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花朵都探出頭來,大叫著:「世子饒命。」
黑白三家瞬間消失。
京佳從魔樹上飛下來。
「好了,我們回家吧!」
永世真將京佳一把抓起,讓她坐在魔馬上。
一路上兩人都沒說話。
路旁的蘆葦見世子經過,全都低下頭去。
京佳躺在永世真的懷裡。
「放過你的侍從吧!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他們對你的忠心。」
永世真狂笑,朝天怒吼。
「為了你這句話,我要將他們通通處死,哈哈哈--」
京佳望著他,眉頭揪得緊緊的,眼神是那麼複雜,混和著憂傷與無奈。
「你再也不是我深愛的那個永世真,再也不是。」
永世真捉住她,扳起她潔白的臉蛋,瞅著她無辜的目光,狠狠、狠狠的吻她。
「你再說一次,再說一次,你不愛我了?為什麼?我依舊是那個愛你的永世真啊! 我一直以來都是,變的不是我,是你啊?你知道嗎?是你變了。」
京佳掉下眼淚。
「放我走吧,世真,算我求你,你放我走吧!」
永世真一巴掌把她打進屋內,她打了幾個轉,跌坐在床上。
「來人啊,帶千日進來。我要在你面前賜死他。」
狼嗥群起,一聲接著一聲,一聲比一聲更淒厲。
千日,永世真的一級侍從被押進來。
俊秀英挺的千日跪在永世真面前。
「我願以生命懇求世子放過京佳吧!」
京佳哭著喊道:「不,千日你是清白的,你不要犧牲,世真你不要做錯事,你會後 悔的,相信我,相信千日,千日的忠心可鑒日月--」
永世真打斷她的話。
「那好,就挖出你的心,讓我瞧瞧,千日。」他望著千日。
千日站了起來,侍從們幫他鬆綁。
「請世子賜刀。」千日躬身磕頭。
「不--不要,世真,你會後悔的,你--」京佳昏了過去。
侍從們提水來澆醒她。
京佳跪著爬到千日面前。
「千日,你別做傻事,你走吧!走得遠遠的,你是無辜的,世真以後就會明白了。 」
千日微笑。
「謝謝世妃,我不走,生為魔界,死為魔界。」
永世真狂嘯豪笑。
「好,好個生為魔界,死為魔界,千日,你死後,我絕對厚葬你。」
侍者將刀丟在千日面前。
千日跪下,再三磕頭,拿起刀切腹自盡。
永真驚醒,睜開雙眸,冷汗已浸濕全身。
莓莓靠了上去。
「爹地,你醒了?」
永真起身抱住女兒。
「你怎麼在這?」
夢中的情景依舊今人心悸。
「我睡不著,我什麼時候才能叫京佳媽咪?她什麼時候才承認我是她的女兒?」
永真低頭親吻莓莓的臉頰。
「很快的,再過不久。」說這話時連他自己也懷疑。
「媽咪為什麼不記得我們?」
「她不是不記得--」他愈說聲音愈弱。「她--莓莓,我們是魔界中人,而你母親已 成仙,她--你應該知道,魔界和仙界是誓不兩立的。」
「那她為什麼要成仙?做魔不好嗎?」莓莓天真的問。
這句話深深刺痛永真的心。
做魔不好嗎?是啊,如果他不是魔王的兒子,那該有多好?如果他沒有魔的血液, 當初他就不會誤殺京佳,導致一切無法挽回。
「做魔或成仙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你以後就知道。」
莓莓吐吐舌頭。
「爹地,為什麼凡人的頭髮都那麼醜?他們的五官、皮膚都只有一個顏色,黑就是 黑,紅就是紅,花朵也是,我們魔界的花都是多色共存的,在凡間是看不到多色共存的 花朵的,爹地--」她看著她爹地的表情變化。
「你想說什麼?」
「我們家能不能種一些魔樹?你不是說媽咪最愛坐在魔樹上唱歌?」她怯生生的怕 說錯話,怕她父親生氣。
千日去世後,京佳很傷心,日日坐在魔樹上唱歌,金花和銀花天天安慰她,頓時成 為她最好的朋友,永世真卻因此起了妒心。
他下令侍者砍掉魔樹。
任憑京佳如何懇求也於事無補。
京佳因而對永世真死了心。
是京佳的丫環偷偷的把金花和銀花摘下,裝入永生水中,京佳竊喜不已,把它們 藏在山洞裡,每每趁永世真不在時就去和它們說話、唱歌。
「爹地,你在想什麼?」莓莓搖醒他。
「沒事,沒事,京佳已不認得魔樹,何必種它呢?太過招搖了,凡間可沒有會說話 、唱歌的樹,你別惹禍。」
莓莓嘟著嘴。
「也許京佳看見金花、銀花就會想起從前。」
「不會的,她過往的記憶已被大悲咒清除,她什麼也不記得了。」
莓莓哭了起來。
「那怎麼辦?她會不會永遠這樣?永遠不記得我們?我不要,我不要啊,爹地。」
她賴坐在地上哭。
「我要媽咪--我要媽咪啊--」
永真安慰她。
「莓莓別哭,會的,總有一天她會成為你的媽咪。總有一天,不管她記不記得從前 ;記不記得我們都不要緊,她會成為你的母親的。」
第七章
素佩終於得到她心愛的跑車。
一輛紅色的保時捷,看得嘉佩和光奇的眼珠差點突出來。
嘉佩不滿的說:「我考上大學的那年只要了一對紅珍珠,看來是要錯了,我應該要 一輛這樣的跑車。」
「唉呀!別這樣嘛!說得我怪難為情的。我的車就是你們倆的車,要吊凱子、泡馬 子儘管說,我一定借。」
「唉,說那麼多,先上車兜一圈,這麼好的車子,不馬上開真浪費。」她一邊說一 邊跳上駕駛座。
光奇和素佩還沒坐穩車就跑了。
「光奇,你在前院種的那些樹滿漂亮的,叫什麼名字?」
「莓莓說它叫渥加魔樹。」
素佩看著前方尖叫。
「煞車,嘉佩快煞車。」
嘉佩被素佩嚇到了,緊急煞車。側頭望著素佩。
「什麼事?」
素佩指著前方。
「你差點撞到他。」
「它,是什麼東西?光奇你看見了嗎?前面有什麼?」
「什麼也沒有啊,素佩你看見什麼?」光奇伸長脖子什麼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