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打開手銬。」童懲雪不敢看他的表情。
「能告訴我,要怎麼仿,你才肯原諒我?」武田戰的聲音配合她的音量,降得小聲。
童戀雪不語。
「銬我十天?半個月?一年?」武田戰提供她刑期,知她不忍心的。
「送我回台灣。」
「休想!」一警覺到語氣的嚴厲,武田戰馬上調整語氣,「我是說,我們現在談的是你想銬我多久,其他的,我們再慢慢商量,好嗎?」
「嗯。」他的嚴厲拒絕,竟讓戀雪不覺得難過,甚至於還有著很多的心喜,「那……可是我有一點生氣!」她靠得更近,想讓他聽清楚。
「隨你高興怎麼做,要珠寶新衣服?房子?還是旅行?隨便你,只要不離開我,我都答應。」看來,這次的誤會得以煙消雲散了,武田戰的心情開始轉好,只要她開口,他會把世界都送給她。
「你是說,只要我高興,怎麼都可以?」童戀雪懷疑的問。
「除了送你回台灣。」他把唯一的例外挑明。
「不管我怎樣做,你都不能生氣,你保證?」她的心開始跳得飛快,可以嗎?她真的可以嗎?
從有記憶起,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被突然的聲音嚇到,爺爺總說是她那沒良心的爹娘,不但把她給故意忘在洋鬼子的廟們口,還狼心狗肺的忘了順道生個瞻給她,讓她成了個美麗的殘障,淨是讓人嚇著玩。
爺爺還說,這輩子只要有人肯心甘情願的、無怨無尤的,讓她這個美麗的殘障給任意欺侮,要她絕對要巴著這傻子不放,而如果戀雪能把對方嚇得屁滾尿流,那別說是巴著了,纏也要纏死他,不擇手段,不計代價,絕不放過!
爺爺說的這些,她哪裡懂,她只知道,她一直一直以來,有個夢想,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就是勇敢地、狠狠地欺侮那種拳頭比她大、聲音比她大、樣樣比她強的狠角色,當然,這狠角色要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只有哀嚎的份,這個夢想,她一直藏在心底,沒讓任何人知道。
可他現在說,只要她高興,怎麼樣都可以?這是多大的誘惑,沒想到夢想也有實現的一天……
有可能嗎?
「你發誓,不論任何情況,都不能再銬住我,否則……否則……」
「我武田戰以天皇起誓,如果我再銬住童戀雪,就罰我失去你。」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篤定的想。
童戀雪望著他嚴肅的臉半晌,這才下定決心。
「保證不生氣?」
「不生氣,說吧,你要什麼?」
「我要……」童戀雪爬上地平躺的身子,端坐在他的下腹部上,把上身往前傾,接著兩臂往前伸,手一張,死命的掐住他的兩頰往外拉,「欺侮死你!」
不是要珠寶、不是要華屋,她什麼都不要,居然只要掐他?
武田戰先是驚愕的任她在臉上又掐又捏的,她臉上的認真,讓他回過神來。
難怪他會對她深深著迷。他的戀雪是這麼的與眾不同、獨一無二,再也沒有人,沒有人可以讓他傾心,除了她,唯一的——童戀雪。
他笑了?
童戀雪才剛玩上癮,他的笑,卻讓她的膽小又冒出頭,她的手指僵在他臉上。
奇怪!他的兩頰,明明又紅又腫肯定痛死了,為什麼他還笑得出來?
「說好不生氣的。」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她這是怕怕的把下半身悄悄的往下挪移……
「我沒……生氣!」現在他笑不出來了。
愈僵,看起來愈像是生氣的樣子!
童戀雪害怕的把下半身又往後挪移,他的神色看來很嚇人,現在放開他?她的膽子是小,可那不表示她智商也低,他一臉想吃人的駭人模樣,笨蛋才會聽話的把他解開。
何況,她才剛剛得償夙願,還沒捏過癮,哪能放過這大好機會?一輩子才一次耶!
她不以為她這輩子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說什麼也捨不得這麼快就結束。
不放心的把小屁屁又往上移,她整個人貼趴在武田戰熾熱的身子上,專心的檢視著銬住他的手銬,她擔心的問:「這手銬牢靠嗎?」想想又不對,「真的銬得住你?會不會你一氣之下就掙開了?」以他的高壯來看,不無可能喔!
「戀雪,現在解開我!」該死,她又往下滑!
要不是知道她是處女,要不是他被銬的動彈不得,他會愛死她這樣的「引誘」!
武田戰開始後悔,不該讓武田靳銬住他雙手的!只銬住單手的話,他現在就不會被她無心的引誘,折騰的痛得要死!
混帳東西!
這罵的是誰?主謀者武田戰?多事的武田靳?還是不知死活的鼠膽美人?
武田戰此刻不管罵的是誰,只是一個勁兒的喃喃詛咒。
「真的銬住你了咧!」童戀雪又往上移,敬畏不已的望著那小小的手銬,好厲害啊,這麼小的兩個圈圈,就可以把一百九十幾公分的壯漢給銬的動彈不得!
「很難受喔?」她的眼睛閃閃發亮。
武田戰發現了她的異樣,沒了羞怯的掩護,她變得妖媚動人,這無異是對他來個火上加油,他的下半身,再也不願委屈的直挺挺站起,拚命的想親近那上上下下不停的溫柔。
「重戀雪,我說最後一次,現在、馬上、立刻,解開我!不然……」等他自由……
「怎樣?」本來是有被他的威脅給嚇到,可眼光一瞥見那偉大的手銬,她又比較不怕了,甚至邃出言挑釁,「不然你想怎樣?咬我啊!」
這感覺……真好!
第一次嘗到欺侮人的滋味,童戀雪把細長的眼都笑瞇了,昨天的委屈、害怕全沒了,現在的她快樂的不得了。
「你別後悔,我給過你機會了。」這女人,現在一點都不可憐,也不可愛,一臉的欠教訓。
真以為拿她沒辦法?
武田戰詭譎的笑了。
童戀雪見他在詭笑心裡頓覺毛毛的,她小心的又往上移,動手扯著手銬,再三確定牢靠後,就得意的往下移動,很欠扁的回答:「就不後悔,怎樣?怕你啊?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