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這麼愛你!」不是疑問,他的聲音都是滿足的幸福,這一輩子,他數不完愛她的理由,她的純真、她的甜美、她的笑容、她的澄淨、她春天的氣息、她下意識的勾著他的頸子,她……太多、太多了!
沒有時間推開他,黑焰雪暫時對緊壓在身上的重量沒有感覺,回到之前的每一次,她主動地抬手勾摟住懸在上方的海地司,不敢相信的問著:
「藍眼珠,我沒有……刺你?」說到「刺」這個字,她還是會輕顫了一下。
「鬼醫路易沒有跟你解釋過,你完全康復了?」他當她生了一場病,如此而已。
「他說了。」只是她不相信。
太多的事全攪在一起,原本就不靈光的判斷力,更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決策,她只知道緊捉住唯一的信念——離開他,才能保證他不再被她傷害。
現在他證明,她可以像往常般的賴在他身上,是不是她還能這樣永遠勾摟住他的頸子不放手?
「藍眼珠,你保證,等一下我說完三個字的時候,要是、要是我又不聽話了,你一定要、一定要別讓我傷到你,就算……」
「噓!」他用食指按住她不停張闔的小嘴,「我保證,這次我會一拳打昏你。」其實他根本捨不得,不過是說來讓她安心,她安了心,他才能聽見久候的愛語。
「我……我……我……」她緊張的拚命吞嚥著口水,話說不完全。
「火焰兒,別怕!你看,我拳頭準備好了。」他故意揮揮拳,想讓她放鬆一點,她繃得太緊了。
她確定他真的有握拳,這才閉上眼,幾乎是用喊的:「我愛你!」
她不敢睜開眼,緊張的等著那種恐怖的感覺掌控她的身心,四周安靜的只有呼吸聲,當她發現她還是自己,除了心頭滿滿的甜蜜,什麼也沒多。
她高興的睜開眼睛,再一次宣告:「藍眼珠,我愛你!」
「火焰兒,我聽見了。」還好今天他堅持進門來,否則就算地等到下個世紀,她還是不會主動開門見他,現在證明他的堅持是對的。
「藍眼珠,你為什麼把褲子也……啊,做什麼脫我的衣服?我洗過澡了。」一個星期前,她就可以自己淋浴了。
「還有一件事沒確定。」海地司的手還是沒停下。
很快的卸下兩人身上的衣物,他有點驚訝,她的身上只有一個三公分不到的小疤痕,還淡得讓人幾乎看不出來,過段時間應該就會沒了痕跡,他欠鬼醫路易一次情!
當時,她身上全纏滿了紗布,如今除了短短的發,看來有點憔悴外,她的眼睛再次有了閃亮的光芒,她,跟原來一樣,除了聰明了一點點,讓他必須多花一些腦筋來拐她。
「什麼事?」一緊張,她也就無法分神去注意到冷空氣,因為冷,她光滑的身子一直住他身上貼靠。
海地司故意不把十五度的低溫往上調,房裡的溫度一直都保持在十五度左右,較低的溫度可以減低傷口的感染,加速傷口完美的癒合。
而現在,這樣的溫度可以讓她主動貼靠過來,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等我把兒子送給你後,明天,我要你在我的懷裡,陪著我一起看從海另一端升起的金色陽光。」
黑焰雪迅速紅了臉,現在她知道,他的「小兒子」一點也不小,當初她怎麼會拿他的「小兒子」跟黑焰天比呢?根本不能這樣比大小,羞死人了!
海地司不讓她躲藏、「記得我之前對你的溫柔嗎?火焰兒,我會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隨著他動人的愛語,她的羞澀全化在他的溫柔裡,想把自己給他的念頭,讓她自然的開展,好迎接他的憐愛。
這一次,海地司有了真正「做愛」的感覺,不是由他主導,不是由慾望主宰,他感受到她的參與,她用開展肢體的簡單動作,撩撥起他洶湧的愛意。
進到她身體那一刻的緊密結合,深深撼動著他的靈魂,他把這樣的感覺,經由抽送速度的加快,跟她一同共享。
「藍眼珠……慢……慢一點……」她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把一切交給我,什麼都不要想,只要抱緊我!」他無法放慢愛她的速度,只想跟她貼得更近、更近。
被快速燃起的情火包圍,她聽話的緊抱住他筋脈浮現的頸子,讓兩人緊緊的糾纏。
不用等到天亮,她就被他身上的金色陽光整個包裹住,好漂亮、好溫暖、好舒服!
「累了?」他轉過身,讓她趴在身上,怕壓到她。
「你的傷……」她睜開眼,想翻下來。
「別擔心,早就沒事了。」要不是有疤痕的存在,他沒有特別的感覺。「想睡一下?」他怕她的身體還沒完全復原。
「我不想睡,我想聽你說話。」躺了兩個月,現在她的精神好的不得了,加上確定自己不會再傷人的興奮,怎麼可能還睡得著?
「對了!火焰兒,鬼醫路易跟你提過,他要什麼物品來酬謝他動手術救你一命?」這件事他煩了許久,不知道鬼醫路易會跟她索求什麼?
聽過波樂克斯說她用手指上的冰淇淋來交換他的命,這讓他擔憂鬼醫路易的目標,會不會根本就是要搶走她?
「有啊!」
「他要什麼?」他屏息以待。
「我的笑臉。」不等海地司再開口詢問,黑焰雪接著說:「好奇怪耶!臉長在我頭上,怎麼拔下來給他?後來我想到之前燭台節的時候,波樂克斯不是有幫我拍了一卷活動照片?所以我就把那卷活動照片送給他了。」那些活動照片,都是她笑得好開心的笑容。
雖說她變聰明了,但是生活上的一些名詞,她還需要學習,他笑著吻她一下,「火焰兒,那不叫活動照片,那是超高畫質錄影帶,是HV8.」鬼醫路易要的應該不只是一卷HV8,「他收下了?」
「嗯!他還在我這裡親了一下,」她比了額頭的位置,「他說我翅膀上的髒東西已經擦乾淨了,好奇怪對不對?不是小鳥才會有翅膀?我怎麼會有翅膀?我又不是家禽。」她就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