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我愛她!」楊廣仁辯白。
「你沒有才怪!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借酒買醉,你不心疼?要是你眼睜睜地看她成了活殭屍,你不痛苦?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自毀前程,你不痛哭?而一切海糟糕的就是因為你的愛!可偏偏你又死了,這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只能默默地守再她身邊三年,眼看著這份愛成了「礙」?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告訴我,這不是「礙」是什麼?我不相信你不會想不如……一死再死!」
「我不知道……她會痛苦,我不想的!」楊廣仁從沒想過這點。
「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我看年分明就是假愛情之名,行折磨之實?還是……你嫉妒你美麗的妻子溫柔又善良,知道她死後肯定會上天堂當仙女去?啊!像你們這種男人,基本上是連天堂的灰塵都吸不到,你會不會是怕她被別的帥神搶走?故意讓她天天哭成淚人兒?好讓她變成沒人要的醜仙女?」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的肚量也沒多大說。
錢湘湘愈想愈有這個可能,台灣男人都不可靠了,日本男人還怎麼可靠。
楊廣仁低下頭不語……是啊!他的一分痛苦,溫婉的她肯定是十分痛苦!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逕自吧愛情變成了悲傷?他怎麼可以!?
看楊廣仁低頭不說哈,錢湘湘開始優點害怕,是不是話說重了一點?「日本狐狸,你聽懂沒有啊?我先告訴你,要是你現在跑去跳海,死得破破爛爛的,會嚇壞你的妻子說,聽見沒有?」他該不會真的想跳海去死吧?
「我聽見了。」楊廣仁明白了!從現在起,他要活得更好,連妻子的日子一起過得更好,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他要把過去有她的每一天,一天拿一點出來溫習,讓記憶裡都是她的美好。
薄傲很高興,假也度了,好友總算也從陰蘺中走出來了,前面兩隻鳥逮到了,現在剩下惟一的一隻壓軸小鳥,還在那兒不知死活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你現在這樣笑是什麼意思?」怎麼一抬頭就變了個樣子?這日本狐狸變臉的速度還真不輸那老狐狸總奸。
「看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呢?說說你對傲的感覺如何?」
「聽不懂!」想套她?門兒都沒有!
「傲,湘湘說她不懂對你的感覺,我看不如你來給她解說、解說,省得讓她跟我一樣,浪費三年的時間,多可惜!「
「你閉嘴!」錢湘湘指著日本狐狸,可眼睛瞟的是老狐狸總奸。
「那還用的解說,她不就是——愛上我了!」薄傲直視錢湘湘閃躲的眼不放。
喝!
他怎麼會知道說!?
錢湘湘一直安慰自己,他一定還不知道,現在他會這麼說,我因為他想……他想……試探!
對,他是在試探他,只要她別露出狐狸尾巴,他就不能肯定。
她哪裡知道,她的小狐狸不但早就露出來了,還招搖地跑道老狐狸總奸面前搖啊蕩的,而老狐狸早就不客氣的一把揪住她那招搖的小尾巴,任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錢湘湘不打算開口否認,因為事實怎麼否認?
「小狐狸,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隨便你要怎麼說,反正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她決定晚上要放膽一試!
如果沒有意外,她應該、可能,明天就能飛離這狐狸窩。
「傲,你聽見了嗎?她要你對她隨便怎麼樣!真叫人嫉妒啊!」楊廣仁笑著往門外走去,該開始收拾行李了,或許,很快的他將離開這裡。
「我聽得再清楚不過了。」是她自己說的,隨他要怎麼樣的,可不是他逼迫她的。
薄傲的笑容讓錢湘湘的心毛了一整天!
用過晚飯,等薄傲一去慢跑,錢湘湘開始翻找著行李箱。
「到哪裡去了?」
怎麼也找不到,怕薄傲會突然出現,她一急,就把行李箱整個一倒,然後再把不是要找的東西一件一的往回塞,這麼折騰下來,總算讓她找倒急著要找的……隨身笑藥包!
這小藥包,塞的是一些什麼治頭痛的啦、拉肚子的啦,有的沒的一堆藥,就是怕出國時會水土不服特別準備的,沒想到出國時沒有用到,反倒是現在用到了,她把拉練一拉,所有的藥倒了一地。
「不是……不是……這更不是……是了!」
就是這個安眠藥。
這藥她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醫生開給她,說是她每月特定的日子就會壓力過大,然後造成失眠,開給她好睡覺用的。
我咧!說得她跟個神經病一樣,她不就是看倒賺錢的財務報表後,會興奮得睡不著覺嘛!都是胖胖害的,硬藥她去看什麼精神科。好吧,她是去看了,安眠藥也拿回來了,可是她從來沒吃過一次,這藥這麼擱著,沒想倒現在派上用場了。
等那老狐狸總奸睡著了,她要落跑害不容易說。
只要他一睡嚇,她肯定跑倒天涯海角,死不回頭!
不過,這個藥不知道有沒有有效期限?放上個一兩年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說?應該不會吧?何況那老狐狸總奸一副禍害千年的長命百歲相,沒那麼容易吃兩顆安眠藥就掛點的吧?
「那醫生是說幾顆啊?一顆?」錢湘湘努力回想那不知道民國幾哪年哪月哪日的醫生囑咐,到底是幾顆?
手是只拿一顆,可是她想想,以薄傲的身材,一顆……好像太少,兩顆?他長得這麼強壯說……三顆好了,人家不是說無三不成禮。
就三顆吧!
把地上收拾乾淨,都還沒想好藥怎麼把藥讓他吃嚇,薄傲就進門了。
「小狐狸,你慌什麼?」薄傲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急著跑開的錢湘湘圈拉過來。
看她神色慌張的,今晚鐵定又要玩遊戲了。
「你別這樣,臭死了,你先去洗澡。」這麼近的距離,他身上的熱氣,隨著運動後的汗水蒸發,不停地侵擾她,害她都快握不住手裡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