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始變得不可愛了!這種事要她怎麼明說嘛!
會一直問他們到底結婚了沒有,是因為如果他們真的結婚了,那她被「接」走的這件事,不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也就是說大家都會平平安安的……沒事兒!
沒事兒不就可以回家?一回家不就可以讓媽媽看見她真的很好,這樣不是大家都好了?
再說接自己的太太回家,也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對不對?
現在只差一點,就是她老是想不起來……真的結婚了嗎?偷偷地還是會擔心啊,萬一,他們沒結完婚呢?
他說的這麼篤定,所以這個婚一定是有結的。可她沒半點印象,會不會是因為這個婚根本沒結完?還是……新娘是長得跟她很像的人?
這兩個假設都很傷腦筋耶!
她好像有點累了,所以決定不傷腦筋直接相信他們真的結婚了。
這個不傷腦筋的事實,真好!
這樣她回家的時候,親愛的家人一定會很高興的,只要她能證明她被「接」走的這段時間,是跟「丈夫」不是跟「歹徒」在一起,媽媽一定會高興到馬上就出院。沖喜嘛,這喜一衝,媽媽一定可以長命百歲。
那證明「歹徒」,只要用嘴巴說,用手比就好了,證明「丈夫」就更容易了,一樣是嘴巴說一說,手指比一比。
那她嘴巴也說了,手也比了,他怎麼還是不懂呢?這樣她怎麼帶他回家?
親愛的家人都很聰明的,要是沒有夫妻的「那種」感覺來證明,他們一定不會相信他真的不是歹徒,到時候一定會亂成一團的。
「你真的不懂夫妻的『那種』感覺?」脖子仰得酸了,她轉過身跪坐在他叉開的雙腿間,又問一次。
火怒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惟一的變化是他的眼,變得暗黝。
「你真……」
「你確定?」他打斷她的話。
「你懂了對不對?」笑容重新回到她臉上。
「你確定?」他的目光全部定在她笑意盈盈的臉上。
「再確定不過了。」她笑著猛點頭,看起來非常確定。
「現在?」他邊問,邊拉出襯衫下擺,解著扣子。
惹彤星聞言一愣。
現在?不用出去買嗎?還是他早就準備好了?那……那還讓她暗示了半天?好險,她差點就先說出來了。
「對啊!對啊!愈快愈好。」她把右手掌心朝下往前直直伸去。
火怒沉默的把脫下的衣物疊放整齊,回身單腿屈跪在床邊,握住伸向他的手臂,幾個拉放的動作後,利落的除盡惹彤星身上厚重的衣物。
她的笑臉慢慢消失了……脫衣服?要睡覺了嗎!他不是說他懂了夫妻的「那種」感覺?一堆的問號,要先問哪一個?
「你不是現在要給我嗎?」他從來不睡午覺的,真奇怪……
「你要的我都給。」壓倒她的同時,他在她溫嫩的下唇,順勢輕吻著。
「真的?」每次他聲音一變低厚,吹進她耳裡,她的心就跳的好快、好快。
「真的。」
「那……你還等什麼?快點給我啊。」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把右手高舉等著。
火怒握住她高舉的右手往旁壓去,很快的就是燙熱一吻。
他的體溫在快速上升中,所有渴望在時間的淬煉中早已濃烈外放,她的要求,是把鑰匙,將他全部釋放。
喔哦!今天的火舌燙嘴,好燙、好燙……
惹彤星頭有點昏昏的了,被火怒整個罩在身體底下,他漸升的體溫,將她從腳暖回頭,而他的口,還不停的往她嘴裡送進一波又一波的熱氣,她覺得好舒服呢!
火怒將手掌整個托支在她小巧的下顎,等她換氣的同時,他在她耳邊問著:「怕嗎?」
「怕嗎?」她茫茫然的重複一遍他的話。
「別怕。」他在她已經透紅的頰上,給了較輕的一吻,用他最大的溫柔作保證。
怕?要怕什麼?他是說……
一點點的冷空氣,讓惹彤星回過一點點神來。
「火怒,我一點都不怕,還很期待呢。」他要給她夫妻的「那種」感覺了嗎?她甜甜的笑開了臉。她的笑臉,在他眼中不停的漾了開來……
「你是第一次?」他輕咬了她的耳珠。
「第一……次……」好嘛!她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火怒認定她來不及揚起的話尾,是承認。
「痛的話,告訴我。」
「痛的話,告……啊?」
「你做……唔!」
她的話,全被他推回她的嘴裡,這次他的舌頭變成烙鐵,要燙死人了……
惹彤星猛然瞪大眼,這個……他是不是、可不可能,誤會了她暗示的夫妻「那種」感覺?
她只是要一隻婚戒,好證明兩人是夫妻,所有結過婚的人不都有一隻漂亮的婚戒嗎?媽媽手上那只婚戒,看起來好漂亮,每次聽媽媽說爸爸替媽媽套上婚戒的那件事,她就會覺得好幸福。
剛剛還高興的以為他早就準備好了,讓她也可以幸福一下的,結果是……啊!
他們是夫妻、她嫁給了他、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可是——沒有戒指!
沒有戒指?有一點點生氣耶!
「我不要了!」她推著他,要他停下來。
火怒僵住,好一會兒才控制住奔騰的慾望,抬頭道:「我會小心的。」
他還是沒懂?惹彤星絕少會有的彆扭,再一次選在此刻發作。
「我不要!」
「你後悔?」一發覺握住她的手勁太大,他馬上放鬆力道。
「不是。」
「你不必害怕。」她的話突然變少,讓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會還沒開始就喊停?
「我沒有害怕!」她這樣說話像害怕嗎?
「說清楚。」
想要她的念頭從來沒有稍減過,他的直覺卻一再對他提出警告,用強取,她的笑容會消失,她不燙人的溫度會失溫變冷,所以他一直嚴苛的要求自己,只在冷夜中抱著她,安慰他即將枯竭的靈魂,而他很驕傲自己沒有一次失去控制過。
現在是照她的要求、依她的允許,他已是被鑿穿了的水庫,潰堤是無法避免的結果,只有時間早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