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下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待在風離魄身邊,享受姬兒先前的待遇。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回她話的竟是一袋落在腳邊沉甸甸的錢袋。
「風公子,這個是……」
「戲演完了,你也可以滾了,這袋銀子送你們姐妹倆上路,我想它足夠讓你買上十條二十條手絹了。」
「風公子,你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可娜換上了白臉。
「這麼容易讓人看出破綻的哭技,你火候還真不夠。」要比演技,堡裡那個「瘋女人」才是箇中高手。「我知道你在耍花招,話我不再多說,總之,拿了你要的錢之後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不想再見到你。」
風離魄將話撂下,便朝姬兒離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他動作得快一點,那小笨蛋大概真以為他不要她了,鐵定難過死了。
不料,就這麼短短的片刻裡,奔出客棧的風離魄居然找不到姬兒的身影。
*** *** ***
恍惚之中,姬兒似乎聽到有人正在說話。
「小狗子,你做得好,沒讓人發現吧?」
「放心好了,少爺,除了幾個窮叫花子外,沒人瞧見我把她帶來這兒。」
「很好,那個男人上回害本少爺出了糗,這回我要連利息一塊向他討回來。」
這聲音有點耳熟,可是她怎麼記不起來在哪聽過?
姬兒有點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唔,她的頭好痛呀!他們是誰?她怎麼會在這裡?
閉著眼,姬兒等著暈眩難受的感覺離去。
「是呀,少爺,看來老天也站在我們這邊,不然昨天也不會製造那一場意外讓少爺發現他們,還讓我這麼順利有機會下手。」
「哈哈,小狗子,說得好,這回你立了功,回去後我重重有賞。那男人弄傷了我的手,我絕對要讓他後悔!」
這個人……頭不再這麼疼的姬兒終於記起來了。他就是那天欺負可娜姐妹的壞人!
姬兒想起自己才出了客棧,就讓一個陌生男人給拖進一旁小巷裡,她張口想喊叫,後腦勺便讓一樣重物給打了一下,然後她就不省人事了。
眨了眨乾澀的雙眼,姬兒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也看清了自己正窩坐在一堆凌亂的稻草上,手腳都讓人用繩子綁著。
這裡看來像是一間廢棄已久的破廟。
「小美人醒了?」許善豪注意到了窸窣聲,馬上將臉轉向後頭微微掙扎的人。
「你不是答應我不再做壞事了嗎?你為什麼還要把我綁來這裡?」
面對姬兒毫無懼意的目光和帶點指責的語氣,許善豪覺得相當不悅。她以為她是誰呀!敢這麼說他!
而當他的眼神又落在她那姣好的怒顏上時,那越瞧越熟悉的容貌竟讓他有些閃神,不過僅有一剎那而已,在下一刻,盯著她的目光多了點不懷好意的複雜意味。
「你說呢?小美人,你的男人和我的賬這回可得好好算清楚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我的男人?又要算什麼賬?」頭一縮,她躲避過他伸上前的手。
姬兒討厭他靠近自己,更討厭他令她倍覺毛骨悚然的注視,他到底要做什麼?
她的抗拒激起許善豪的征服心,他彎下腰,狠狠抓著她的下顎,將臉逼向她。
「小美人躲什麼躲,反正你現在人落在我的手上,乖乖聽話才不會有苦頭吃。」
難怪那男人會這麼寶貝她,瞧瞧,這粉嫩嫩的紅頰,摸起來滑膩的觸感,讓他心癢難耐直想咬上一口,就不知她衣下的身軀是否也如此誘人。
思及至此,許善豪起了歹心,眼中流露邪惡的慾念。
大腳一伸,他壓住姬兒遭捆綁的雙腿,抵制住她的行動,整個人迫不及待罩在她的上方,一隻大掌更是伸入她的衣內上下亂摸。
「住手,你要做什麼?」驚慌他的舉動,她想掙扎,無奈自己手腳皆讓人綁住,而下身還讓人壓著,根本動彈不得。
「做什麼?上回你男人打斷我的好事,你說是不是該賠償我的損失?本想用你來要脅他,不過嘛,本少爺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服侍我服侍得服服貼貼,讓本少爺滿意,我包準你一定沒事,而且還能坐享富貴,絕對比跟著那個窮男人好。」才說完,另一隻不規矩的手開始扯起了她的衣帶。
「你快放手--」姬兒無助地閉上眼,惶恐大叫。
就在他一張豬臉低下,她即將遭狼吻之際,一聲淒厲的叫聲反倒先出自許善豪的口,立即地,姬兒感到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
被刺耳尖叫震得縮了身,她微微睜開眼,僅一瞧,兩眼瞬間瞪大。
「什麼鬼東西咬我!」許善豪邊跳邊揮打著黏在……
不對,該說是咬著他屁股不放的一隻黑狗。
原來就在方纔,不知打哪來的黑狗突然急奔進破廟,沒人來得及阻止,它就往趴伏在姬兒身上的男人,露出尖銳的白牙,狠狠往那屁股上一咬。
「該死的狗,你們三個還站著幹嘛?還不快替我把它弄下來!」許善豪疼得淚都要流下來。
回過神來的家僕,一個急著找木棒,另外兩個較強壯的則打算徒手將狗拉下來。
狗兒受不了外力拉扯,「噢嗚」一聲,被人用力的扯了下來。
「給我狠狠的打,打死這只賤狗!」按著流血的屁股,許善豪搶過家僕遞來的木棍,想報那一咬之仇。
「不要打它!」
就在姬兒叫出口的同時,破廟裡一時間突然又擠人了八九名孩童,男孩們也同樣手持木棒,女孩子則拖了一個沉甸甸的麻布袋,裡頭不知裝了些什麼。
「姐姐不要怕,我們來救你了!」一名比較年長的男童對著姬兒這麼叫喊。
「你們……」這不是今早她在大宅裡見著的小孩們嗎?
姬兒眨著泛起霧氣的水眸,感動的看著這群跑來救她的孩子。
「你竟敢欺負姐姐,各位小弟弟小妹妹們,我們上!」
一聲令下,男童們揮舞著手中木棒,一個接一個撲向那四個顯然被眼前情況嚇住的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