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允帆被青狼幫的人用黑布蒙上眼睛,等他再度重見天日時,人已在蛇窟裡。
他的視線一眼就望見被綁在柱子上的丁紫翎,她的安危無恙令他鬆了一口氣。
很好!白蛇果然是個信守承諾的人。當他接到那通電話不久後,紅葉即來電告知,為了配合沈老頭的行動,白蛇照著原計劃進行,要他也跟著做,不然紫翎會有危險。
在考慮紫翎的安全之下,他不了輕舉妄動,交代立洋一些瑣事後,他一個人只身前往。
視線從丁紫翎身上移到眼前六個人身上,他一一打量著他們,由左排到右。
黑鷹面具的男人氣勢磅礡的他立在六人之中,儼然有股王者的氣勢。
藍鷹面具的男人書卷氣極重,應是六人之中學問最高的,也是白蛇最不可或缺的左右手。
紫鷹面具的男人冷峻的雙眸,如鷹般犀利的盯著他,似乎能看透的想法,冷眼旁觀一切。
白鷹面具的男人不用說,一看便知是白蛇,他很納悶白蛇戴的面具為何不是一個蛇的象徵,而是鷹呢?他想,也許這是白蛇的喜好。
六人這中有一個突出的陌生臉孔是女人,不用猜,他知道當然是紅葉。這一次她又換了一個冷艷的臉孔,可見得她很喜歡扮演和自己個性相反具有挑戰性的角色。
再來則是最左端的那一個人,邵允帆打量的眼皮突然由冷漠變成欣賞,那個人就是想置他於死地,一心為兒子報仇的沈老頭,白髮蒼蒼,瘦骨嶙峋的沈老頭,臉上堆滿了皺紋,實在很難想像是在黑道中闖蕩了一輩子,具有影響力的幕後主使人,不過,他並不會因此而輕敵,相反他會更加謹慎。
「我人已經來了,可以把她放了!」處在險地,邵允帆的氣勢不但沒減反而增加,他低沉的嗓音顯然有命令的語氣存在。
「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沒有選擇的餘地,要放、要綁看我的心情而定。」為首的白蛇開了口,不苟言語的表情沒有一絲厭惡,反倒欣賞邵允帆的臨危不懼。
「是嗎?她只是個餌,你們的目的是我,囚禁一個弱女上是青狼幫的作為嗎?」他沉著的應對著,要不是處於敵對的立場,白蛇以及戴鷹面具的三個男人及紅葉都是他極為欣賞的人物,如不是礙事情還沒有解決,他很想會一會這幾個人的身手。看得出來他們都是練底子的真功夫。
「你似乎搞不清楚自己的立場?」白蛇瞅著邵允帆問。好樣的,他挺懷念幾年前那場英雄會英勇的戰役,這幾年虎嘯的必定精進不少,待會兒他可要好好的試一試。
「放了她,否則一切免談。」邵允帆認真的眼皮對上他,看得出來白蛇挺懷念幾年前那場令他鬥志高昂的對峙,待會兒說不定又有機會與他交手。
「幫主,不用那麼多話,虎嘯既然落入我們的手裡,他就沒有說話的餘地,將那個女人殺了,讓他嘗嘗失去重要人的痛苦!」沈老頭見他們一句來,一句去,顯然白蛇沒有處置虎嘯的心意,這個害死他兒子的虎嘯,他要讓虎嘯死得難看,讓虎嘯親眼看到失去重要的人是多麼痛苦的事。他陰沉沉的瞪著邵允帆瞧,恨不得親手殺了邵允帆,以報殺子之仇。
白蛇冷淡的瞧了沈老頭一眼,示意沈老頭稍安勿踝,一切他自會處理,他將視線落在紅葉身上,示意她去將丁紫翎身上的束縛鬆綁。
紅葉接到命令,繞過沈老頭身後,靠近丁紫翎將她身上的繫繩鬆開。
沈老頭看到這一幕不禁怒火中燒,他氣呼呼的阻止道:「幫主,這樣不好吧?好不容易有了制住虎嘯的舉動,你二話不說放去那個女人,難保虎嘯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我們的舉動。」
「我自有我的想法,青狼幫向來不做這種奸詐狡猾的事,要不是你丟了個爛攤子讓我收拾,我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嗎?」言下之意,白蛇是在怪罪沈老頭私自行動,而將一切行為嫁禍於他。
「你別忘了,青狼就是被虎嘯給害死的,他是你的好朋友。」沈老頭就是不相信白蛇會無動於衷。
「不用你來提醒我,既然我接任了狼幫幫主之位人,你動用我的手下理當應該告訴我,但是你並沒有,你說,違反了幫規該如何處置?」他邪氣的盯著沈老頭瞧。
提起青狼幫前任幫主青狼的那一剎那,白蛇眼露陰冷的邪光,直直盯著沈老頭看,沈老頭打了一個哆嗦,全身不寒而慄。他心虛的思忖,莫非是白蛇知道青狼是自己下毒害死的?否則這麼陰狠的目光怎麼不是對著虎嘯而是對著他?
「我是為幫主好,虎嘯殺死青狼是眾人皆知的事,但幫主一直不肯採取為青狼報仇的行動,恐怕難以安撫人心。」沈老頭趕緊撤清。
「所以你就可以膽大妄為的綁走一個女人?」白蛇斥言道:「你兒子也是死在虎嘯的手中吧?」
「你怎麼會知道?」沈老頭直冒冷汗,訝異白蛇的智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見丁紫翎已經鬆綁,行動完全自如,白蛇再次將視線對上邵允帆一雙看戲的眼神。「人我已經放了,你可以安心的跟我打架了。」
果如邵允帆所料,白蛇一直忘不了他們之間的那一場武鬥。
鬆綁後,行動自如的丁紫翎快速跑到邵允帆旁邊,她擔心的眼神包含著抱歉。都怪她,帆哥一再警告她一切要小心為慎,握他的仇家會找上她報仇,但她卻了帆哥的心意。
當她晚上外出為幫小宏買小學消夜時,才走出門沒幾步,就被人從後面用迷藥給摀住鼻子,再度醒來時,她已被繩子捆住手腳,手身動彈不得,她便知道糟了,自己已成為敵方威脅帆哥的人質。
「你沒事吧?」邵允帆依然不放心的問道。
「我沒事,都怪我不好,讓他們……」她的話還沒,邵允帆摀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