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她的耳道:「你不是想聽秘密嗎?我告訴你……」從他嘴裡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咦?魄,你……」姬兒掩不住羞意,喜出望外地看著他,眼眸中再也隱藏不住對他的濃濃愛意。
「魄,我也有事想告訴你。」
「快說!」他等著她的同等待遇,不是她的自言自語,也不是在睡夢中的夢話。
「我……我們等一下不要再坐馬車好不好?外頭那匹馬好辛苦唁,除了馬伕外,還得馱著這輛馬車和我們兩個大人,實在好可憐喔!還有,到你家後,可不可以請人幫我把狗兒雞兒接來,它們都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好記掛它們,還有……」
「蠢女人!笨女人!呆女人!你要跟我說的竟是這些?
我說我愛你耶!我想娶你作妻子耶!你到底有沒有給我聽進去我說了什麼……」
馬車裡不斷傳來咆哮聲,一聲震過一聲,嚇得驅馬的馬伕險些將鞭繩滑落,好在他的技術了得,依舊安穩地駕著馬車步入林裡。
順帶一提,風離魄的回堡路程沒有想像中的順利。
這兩人終於抵達傲鷹堡時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慘的是,當時兩人身上真的「僅剩」這麼一件衣服,因為所有的東西,包括銀票、飾品、錢袋、用品,都讓那個一路走一路哭一路救濟,將幾天路走成了一個月的姬兒給賣得精光,風離魄就只差沒將身上的褲子給當了才能回到家。
愛上這麼樣的一個女子,辛苦唷!
尾聲
再也沒有比「雞飛狗跳」這四個字更足以形容眼前的景象。
這是風離魄一腳踏進玄武堂裡的感想。
他試圖冷靜自己的情緒,但當一隻雞好死不死地朝他飛躍過來,停佇在他的頭頂時,風離魄發現「冷靜」這兩個字根本是個屁!
「該死的!這裡怎麼弄成這德行!」
他的怒火來得不是沒有原因的!
早已習慣讓自己回來面對「空蕩蕩」的一室--因為那笨女人總是可以將能「見著」、能「賣錢」、能「救濟」
人的東西,趁他不在時全解決光了,哪怕是個桌腳她也不放過。
但現在……似乎已超過他可接受的範圍。
這廳堂裡少說也有十來隻雞,滿室亂飛亂奔還兼亂叫,尤其,雞群中還夾雜著一條自以為可以飛的狗,幾近發狂似的跟一群雞亂跳起舞。見著此景想讓人不抓狂也難。
本該在外頭待命的侍從,此時正手忙腳亂的追著四處竄逃的雞跑,甚至還有人忙著按著雞身替雞腳……上藥!
他眼沒花吧!那人真的是在替雞的爪子上藥!
「你們這是在給我做什麼?你,過來!」隨手一指,風離魄抓來一名神情畏懼的下屬。
「堂主,這……不關我的事呀!」
「那是誰叫你們這麼做的?快說!」
「是……是……」侍從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風離魄重重的將聳立在頭上,開始伸著脖子高啼的雞抓了下來,扔進不敢吐實的下屬手裡。
早該知道,見著雞受傷會吵著包紮傷口的除了她還會有誰。
才想著她,姬兒便已從外面奔跑進來。
「魄,你回來啦!我等你好久了。」姬兒迫不及待地飛撲進他胸前,兩手興奮地摟著他的腰不放。
「可以跟我解釋一下這些雞是怎麼回事?」
「哦,這個呀……這些雞本來都是要給大嫂熬補湯用的,不過大嫂說她其實並不想喝,還問我願不願意照顧這些待宰的雞;我看它們好可憐喔!所以就決定全部帶回來了,剛好還可以跟雞兒作伴。」姬兒喜滋滋的說。
「你叫誰大嫂?」原來罪魁禍首是水如月。
「不要叫那個女人大嫂,她根本是瘋女人一個!」只會作亂!
不叫她大嫂?姬兒古怪的看著他。自己才剛從如月「姐姐」那兒回來,的確今後都不叫她大嫂了,難道魄這麼快就知道了?
「魄,你好厲害唷……」
沒空理她的稱讚,風離魄忙著抓起她的手,將她往外帶去。
「什麼話先擱著,等我們先離開那瘋女人的範圍再說……告訴你,少跟她址上關係,不然小心我以後不理你……」
「咦?如月姐姐和我怎麼會沒關係呢?我們都已經結拜成了姐妹呀!」
「你說什麼?」風離魄的腳步顛了下。
「你剛剛不是要我別叫她大嫂嗎?我已為你知道了耶!」
「知道什麼?」
「我和如月姐姐結拜的事呀!以後我們就是姐妹了。」
「姐妹?!」風離魄尖叫。
「是呀!對了,如月姐姐說你以後不可以叫我姬兒,要喚我姬姨。」
「姬、姨!」見他X的鬼了!那個女人……
「沒錯,要叫姬姨。」姬兒點頭。
「姐姐說,以後我在輩分上高你一截,你不可以隨便凶我,也不可以……」
「去你的!誰要你作我的長輩……」一連串不雅的髒話頓時從玄武堂堂主口裡吼出,而且有一發不可收抬的趨勢。
在風離魄挽起袖口,準備找人拼了的同時,那頭正閒閒嗑著瓜子,嘴角帶著賊笑的女人,則是再度慶祝自己又成功的贏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