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東方轍這麼喜悅的聲音,冷癐似乎也感染到他的氣息,也許,從刺殺周家帆事件後,每當她想起他那痛徹心扉的神情,她的心似乎也一點一滴地找回,不再像以前那麼冰冷,想著想著,她突然很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不知道她下手那麼重,他會不會有事?(對了,以後隨便派個手下跟著我就可以,左聖還是留在你身邊比較安全,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雖然知道東方轍決定的事情可能無法改變或使他動搖,但她仍不忘提醒他。
「沒關係,你別忘記我身邊還有個右賢,你放心好了,就算少個左聖在我身邊,我的身手可還在你和他們之上哦!」東方轍一點也不介意身邊少個左聖,畢竟這也是他很早就想安排的事。
(還有……)冷癐很想問問周家帆的傷,但她卻開不了口。
「什麼事情?」東方轍很難得聽到冷癐欲言又止,難道是……
(沒事!)罷了!冷癐心想也許不該再問起他,忘了吧!
看來冷癐還是沒忘記周家帆。
東方轍心頭似乎讓人給傷了,第一次見到冷癐這麼在乎一個人,但他卻仍無法佔據冷癐的心,是到該放手的時候了吧!不過他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讓周家帆帶走冷癐,得讓他吃點苦頭才是。「你想問周家帆是吧?」
東方轍沒有聽到任何回應,不過他自顧自地說下去:「你放心,他在你醒來的前一天也醒了,沒什麼大礙,你那一刀可對他沒什麼影響,真該叫你下手重點。」雖然明知她那一刀可也害得周家帆躺在病床上一個星期,還差點死去,不過他就是無法不消遣他一番,誰教他「曾經」是他的頭號情敵。
冷癐得到自己要的答案後,心頭也放下一個重擔。(謝謝你,就這樣了。)「好好玩吧!想玩多久就玩多久,別想太多,玩累了再回香港。」東方轍等於是給個無限假期給冷癐,不過也算便宜了左聖,竟然可以得到個長假。
(嗯,Bye!)「Bye!」
冷癐關上大哥大,抬頭便看到左聖的笑臉,沒想到轍的辦事效率竟然這麼高。
「小姐你好。」左聖一臉愉悅地問候。
看來左聖似乎得到解脫般,他一個大男人,身手也比她還要好,卻得躲在暗處保護她,可真是為難他,幸好她這次任務很快就完成,要不然他可能會受不了這種保護女人的苦差事呢!
「怎麼,你身上似乎還沒發霉嘛!」看到他這副德行,冷癐不禁想要消遣他一番。
左聖很訝異小姐竟會有這種舉止,對他展露笑臉還跟他開玩笑,天啊!這可是千百年來的頭一遭。
沒想到小姐笑的時候是這麼迷人,難怪少主要派他跟著小姐。
「蒙小姐照顧,幸好任務只有幾天而已,所以左聖還沒發霉,若是小姐把這四天的任務搞成半個月,那你完成任務回香港後看到的左聖,可能已去醫院消毒殺菌了,不過,最感謝小姐的是,終於讓我出來透透氣。」
「也許我該考慮下一次挑個十來天的任務。」冷癐眨著狡猾的眼。
十來天?天啊!左聖差點昏倒。「小姐,你可別為難我啊!」
冷癐沒想到原來捉弄人也是挺好玩的,或許一切都在改變中,就連她的心情也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一趟加拿大之行,也許可以讓她重新塑造自己,讓新的冷癐重新來過。「走吧!轍放我們一個無限長的假期,可得好好玩。」
左聖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更加興奮。嘿!還是委屈一點跟在小姐身邊好了,至少可以有無限長的假期;跟在少主那個工作狂身邊,雖然每天都驚險刺激,不過少主實在是太敬業,沒放假、不休息,天啊,天天精神太過緊繃也不大好,他可不要未老先衰。「太好了,小姐,我還是選擇跟在你身邊好了。」
冷癐挑挑眉,「這麼說,以後若我嫁人,你也要跟著嫁嘍!?」
左聖實在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小姐,你就別再捉弄我。」
「我可沒捉弄你,只是消遣你而已。」冷癐無辜地看著左聖。
左聖實在無法想像小姐竟會用那種無辜的表情看著他,好像到頭來變成他在欺負她似的。「那還不都一樣!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傷害我呢?」
「走吧!我們去玩。」冷癐拖著可憐的左聖往前走。或許,她真該好好玩。
一連幾天,周家帆好不容易將公司的所有事情告一個段落,終於起程來到香港閻幫。
「少主,周家帆己到閻幫來了幾次,想找小姐。」右賢向東方轍報告。
「哦,終於來了,我以為還得等上一陣子呢!」東方轍挑著眉說。
「少主!您要見他嗎?該不會答應讓他帶走小姐吧!」右賢也知道周家帆的來意,只是……少主對小姐的感情,閻幫裡沒一個人是不曉得的,只是不知道少主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你認為呢?我是該見他沒錯,但是絕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讓他帶走冷癐,畢竟三年前那命案可不是一件意外,周家帆身邊有著許多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會危害到冷癐,而且,我也得好好的磨練磨練他,那他才有資格帶走冷癐,也才有能力保護冷癐,不是嗎?」
右賢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由少主的話中可以知道他終究會將小姐交給周家帆,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雖然少主說話的表情毫不經心,但眉宇間透露出的那種不捨卻無法掩去。畢竟從小就跟在少主身邊,也只有談到小姐時,少主的臉上才會有軟化柔和的表情。
「少主……您放棄對小姐的感情了嗎?」雖然不想探問少主的隱私,但本來少主和小姐一直是閻幫眾人早已認同的一對金童玉女,而現在……
東方轍將目光移向樓下大廳,隔著玻璃窗,看著焦急的周家帆。看得出來他的確是氣質出眾的人,渾身散發著領導者的氣息。「不該放棄嗎?從三年前到現在,我一直沒有進駐到冷癐的心裡,她的心早就在三年前隨著失憶也遺落在別的男人身上,該放手時就該放手。即使我留住冷癐又能如何呢?她認為自己是在報恩,報答我這個救命恩人,但心卻永遠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