一個人被傷得很深時,看不開也得看開……」他的腦海裡浮 現那玫瑰色的吻痕,像一顆原子彈般強烈震撼他的心。
那個吻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證明,她的心早在林煜風出現時,再度沉淪了,而他竟 然傻傻的去相信她的話,一顆心從此缺了一角,再也不完整。
如果說愛情的代價必須有一方受傷,那麼他寧願受傷的還是他,只希望她能開心過 活,什麼都值得了。
其餘四人皆面面相覷,由商繼痕的態度看來,他們說也是白說了。
???樓心雨疲倦的容顏出現在玄關處。
「你回來了。」樓廣德低沉的聲音似乎在壓抑著某股強大的傷痛,他傷心的瞅著她 。
她似乎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爸,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她關心的走向前 ,以為樓廣德生病了,但是在觸及桌上的黑色帶子與一疊照片時,她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