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嗎?」他不高興她的靠近?木柔柔下意識的又往後退一步。
看她往後退,那把無名火就燒得更旺!惹紅日雙手往前一伸,攫住木柔柔細瘦的上臂往前就是一拉。
「嗯……」木柔柔哪裡敵得過惹紅日的蠻力,一個踉蹌,整個人撞上了惹紅日堅硬的胸膛,一時之間連痛都喊不出來。
惹紅日只覺得怒火不斷的往上冒,弄了半天,小木頭還是小木頭,那是不是不管如何費盡心思的討好她,都只能換來一根連咬都不能咬的小木頭?
他要個木頭妹妹做什麼?
何不就趁著現在四下無人,少了那一屋子女人罩她的時候,讓她徹底搞清楚,他絕不是木頭兄。
「小木頭,抬起頭來看我。」惹紅日鐵了心,選日不如撞日,就是此時此刻此地,他要木柔柔知道,他姓惹,不姓木,他要當她老公!
哥哥?人也女馬白勺!
「惹……惹……」她都聽話的剪了頭髮,他為什麼還要發火?
「你還知道我姓惹?」惹紅日硬是收緊手臂不肯放人。
「我……我……」她就是知道他姓惹,所以才不能……
今天的他,好像有點不一樣。自從國三那一吻後,他就一直跟她保持距離,連牽手都沒有,現在他卻抱她緊得叫她發疼……他是怎麼了?
木柔柔對這樣陌生的惹紅日是有點害怕的,或者該說是心慌?
「看著我!」不滿她的左閃右躲,惹紅日失了耐心,左手制住嬌小的她,右手硬是拗住她的下顎,要她抬頭。
「你……你……」他今天真的不對勁兒,很像國三那一年……木柔柔心慌的閉上眼。
又是拒絕!
惹紅日什麼都不管了!
管不了她的拒絕,管不了她的想法,管不了她會不會哭,再也管不了這許多許多的「人也女馬白勺」!
心一火,他重演國三那年的那一幕!
那快要讓他捉狂的一吻!
十多年後的今天,再次給她熊熊吻下去!
木柔柔原本緊閉的眼,猛然張開。
惹紅日又……又……「起番」了?
她頭髮不是都聽話的剪了嗎……
第四章
木柔柔不敢看惹紅日,她知道,他一定又在生氣,而且還是那種很氣很氣的氣。
其實,該生氣的應該是她吧?頭髮,聽他話剪了;要她當個聽話的妹妹,她也乖乖的當了,連碰他一下都不敢,現在他還生氣,是因為……那個吻嗎?想到那一吻,她的臉就變暗了。
他為什麼要吻她?
又是為了丁小花?惹紅日又需要她來練習接吻的技術?還是有她不知道的另一個丁小花?他的吻又是在為親別的女孩子做準備嗎?
那個吻跟十年前的吻重疊,感覺是那麼相同卻又是那麼不同。相同的是,都有著一份心喜的甜蜜;不同的是,十年前她傻傻的將這一吻珍藏在心底,讓這一吻能時時刻刻泛出甜甜的感覺,讓淡淡的甜味美化她的貪心,偷取一點點的浪漫,能讓自己回憶。
可是十年後的這一吻,卻有著更多的不同了!
唇與唇的接觸,牽引出她極力掩飾的貪心,他的熱情,是這麼源源不絕的進到她的體內,點燃她的血液,在她的血液中活躍的奔竄。汲取的每一口氧氣,都包藏著她的貪心,似要焚盡她少得可以的理智,那原本不該有的貪念,任她費盡了心思,到頭來卻還是貪戀他的熱、他的吻、他的人、他的……情!
他不該吻她的,她怕最後的一點理智,終究是關不住日益坐大的貪心。
如果,她不是無父無母;如果,她不是惹家收養的棄兒……太多的如果,抵不過一個事實,她不能愛他,因為惹家人的反對。不用惹家人說出口,光是想,她就難受極了,要是當面聽見惹家的反對,她會恨死自己的!
所以,就讓這一吻,變成燒紅的鐵塊,直接烙在她的貪心上,讓痛徹底的讓她回到現實裡,再也做不了夢。
木柔柔的百轉千回,映到惹紅日的眼裡卻有完全不同的影像。
惹紅日把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對面的小木頭還是用頭頂給他臉色看!
他的吻技有這麼差嗎?
好吧!他承認,他是只親過兩三個女人,不過,那些感覺都挺噁心的,就跟王小強那一記吻差不了多少,簡直就是讓他想吐!
親來親去,沒一個可以比得上一點點小木頭的唇。她的唇啊,香香的、軟軟的、甜甜的,現在再多給他一點辣辣的,那滋味說有多好,就有多好,簡直就是讓他愛不釋嘴。
到底是他親自挑中的小木頭,感覺就是給他不一樣!
還以為這一吻,定能讓小木頭髮個綠芽來讓他高興高興,誰知道,沒發出小綠芽就算了,還給他來個痛死人的痛!
他的情路,怎麼會有永遠搬不完的石頭?
沒錯,她又哭了!
這次的淚水,不知道是因為少了頭髮擋,還是因為她就貼在他胸膛上,或者是他心虛,反正那淚水怎麼看就怎麼斗大,還給他一顆接一顆的愈來愈斗大,鬥到最後,他堂堂男子漢,居然也會給他發抖,愈想就愈窩囊!
到底他要怎麼做,才能讓他的小木頭發出綠芽來?
都二十幾年了,他到底還要忍多久,才能釋放出他積壓了二十幾年的熱情?
為什麼連王小強那種娘娘腔,都有數都數不清的「嘿咻!嘿咻!」經驗?每次聽王小強說得活色生香、好不刺激的。
他渾身上下的肌肉還不夠證明他是貨真價實的男子漢嗎?怎麼到現在都還只能巴望著小木頭,一點渴都止不了?真是怪哉!
不知道如果現在告訴小木頭,他還是處男,小木頭會不會好心的抬起頭來安慰他一下?
人也女馬白勺!
肯定是不會!
處男能值幾個錢?這不解風情的小木頭,要是聽見他為她守身,八成又是莫名其妙的用斗大的淚水來痛他一痛!
更何況這事兒他自己知道就好,真要說了,他男子漢的臉要往哪兒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