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戰的氣息變冷。
「她又受傷?」他的胸口一室。
「是我的疏忽,以為只有一路人馬會對戀雪小姐不利,還好有鬼醫路易的人也守著戀雪小姐,才沒發生遺憾,不過……」
「說下去!」鬼醫路為什麼會讓人守著戀雪?武田戰起了疑問。
「情況又去控制,戀雪小姐不知怎的,成了台灣黑家新繼承人———黑焰天的情婦,這部是屬下的錯,沒能保護好戀雪小姐,請您責罰。」
「你是說真的情婦?」武田戰故意把上的雙手、倏然握緊成拳。
「根據傳回來的消息,恐伯……是的。」
靜了一刻鐘之久,武田戰才再次出聲,
「你親自帶人去保護她的安全,這次再出差錯,你就不必回日本!」武田戰冰冷的下著命令。
「屬下遵命!」
「等等!」武田戰喚往正要領命而去的部屬,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靳少爺會和你一起去台灣,不計任何代價,不論用什麼方法,只要別傷到她,我要你們把人平安的帶回日本!」
等人走了,武田戰才打開螢幕,用電傅視訊,聯絡遠在法國的鬼醫路易,他要知道,為什麼童戀雪的身旁會有鬼醫的人。
「現在才找我,不覺得太遲?」懶懶的聲調,沒有太多的驚訝,鬼醫路易像是早等著武田戰。
「你的意思?」武田戰也不再多話,直接要答案。
「有意思,看來你會是個有意思的對手,有沒有興趣,等這事情過了,來場西洋劍的比試!」鬼醫路易沒有直接回答。
「可以!你的意思?」武田戰再次問道。
「我讓人跟在童戀雪身旁,只是單純的保護她的安全,因為這是我跟別人交易的條件之一,現在扯上了黑焰天,恐怕你沒有這麼容易能把人要回,尤其是童戀雪成了他情婦的狀況下,不過,我們可以來個交易,我能讓你不必多花一分力,就讓黑焰天把重戀雪送還給你。」
「你要什麼?」武田戰不會忘了鬼醫路易的規矩。
「我要你保證,武田家不准插手童善善的事,同時不准讓童戀雪踏進法國一步。」
「為什麼黑焰天要聽你的?」武田戰心底已經有了決定。
「因為我有黑焰天遍尋不著的人——黑焰雪的消息,為了黑焰雪,他會把童戀雪拿來交換,畢竟,一個情婦哪裡比得上自己的血親?」
「好,我答應你!」情婦?這兩個字刺得武田戰心頭發疼。
達成協議斷訊後,武田戰閉起眼,整理著紛亂的情緒。
她是自願當黑焰天情婦的嗎?
不!武田戰不相信重戀雪會自願當任何人的情婦。
她一定是被逼的!也一定被嚇得不知所措,邊是被丸二健治派去的人追殺,另一邊又被逼著當人家的情婦,想到她驚慌無助的臉蛋兒,武田戰整個心都揪在一起。
他會讓丸二健治從世上消失,也會要黑焰天付出代價!
武田戰奮力的往桌面一擊!宣洩著心底的憤怒。
當初,不能不放手讓她回台灣,如果不鬆手,她會從他眼前蒸發消失,這樣的痛,他承受不起,忍著痛,他放手讓她走,他在日本等,等她傷好,等自己從愛中成長,等時間到,他要把她迎回日本。
只是沒想到她的傷勢恢復的太慢,只是沒想到在他派人保護的情況下,她還是受到了傷害,是他,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武田戰不停的自責著,現在,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把她帶回日本親自保護她,不再讓她受到一點的驚嚇。
如果可以,他會選擇親自去台灣把她帶回來,可是他不能,他要留在日本,把想傷害她的人一一剷除,所以,接人的事,他要武田靳去。
「讓靳來見我!」
武田戰吩咐過後,恢復之前的冰冷,等著。
「死傢伙,聽說你找我?該不會是又要我去台灣幫你擄人吧?」武田靳經過沉澱後,人恢復了昔日的開朗,不正經的開著玩笑。
「去台灣把人毫髮無傷的帶回來。」武出戰沒有一點玩笑的命令。
武田靳垮下了臉,怎麼這麼巧,胡說八道一遍也能讓他蒙中頭獎?他覺得對那鼠膽美人有著深深的虧欠感,畢竟要不是他把她從台灣擄來,也不會害她那麼可憐,後來又忍不住對她動了心,更是害得她淒慘無比,這下要他再去把人擄來,武田靳愧疚的千百個不願意。
「戰,我不能這麼對她!」武田靳沒了嬉笑。
「你能!因為,她有生命危險。因為,你欠我的必須還給我。」武田戰逼視著武田靳不放。
是啊!是他武田靳欠他們的。
所以,他必須要還武田戰一個童戀雪。
欠的總是要還!
常常,她一人睡,就很難驚醒,因為低血壓的關係,童戀雪一睡著,就比旁人沉上數倍。
上半夜才被人拉得醒過來一次,不過她很快就又再次沉入夢鄉,這會兒,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她突然睜開眼,對著眼前的黑暗,莫名其妙的醒了!
四周暗得看不清楚,加上剛醒的緣故,她愣愣的瞪視著眼前的某一點,總感覺前方有著什麼……
「好久不見!」聽見床上的聲音,武田靳讓燈亮起,不想嚇到她。
沒想到她會在黑家,之前才上過黑家宣讀一份莫名其妙的遺囑,沒想到找半天,人居然就在眼前。
「啊!」童戀雪看著眼前陌生的臉孔,放聲尖叫!
有人?還是她不認識的男人?他會傷害她嗎?
武田靳聽見她驚駭的尖叫聲,有絲不解、她明明看見是他了;為什麼還會嚇成這樣?
「童戀雪!是我,武田靳,我來帶你回日本,別叫!」武田靳往前,試圖阻止她不停的尖叫聲。
「走開!你走開!救命,白雪,救我!」見他靠近,重戀雪叫得更慌、更急。
看她不要命的掙扎,拚命想躲開他的樣子,讓武田靳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他使力扯住她不停揮打的手,把臉逼近,臉色凝重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