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話的赫連青表情極為陰沉。該死,他這幾日過於注意那女人的安危,對黑蛇的事情太過鬆懈了。
「達爾,幫我看著這裡,我要跟總部聯絡。」
達爾看看他,又看看池畔那群身段竊窕的女人,有些挪揄道:「赫,先前我還一直以為你對那株平凡小草有興趣,不然怎麼會用盡手段只為知道人家姓名,甚至連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資料都查了;沒想到你也挺花心的,這會又換了一個漂亮寶貝 Chanel,那你那株平凡小草怎麼辦?我記得她好像叫朱什麼,朱——」
赫連青睨了眼話多的夥伴,「她身上如果有了一絲一毫損傷,我唯你是問。」
達爾嘴巴張大的愣在原地,呆呆看著赫連青轉身出去。他原本只是無聊說說,沒想到,赫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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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蛇,是指人名嗎?
剛才匆匆一過,傳入她耳裡的,就是黑蛇這個名字。
她想來想去好像只有電影情節裡才會聽到這類的黑道代號,他們到底在談什麼咧?
「你別以為搭上了麗亞的總經理,就可以穩拿冠軍寶座。」
令人發抖的冷音傳人微愣的朱媛媛耳裡,她猛然回頭。「貝蒂!」
她刻意避過任何和貝蒂站在一起的機會,但她忽略了團體照本來就免不了五人近距離的接觸。
朱媛暖命令自己冷靜,輕聲對貝蒂開口:「貝蒂,我沒有這麼想,也沒有這麼做,這場比賽靠的是大家的實力。」
她的話引來貝蒂的冷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婊子說的話?都上了人家的床還表現出一副聖潔樣!告訴你,夏戀的代言人是我——貝蒂,不管你要什麼手段,都不會得到。」
「貝蒂,你怎麼這麼說?」她沒想到貝蒂會這麼誤會她。「聽我說,貝蒂——」
大腿的一陣刺痛讓她到口邊的話停住。
是什麼東西剌了她一下?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大腿像失去感覺般的麻痺住。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貝蒂喃喃自語,神情詭異到了極點。
不知打哪來的一條腿,狠狠絆了朱媛媛一下,她想呼救卻來不及,整個人立即倒栽蔥跌入了後方的深水池內。
她想游出水面,卻發現自己的腿完全不聽使喚,像個千斤重般的石頭拉著她往下沉。
因為驚慌,肺中的氧氣早已不足,她嗆入了幾口水,難受的要窒息。不知為什麼,她竟覺得好想睡,完全沒有力氣掙扎……
「Chanel落水了,快幫忙呀!」救命聲出自慘白一張俏臉的甄可人。
遲了幾秒的救生員自水裡救起昏迷的朱媛媛。
「讓開、讓開!」達爾趕忙衝上前撥開人群,看到了被救生員平放在地面上的朱媛媛。死了、完了、慘了!他的皮得繃緊些,赫一定不會放過他,他竟然讓 Chanel在他的眼底下出事,現在還——
哦!我的老天!他還讓別的男人替她做口對口人工呼吸!
一口,兩口……完了、完了!他不要活了,這下不死半條命也沒了。
「這裡出了什麼事?」低沉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後,達爾寒毛全豎,他準備腳底抹油,好逃命去。
「該死!」暴怒聲貫徹會場,赫連青搶過救生員的急救動作,改由自己一口一口哺入氧氣給地上的人兒,直到她明顯恢復了薄弱氣息,並且順利咳出了幾口水,他才攔抱起渾身冷意、意識不清的她。
赫連青的表情暴怒,但聲音卻是極度的冰寒,「今天的賽程告一段落!達爾,你跟我過來,順便報告事情的始末。」
溜至大門邊的達爾,皮皮挫的回頭,偷偷抬眼看了下,看到赫懷中的Chanel已然無恙了,所以,赫的怒氣應該稍稍消了一點吧?
半個小時後,一名眼窩處明顯讓人揍了一拳的男人,頂著全身酸痛的骨頭,自 802號房被人狠狠的轟了出來。
這人正是失職的達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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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了眨眼睫,企圖恢復焦距。「這裡……不像我的房間。」
同樣的一張床,同樣的燈光,同樣的擺設,但她就是感到些微的差異,撐起身子的瞬間,所有的記憶排山倒海全湧回來。
「啊!」她驚呼一聲,掀被衝至房內的落地鏡前猛瞧。
「呼∼∼好在,沒脫妝、沒脫妝。」她最擔心的,仍是被人從水裡救起來後的面貌。
這麗亞的產品果然不同凡響,持久效果是有目共睹的,除了她唇上的蜜彩像是被人抹掉了,其餘皆完好如初就像還沒落水之前。她真是太崇拜麗亞的商品了!
突然,腿上的涼意讓她驚覺自己該去套條褲子什麼的,不然只有襯衫一件,在冷氣房內還是會冷的——
等一下!她不是穿著泳裝嗎?哪來的襯衫?她瞬間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低頭拉扯自己身上白得不像話的襯衫。
她……什麼時候穿上這襯衫的?還有,她哪來的襯衫給自己穿?這種大尺寸明顯不是她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拉起過大的領口,探眼一瞧——
「啊∼∼」她跌坐在地上,吊起嗓門大喊。
「砰!」一聲,門被人急急推開。「你怎麼了?是不是藥效還沒退?身子還有哪個地方不舒服?」
她懷疑自己在作夢,因為她竟然看到了滿臉憂心的赫連青,慌張地手機還貼在臉上就衝了進來。
他的表情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擔心,她豁然明白,這擺設雷同的房間是他的。
「我……我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我的泳衣呢?喂!你放開我……不准碰我,你再抱著我,我就要大喊非禮了,救命呀∼∼」
他輕易制伏了她的掙扎,把光著腳站在地毯上的女人抱到羽絨被上,用殘餘她體溫的軟被緊緊包裹住她。
「就這樣了,收線。」簡潔結束耳邊的對話,他把夾在臉與肩膀間的手機往床的另一頭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