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癡戀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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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頁

 

  「不……吃……」剛說出口,曲若水就後悔了。

  嗚……她幹嘛這麼死堅持嘛!瞧瞧眼前那張快要變成包青天的青紫色臉孔,若此時冷冽一掌打下,曲若水一點也不會感到意外。

  「我再問一次。」冷冽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努力克制想把她纖細的脖子掐斷的衝動,「你到底吃不吃?」

  「不……嗚!」

  她瞪大了眼,看著貼在自己唇上的那雙冰冷的唇。什麼東西?什麼東西跑進自己的嘴裡了?

  曲若水整個腦子「轟」的一聲,她覺得自己的臉一定紅到燒焦。她直覺反應地吞下對方傳送來的液體,軟軟地承受著他在她唇上廝磨的柔情。

  這根本不是冷冽的本意。他很想立刻停下這個動作,他知道這個動作已經超越了對平常人的禮貌,但他又捨不得離開那兩瓣柔軟的觸感。

  發覺到曲若水越來越急促的呼吸,他才依依不捨地打住。

  「來,呼吸。」他好笑地看著極度缺氧、正努力嘗試把氧氣灌飽的曲若水。雖然他不介意再用同樣的方式讓她吃藥,不過他想「有很多人」應該會「非常」介意。

  等曲若水的呼吸終於順暢了,臉色也不再異常紅熱之後,冷冽端起一旁的碗。

  「還有一大碗,你要不要自己吃?」冷冽咧出一口白牙。

  ***

  冷冽端著空碗走往廚房。沿途精心設計的迴廊從不曾讓他震撼、感動過。

  再怎麼美的景色,都比不上家呵……他永遠忘不了殺死他全家的賊人猖狂的笑聲。

  當時的他躲在花園中的大花瓶裡,聽著外頭傳來燒殺擄掠的聲音,他害怕地抖著身體,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只能被迫聽到家裡的人慘叫著、哭泣著。

  當「他」將頭探看自己藏身的花瓶時,冷冽覺得自己的心臟快停了。但出乎意料地,「他」只是暗示自己不要說話,就離開了。

  「他」雖然救了自己一命,但「他」以為自己就會感謝「他」嗎?

  得了吧!殺親之仇不共戴天,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冷少爺。」衛老頭突然地喊住冷冽。

  「有事?」挑起一邊的眉,冷冽疑惑地看著面容凝重的衛老頭。

  「請冷少爺跟我來。」見冷冽懷疑的表情,衛老頭不容置否地直接拉著他走向自己的房間。

  冷冽想掙脫,卻發覺這老頭雖然看起來又老又瘦,但力氣還不小。儘管心中充滿了問號,但他還是順著衛老頭的意思,走進他的屋子。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冷冽看著帶著自己過來、一言不發地到處翻找東西的衛老頭,有絲不耐煩。

  「找到了!」衛老頭轉過身,將手上的玉珮展示。「請少爺看看。」

  這不過只是一塊玉珮罷了,為什麼衛老頭會這麼神神秘秘地叫他看?想必這定大有文章。冷冽接過玉珮,表情瞬間凝住。「這……這是……?你怎麼會有我們凜家傳家玉石?」

  可不是嗎?那塊擁有清澈色澤的美玉,還刻著「凜」字樣的玉石,不就是小時候他曾見過幾次的傳家玉?他記得小時候曾問過爹,為什麼那塊玉不見了,爹只是含糊帶過,沒想到……

  「這是老爺六年前交給小的,要小的帶離凜府。」衛老頭閉上眼睛。「老爺那日突然要我速速離開凜府,到曲府工作,說未來會用得上。誰知道……六年後,凜府居然碰到這樣的災變……少爺……」

  「等等!」冷冽依然防備地阻止衛老頭的靠近。「除了這塊玉,你還有什麼方式證明你之前在凜府做事?」

  冷冽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待在曲府的他,什麼都要懷疑、什麼都要防備,即使一切物質享受跟之前在家幾近相同,但心理的壓力卻讓他常在半夜驚醒,怕自己莫名其妙就身首異處。

  衛老頭的眼閃過一絲激賞。對於冷列的懷疑他並不感到氣憤,相反地,他覺得很欣慰。凜老爺,您真是生了個好兒子。

  他毫不遲疑地將手指向冷烈的左肩。「少爺您的左肩上,刻有個『凜』字。」

  ***

  腦袋昏昏沉沉地繼續走向廚房,冷冽的心中是五味雜陳。

  衛老頭認真的神情,冷冽永遠都不會忘記。

  「少爺,這塊玉小的先幫你保管。您若帶著這塊玉,怕會引來另波殺機。小的老了不中用了,死不足惜,小的拚死也一定要保住少爺的性命!」

  「走路不看路,是很容易跌倒的。」曲晸揚調侃的聲音穿過冷冽的耳朵。

  這兩兄妹是怎麼了?怎麼老喜歡纏著他?

  「等等,我有話問你。」

  「有什麼好問的嗎?」冷冽輕易地繞過他,讓曲晸揚萬分驚訝。這小子不過來曲府兩個多月,功夫居然進步的這麼多。

  「當然有,而且還很多。」曲晸揚不敢輕心,認真地和冷冽纏鬥著。

  只見一白一藍的影子在陽光下交互穿梭,讓人眼花撩亂。

  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倆人依然難分軒輊。「喝!」年紀稍長的曲晸揚硬是佔了點上風,一個翻轉動作騙過冷冽,他手指到冷冽的心臟。「可以讓我問了吧?」

  「願賭服輸,有什麼話你就問吧。」冷冽雖有些不爽,但還是很有風度地看著蹲在地上喘氣的曲晸揚。

  等了一會,仍不見曲晸揚站起身。沒耐性的冷冽轉身要走。

  「等等……」曲晸揚喘著氣。這小子都不會喘的嗎?真是可怕!

  「唉!不是說要讓我問問題嗎?」曲晸揚早就穩下呼吸了,他之所以蹲著,是在想一些事情。

  「可是我得先把令妹的碗還給廚房。有什麼話,你改天再問吧。」他沒有回頭。

  「我正要問你這件事。」曲晸揚飛快地跟上冷冽。「你是用什麼方法,居然水兒這些日子都肯乖乖吃藥?」奇了,這小子到底是有什麼魔力?一向打死也不肯吃藥的水兒居然會乖乖聽話?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何不直接去問問令妹?」冷冽才不想說出自從上回用「嘴對嘴」的方式餵她吃藥後,曲若水現在一看到他,不等他開口,就立刻端起藥碗,咕嚕咕嚕地喝下藥汁,害他想逗她也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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