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父子始終談不櫳。
回家多久就嘔氣多久,龍震宇對母親訴苦。
母親道:「你們倆一個個性。你也要替你爹想想,他拉不下這個臉。何況以現在的 局勢,提家的人佔上風,我們去示好,肯定是拿熱臉去貼他們的冷屁股。何苦呢?你爹 骨子硬,就算垮台了,也不可能做這種事。」
震宇道:「那我留在家裹幹嘛?當傀儡我不幹。」
他娘道:「能不能只做事不和你爹嘔氣?等龍家的事業有成果了,你爹就沒理由反 對你了。你不試試又怎麼知道結果?」
震宇猶像不已。
原本想回鹿祥山莊看恩綺,愛痕卻帶來消息,說提摩病了,恩綺回家探望。
他明白的知道恩綺回家就出不來了。
思念不斷的噬咬著他。
很想到提家去看恩綺,但依現在的情況。提家的人肯定不會讓他見她。
煩惱可真是無窮盡。
愛痕又來找他,原本是想告訴他恩綺失蹤的消息。
震宇喋喋不休的訴說著他的苦處。
愛痕聽著,膽怯了。不敢告訴他恩綺失蹤的消息,怕他承受不住。
愛痕只是不斷的安慰鼓勵他,卻怎麼也無法開口提起恩綺失蹤的事。她想別說好了 ,反正恩綺大概是死了。不會妨礙她和震宇的感情了。
愛痕道:「在生意上,我想已經到了應該還擊的時候了。震宇,龍家只能靠你了。 先將龍家流失的生意搶回來。再和提家的人談兒女私情、談和解,都不遲的。」
震宇幾經思考,終於認真的幫家裹經營起珠寶生意。
***
皓石苦心的一路追查,終於找到那船家。
船家原本基於害怕,死不認帳,皓石火大毒打了他一頓。
「再不說,我就放火燒你們全家。」
船家跪在地上。「我說,我說,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她一緊張就跳船,我原本想 救她,但有另外一艘船追了過來,我一時害怕就逃走了。我想她應該被那艘船的客人救 了。」錫兒已派人拿錢塞船夫的嘴,他有膽也不敢多說一句。
「是嗎?」
「是真的,句句實言,對不起,大爺,請饒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那艘船的客人長什麼樣子?」
「我當時距離很遠,看不清楚,不過那艘船不是當地的船,那船打著旗子,旗子上 寫著周字,應該是姓周的。」
姓周?皓石在心裹打了一個問號。
他心裹無限焦急,不知從何處找起。
這事此時還不宜讓提家知曉,他怕提摩的病會越來越重。
***
龍三娘一方面希望龍家的珠寶事業恢復以前的氣勢,另一方面又對峻海喜歡恩綺的 事,頗懷私心。所以她絕口不在震宇面前提起恩綺的事。也吩咐丈夫對外不准提起此事 。
就怕有人查到恩綺住在他們家的實情。
連周家船隻打著黃色的旗子都被換成紅色。
皓石查了許久苦無下落。
兩個月以後,峻海帶著恩綺到山坡上采野花。
峻海突然問恩綺。「恩綺,你可喜歡我?」
「喜歡?不,我不喜歡你。」恩綺一本正經的說。
「你不喜歡我?我哪裹惹你討厭了?」峻海原本的好心情全沒了,幽怨的問道。
「我是愛你,很愛你,峻海,除了爹娘之外,我最愛你了。
「真的嗎?恩綺,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真的是你最愛的人?」
恩綺點頭。「是啊,你對我這麼好,處處呵護我,峻海,你是不是打算娶我啊?」
峻海被恩綺的話迷得頭昏腦鈍。
「不是。」
恩綺瞪大了眼。「什麼?你不想娶我?那為何對我這麼好?」
「我?我是想娶你,很想,瞧!我被你感動得語無倫次了,恩綺,我!哦,天知道 我有多愛你,天知道,恩綺,我……」
就當他想仔細表白自己情感的時候,她吻了他的臉頰,天啊!她竟然吻他,他簡直 快樂的想昏過去。
「恩綺,你……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知道啊,你怎麼了?是病了,還是人不舒服,我覺得你彷彿不能呼吸了!」
「我的確是。」
「你什麼時候要娶我?」
這話從恩綺軟聲軟語中說出,簡直快把峻海溶化了。
「恩綺,你想嫁給我?!真的嗎?你確定嗎?」
「峻海,為何你一臉驚嚇的表情?你以為我在開玩笑是吧?」
「不是以為,是相信你在開玩笑。」
「為什麼?」她眨著無辜大眼望著他。
「因為……因為……」他說不出口,他拉著她一直奔跑到自己的房間,這才決定將 提家眾人們的畫像全拿出來。攤在恩綺的面前。
「快,恩綺,你看看,然後告訴我你認識誰?」他心急的問。
恩綺一張張的翻看著。看完之後竟然面無表情。
「我從未見過這些人。」
「什麼?你再看看,你不可能不認識他們的。」峻海不敢置信的望著她。
「他們到底是誰?我應該記得他們嗎?」
「你真的全忘了?」他詫異極了,不能相倍她全將過往忘了。
「他們是很重要的人嗎?」她瞅著他,感受到凝重的氣氛。
「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她好奇的問。
峻海拉著她的手。
「我們見了他再說。」
峻海把恩綺帶到龍家,心想,反正沒人見過恩綺,也不知她就是提家的女兒。
下午,龍家空曠得很,連管家都不在,幾個丫鬟聚在一起玩紙麻將,見了峻海打聲 招呼,依舊玩著,反正峻海向來沒有少爺的模樣,也沒人怕他。
有人見了恩綺,問道:「這小姐是……」
峻海未答,有人已幫他接腔。「是未來的周少奶奶吧?」
其餘人已笑成一團。
「表哥在嗎?」峻海笑笑,等於默認了。
「在,在磿寶坊中,沒日沒夜的,回來之後就變成另一個人。」
「真是如此?」峻海一時心軟,突然覺得心酸。
恩綺卻像個沒事人,什麼也不明白。
進了磨寶坊,峻海沒見著震宇。
恩綺在花園中閒逛,逛著逛著發現有個人躺在花圃旁的石椅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