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武田戰對水衣姬一鞠躬,表達敬意。
「一把扇子換一條命,還真划算,那母親,之前你怎麼不說?」早知道就不跑去台灣擄人了,反正死傢伙又死不了,害他自己反而失了心,真笨!
武田靳真想槌自己一頓!
「我以為有太一郎,而此機會,只有一次。」誰能保證鬼醫還會不會看上武田家的東西?水衣姬不到最後關頭,不會輕易使用這絕無僅有的機會。
「說的也是,那還等什麼?」武田靳開始催促。
兩個小時後,拜科技之賜,即使鬼醫路易此刻遠在法國,還是經由電傳視訊,見到了面。
「好久不見,你的美麗依然如此動人!看來,你終於等到你想救的人了。」
日語?鬼醫路易會說日語?
「喂,你別佔我母親的便宜!」氣死人了,武田靳真的很不平,他努力了半天,也才會英文和中文,加上母語,也才三種語言,可現在聽由麥克風傳出的聲音聽來,對方的日語完美的讓人以為他是道地的日本人,由此可見,這人和他家的死傢伙一樣,肯定叫嫉妒死的會說好幾國語言。
現在的人怎麼都這麼厲害!
「你兒子?看起來一臉的賤相,是律師吧!夫人,不再考慮?真要救這種人?」真不討人喜歡。
「你才……」
「靳,不可無禮!」水衣姬阻斷兒子的無禮。
「不是他?那就是他了?」
隔著螢幕、兩人正式對上面,誰也沒說話。
武田戰冷漠的對著螢幕,沒有一點的低姿態,任由對方打量,氣度恢弘的不閃不避。
鬼醫路易,鬆散的斜倚著躺椅,臉上淡淡的笑容,少了份認真。
「有意思!」鬼醫路易首先開口:「你來法國一趟,手術回日本進行,對了……」鬼醫把目光移到氣得不能言語的武田靳身上,「不准帶這賤民來,否則,別怪我……」
丟下語焉不詳的侮辱,鬼醫路易隨即切斷連線。
「賤民?」說的是誰?這口氣怎麼也吞不下,武田靳火大不已,「母親,你確定這個傲慢鬼真的是鬼醫路易?會不會是他兒子?他的本事被誇張了吧?戰,你不會真的跑去法國吧?既然手術選在日本進行,為什麼還要你親自去法國走一趟?這傲慢鬼肯定安的不是什麼好心眼,我說,另外找人!還有……」
武田靳說了半天,才發現沒人在聽地說話,過分的是,那死傢伙不但不聽地說就算了,末了居然還冷著臉撂下話。
「你最好開始準備回東京,手術進行之前,別再出現在我眼前。話,我不再說第二遍,記住,否則別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這樣就有念兄弟之情了嗎。
武田靳只能苦笑,他防得可真緊!是該回東京了,可是為什麼愈來愈覺得行李怎麼也收拾不完……
「你說什麼?」武田戰不信。
「我說你沒有病痛。」雖然沒動手術,但是只要出診,就算還了紫晶骨扇的欠條,所以日本之行,可以不必了。
「那麼莫名奇妙的失去意識、日漸無力的困盹,還有第一次手術的失敗,要怎麼解釋?」也許,太郎可以捏造假病歷,甚至在第一次手術中作假,畢竟是他自己大意的信了太一郎,完全任由對方擺佈,會有這樣的結果並不算是意外,謊言本就會有被拆穿的一天。但是……
他自己的身體他最瞭解,就算不是急性白血症。他的身體也明顯的出了狀況,鬼醫路易卻說他是健康的?
「旁門左道!」鬼醫路易嗤笑,「只要在你的飲食或是空氣中,日日不間斷的下著一些花花草草,不管是罌粟、是紅花、還是那些所謂的秘方,要拿到這些東西不是難事,知道這些配方更是容易,難得是要讓你不知不覺的上了癮,一但上了癮,身體當然會不受控制。至於失去意識,還有四肢的抽痛,只要在你的穴道上扎針,要你就此昏睡不醒都可以。」
「手術……」武田戰將背後的疤痕露出。
鬼醫路易連看都不看,「你到的時候,我就徹底看過了,對方是在你身上做了個真的傷口,很明顯的,這兩個女孩的骨髓,也是非常巧合的可以跟你的骨髓相容。不過,會這麼相信對方,不也就是因為他是在真實中只進一點假?」絕大部分的真實用來掩蓋致命性的一點假,高手!
「要多久的時間,我可以恢復正常?」武田戰需要原本的身體,讓他可以放手去殲滅躲在暗處的敵人,他以為,太一郎只是一顆棋子。
離開日本的那天,童戀雪才剛醒,一想到她,武田戰心底的不安開始擴大對方會把箭頭轉向她嗎?她會有著什麼樣的危險?
雖然有香織貼身跟著,但是不夠,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健康的回到日本,親自保護他所愛的女人。
「兩天足夠了!」對方可能沒有料到,武田戰的身體狀況非常的好,也許是毒下的份量不夠多,也或許是毒藥的藥效時間不夠久,解這輕微的毒癮,太小看他鬼醫路易了。
兩天後,陰暗不定的鬼醫路易,突然決定要到日本作客,不問主人意願,直接隨著武田戰進駐武田家。
懷著滿心的思念和憂心,當武田戰才踏上日本的土地,過大的風雨讓他煩躁,原本因為時間太晚,應該在東京先過一夜,隔日再回京都祖宅,但是當他知道武田靳並沒有回到東京,他憤怒的立刻命人開車連夜趕回京都,把鬼醫路易一個人丟在東京別苑。
凌晨四點,除了司機,沒有驚動任何人,武田戰渾身濕透的進到火龍金院。
突然的雷擊,讓人心驚動魄,燈亮的一剎那,兩個男人四隻眼,沒有退路的對上……
「放開她!」武田戰的聲音冷得不能再冷。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你也聽不進去,但是請你相信她!」千算萬算,他武田靳還是算不過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