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開始想為這個叫囂的女人祈禱。她沒見到赫一臉就是想衝上去掐死她的模樣嗎?竟然還在他的面前這般大呼小叫。
被激怒的獅子終於忍不住撲向那頭囂張的小兔子。
達爾原以為會看到一場血腥畫面,卻沒想到不可思議的事又發生了,赫竟然……以吻封緘!我的老天,那嚴肅的傢伙什麼時候學到這麼浪漫的一招的呀!
這一次,赫連青徹底誘拐朱媛媛加深這個吻。
彷如過了一個世紀之久,他才離開唇瓣被吮得嬌艷、星眸半瞇的她。
他的口氣透露著擔憂,「你才說有人對你惡作劇,緊接著你頭頂上的燈就墜落,你教人怎麼不擔心你的安全?」
「那……只是意外呀!」喘著紊亂的呼吸,她羞得把頭埋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聲和她的一樣,狂亂跳動著。
他說擔心她耶!他開口對她說了耶!
朱媛媛實在不想承認自己聽見這番話有多心花怒放,有個男人,一個自己不怎麼討厭,或者該說自己有那麼一咪咪好感的男人,擁著她說擔心她耶!
可惜她心頭的甜意維持不到一分鐘,因為有人突然插話。
「那不是意外。」來人正是金玉飯店的董事長——金玉,他神色自如的走進休息室裡。
「我請人檢查失事燈架斷落的缺口,發現那不是自然毀損導致,所以我想請問 Chanel小姐,燈掉下來之前,您是否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物,或者聽見什麼聲音?」他順手將調查人員給他看的斷裂鎖環,遞給了現場兩個男人看。
朱媛媛偏了頭細想,「可疑的人?沒有,可疑的聲音……啊!有了,燈掉下來之前,好像有什麼發出『嘶』的一聲,很細微,就像什麼東西在融化一樣吧!然後,燈就掉下來了。」
兩個檢查完證物的大男人,心中皆有數,那聲音是鎖環遭某種強酸融解的聲音。鎖環斷裂處殘留的粉狀結品,是一種用在軍事上的化學藥劑,在空氣中擱置三個小時後,由固態轉液態,具強腐性,但時效性很短,之後又會轉回固態,沒有經過特別訓練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顯然,這是一場有人設計的意外,令人不安的是,軍事上用的藥劑怎麼會外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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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過分了!
那個赫連青,還有那個什麼達爾來著,再加上金玉飯店的金玉,這三個大男人給她記住!居然把她軟禁在她的房間裡,還將中間那道門上鎖,完全剝奪她的自由權。
還有,這是什麼鬼飯店?房門竟然還可以由一把管理者才能擁有的鑰匙從外面上鎖?!
那個大豬頭赫連青,虧她先前還對他升起一丁點的好感,誰知道他仗著自己得天獨厚的體力,這麼不給面子的把掙扎的她扔進了801號房。
罵歸罵,心裡不自覺又想起他吻她時的感覺。
呸、呸、呸!誰要想他呀!朱媛媛死命搖著頭,企圖把他從她腦海裡踢開,但越想忘就越忘不了。
想著他溫熱的唇刷過自己的嘴,他的舌尖探入自己的唇內……
轟!她的臉燒了起來。
鈴——電話鈴聲響起,朱媛媛火速拿起話筒。「喂?我是Chanel。」
「Chanel,是我,可人,你還好吧?有沒有怎麼樣?我看到赫總攙扶著你離開,不知道你情況怎麼樣?」那頭的甄可人傳來緊張擔憂的聲音。
「可人,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對方那頭突然傳來低泣的聲音,令朱媛媛止住了話,她遲疑了會兒,接著問:「可人,你怎麼了?」
「Chanel,我……我對不起你,我不該多嘴把你和赫總是熟識告訴她……就是貝蒂,結果讓她做了那麼多傷害你的事……我對不起你,Chanel,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甄可人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聲音哽咽。
「等等……可人,你是說,今天有人換掉我的咖啡,在我的衣服上插人大頭針,又在我鞋裡塞人圖釘的人是貝蒂?」朱媛媛猜測著。
甄可人吸了吸鼻子道:「沒錯,那時我都在場,貝蒂警告我不准說出來,我很害怕……Chanel,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朱媛媛眉頭輕蹙。已經不只一個人跟她說過貝蒂很有問題,貝蒂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上午我看到貝蒂一個人進入會場裡不知在做些什麼,我以為沒什麼,誰知道後來吊燈就掉了下來,我……」甄可人的聲音裡傳來顫抖,她接近懇求的開口道。「Chanel,我好害怕,我覺得貝蒂實在好可怕,我可以過去和你住同一間房嗎?我不敢和她住在一起。」
「呃……這個……」朱媛媛的答案當然是不。
開玩笑!當初就是因為要避開她們,她才選擇一個人住,她又怎麼會因為甄可人的要求而答應呢?
此時,房門傳來開鎖聲。
「這樣好了,可人,我幫你去跟赫總說一聲,請他能不能多分配一間房間出來。」朱媛媛的一雙眼瞟向進來的熟悉身影。
「找我多分一間房做什麼?」
電話那端傳來赫連青清晰的問句,嚇得甄可人握住話筒的手差點一滑。「Chanel,我不曉得赫總也在,我不想麻煩赫總,就當我沒問過好了,我先掛電話!」
「可人、可人——」
「喀答!」一聲,朱媛媛的耳邊就只剩「嘟嘟」的聲響。赫連青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可人幹嘛這麼怕他嘛!
「你需要多一間房做什麼?」
朱媛媛把電話擺回原位,側身怒視這個若無其事踏進她房裡的傢伙。他還真好意思!把她關在房裡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是甄可人要的,她與貝蒂鬧得不愉快,所以希望兩人能分開住。」沒有證據指出吊燈之事也是貝蒂做的,所以她不願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