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旁若無人的靠在圍牆上,欣賞這一片動人的台北夜色。
「很美……」商繼痕嘴角邪魅的勾起笑容,定定的瞅著她。
他知道她很美,美得像一幅畫,美得讓人想佔有,紫色的長裙依著風兒展現出她迷 人的曲線,渾身散發出的冷淡氣質,刺激每一個男人想以自己熱情的熾火融化。
那令他迷戀、芬芳微吐的薄唇,今天上了浪漫的紫紅,微風吹來她身上的馨香,更 是讓站在她身旁的他,情不自禁的想沉醉其中……「確實是很美。」誤解他話裡意思的 樓心雨,一點也沒發覺商繼痕那熾烈的目光。
「美得讓人心動、讓人心猿意馬……」接下她的話,他不著痕跡的靠近她。
近距離的接觸讓那迷人的幽香沁入鼻息,就像是處在百花綻放中,芳香誘人。
樓心雨斜睨他一眼,蛾眉挑起。
「離我遠一點。」這個登徒子,就這麼色淫的將內心的慾念表現在臉上,一點避諱 也沒有。
「你忘了,上樓來是要培養我們兩人的感情。」
言下之意,他不可能乖乖的聽話,遠離她半步。
「你喜歡當跟屁蟲,我也不介意。」她就不信他堂堂一個大男人,會不顧自個兒的 尊嚴,陰魂不散的緊咬著她不放。
「若是能得到你的青睞,就算要我放下自個兒的自尊,我也心甘情願。」他看穿她 心裡的想法,大方的回應。
「無恥。」樓心雨冰凍的寒眸掃他一眼後,又回到艷亮的台北夜色。
「何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們都已經有肌膚之親,你的表現未免太冷。 」商繼痕冷譏她一句。
「誰跟你有肌膚之親,你少不要臉!」她輕蔑的哼了哼。
「那麼昨天又是誰躺在我的懷中,濃情蜜意的接受我的吻?」
他朝她擠擠眼。
「你說夠了沒?」一抹惹人迷醉的潮紅出現在她那張艷麗的容顏上,增添了幾分純 真。
「還沒。」他咧嘴回答。「看到你,我會情不自禁的回想到昨晚那一吻在我身上造 成的騷動,你的唇柔軟得惹人憐愛,甜美的引發我再次品嚐的慾望。」嘴上的甜言蜜語 不夠,說著,他又動手靠近她微怒的臉龐。
她阻止他的動作,挑了挑細眉,「我想你認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你,只知道你的 表現像極了無賴、求歡不成的登徒子。」
他直勾勾的盯著她,邪氣地笑了,「你不認識我?」
「我上來是因為三個老人家的期盼。」
「所以你才會跟一個談不上認識的「陌生人」上來?」睜眼說瞎話的女人。
「不,因為他們希望我們對彼此能看上眼,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這場相 親肯定失敗!」
「哦?」何以見得呢?
「上來的結果是,我們對彼此都看不順眼,所以這場相親自然宣告失敗,以後你走 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老死不相往來。」最好一輩子跟他都沒牽扯。
商繼痕揚一揚眉,笑得更放肆,「那是你一廂情願的看法。」
樓心雨蹙了蹙眉,覺得他的笑有點諷刺。
「若不是你,我不會答應我爸來參加這種無聊的相親。」傾向前,他在她耳畔輕輕 的吐息。
樓心雨惱怒的回瞪他,「有沒有人說過你很不要臉?」
那微熱的氣息,吹吐在她敏感的耳朵,令她全身起了戰慄,就像昨晚一樣,心開始 不規律的跳動。
她討厭這種感覺,不受控制的感覺。
「沒有。」他咧嘴而笑,她任何一絲微妙的變化,都難逃他的情眼。
若不是相親的對象是她,依他狂妄的個性,這種飯局他怎麼可能點頭答應,讓他老 爸露出那樣開心的笑容。
一張甜美的照片,引發他心裡迷惘的情愫,很難想像照片中的她是一個笑容燦爛的 甜姐兒,但現實裡卻是一座冰山,冰冷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樓心雨抿嘴,放眼專注於眼前的風景,來個眼不見為淨。
「雖然紫色穿在你的身上增添了一絲神秘感,但我還是喜歡白色在你身上造成的效 果。」他熾烈的視線定定的掃瞄她完美的曲線。
女人,向來只有他不要,而沒有他要不到的!
他堅信,不用多久的時間,這集冰焰、冶艷於一身的女人,定會臣服在他撒下的情 網。
「白色是我們兩個幸運的顏色,它的從中穿線,讓我在化裝舞會上,一眼就鎖住你 ,這在定我們兩人有分不開的情緣。」
瘋子一個,白色是她喜歡的顏色,卻被他說成是兩人的幸運色,這會兒就算她有多 喜歡白色,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
樓心雨悻悻然的用眼角的餘光瞪他。
這男人的話還真多,她都不理他,他竟然還能自言自語,一個人講得異常開心。
她沒有回應,那冷然的臉龐沉靜得讓人看不出她心裡的想法。
沒關係,不回應沒關係,反正他多得是招數,商繼痕邪佞一笑。
「算算時間,我們出來也有好一會兒,該回去了,待會兒,我會親自向樓伯父提出 正式的求婚。」
樓心雨撇撇嘴,這個臭男人,是不是白日夢做多了?「不准你在我父親面前亂說話 !」
就不信她會沒反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不好意思,待會兒下去你就什麼話都不 要說,讓我跟樓伯父說就行了。」他一副要她安心的模樣,萬事就包在他的身上。
問題是她怎麼可能安心。
「你要是敢在我爸面前亂講話,後果自行負責!」她撂下狠話。
「我以為我們相談甚歡。」商繼痕不介意她的冷漠,笑盈盈的朝她笑道。
那笑中似乎有詐。
「誰跟你相談甚歡!」她怒吼。
悶了一肚子的火終於爆發,這個臭男人,毀了她一向最自豪的冷靜。
一個才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的男人,在他面前,她的冷淡,不管用,她的冷言,不 具威嚇,他總是有辦法挑起她的激情,起了莫大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