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著招乎。
富駒差點握不住被塞在手中的罐裝可樂,她還真的一人一罐的發?
「你不該隨便放人進門,知道壞人兩個字怎麼寫嗎?」
「你們是壞人?」
她略微緊張的瞪大眼來回看著。
「是。」
對她來說,他們是壞人,很壞很壞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冉英雄拍著胸口喘大氣,沒有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的。
「駒,不必浪費時間。」
富敬雲不耐煩的敲著手中手杖,指示富駒明說今天來的目的。
富冽一直都在他的監控下,他以為兒子只是看上了冉美人的美貌,一陣子之後,自然就會用一筆錢打發人走。
但是這個一陣子,長到他不得不出面干涉。富冽錢是花了不少,冉美人也離開了台灣,但是,這個他沒見過的冉英雄卻搬進了這裡。
這裡還是他上星期才查到的,富冽名下的財產,沒有這間房子,而冉英雄顯然已經在這裡住下好一段日子,這一切,他做父親的,不准!
冉英雄匹配不上他最優秀的兒子!
她連最基本的大學學歷都沒有,外表不夠美、氣質不夠好,富氏集團更小需要一個幼兒園的保母,她,不夠資格!
「冉小姐,這位是——」
富駒溫文的開始介紹人。
爸爸?
異母弟弟?好容易被搶的未婚妻?冉英雄想起來了,難怪她眼熟的不認識他們。
「你們又想欺侮冽?他不在!」
關掉電視,她很快的把可樂一罐一罐的收回來,壞人不准看電視。不准喝可樂!
「叫她走!」
富敬雲生氣的吼著,他雖然只喝茶,不喝其他,但她不禮貌的當面回收飲料,差點以他伸手奪回可樂。
富駒聽命的遞上準備好的支票,「這是一仟萬,請你收下。」看她還緊抱著可樂,沒打算接過支票,他直接放在隔在中間的矮桌上。
「我收下以後,你們就不再欺侮冽了?」如果是這樣,她就收下。
富駒驚訝的看著冉英雄認真的小臉蛋,欺侮冽?「他有別的女人,你知道嗎?」
他開始有興趣扮演好壞弟弟的角色了。
冉英雄的眼睛急速的眨了眨,沒應聲。
「他每個星期一都在這裡。」倒出一桌面的照片,都是富冽跟一個女人親密的寫真照片,富駒特別挑了一張兩人露兩點的放最上面,「你只是他眾多玩伴之一。」話不必多,挑重點講就行了,這點他在行。
冉英雄眨著眼睛,覺得頭暈、反胃、心絞痛!
「還有呢?」她問的強自鎮定。
「還有什麼?」是還有沒錯,她沒這麼笨嘛!
「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的呢?」她應該是星期天吧?因為星期天她最快樂……
美人真聰明,早說過像他這麼聰明又有厲害的長相,才不可能會是她一個人的,隨時都嘛會有星期一、星期幾的找上門來,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所以她想,就乖乖地當他的星期天,大家都一樣的話,不就沒事了?
都已經是一樣了,還有事?她好難過——
「富冽對分手的女人一向大方,冉美人收了他五佰萬不止。還有,晴晴你來說。」富駒惡意的穿鑿附會。
杜晴晴叫人心憐的開了口:「他愛的是我,請你把他還給我。」
冉英雄緊緊的抱著可樂,一句話都不說。
「你配不上他!更別妄想進我富家大門,最好是聰明的收下錢走人,否則,你就準備一無所有。」天下沒有這麼笨的女人可以忍受一無所有,富敬雲太瞭解金錢的萬能,「一仟萬已經抬舉了你,我們走!」
關門聲後好久——
冉英雄抱著不冰的可樂到廚房去,打開冰箱,先把可樂一罐罐的冰好,關上冰箱之前,她拿出了藏著的青蘋果。
開了水龍頭,她把青蘋果洗的好乾淨、好乾淨,然後很仔細的擦乾,走回客廳再次窩進沙發後,她想……
想知道青蘋果的滋味。
咬一口,她嚼的慢,酸酸的、澀澀的加了眼淚成鹹的……
太陽下山前,她總算吃完了一整顆好難吃的青蘋果。
富冽在天黑的瞬間踏進門,沒亮燈?她是該愣呆呆的躲在黑暗裡,最好再哭不出來、吃不下飯。
「天黑了怎麼不開燈?」燈亮後,他滿意眼睛所看見的。
「手伸出來,好不好?」等他走到面前,冉英雄小小聲的要求著。
終於肯給他青蘋果?富冽坐到矮桌上,攤開手掌等著。
「給你。」她把發黑的青蘋果核,交到他掌心上。
「這是什麼?」他的滿滿自信開始減損著。
「青蘋果的屍體。」她勇敢不哭的說明。
屍體?青蘋果的屍體?他怎麼看怎麼是他那一顆愛心的屍體!手一握緊,不管是什麼屍體,都叫他給捏爛。
不准有屍體!
「你好壞,都已經是果屍了,你還把它提得爛爛的。」氣不過,她沒穿鞋的踢了他一腳,「好痛!」
富冽順勢捉住她使壞的小腳,無奈的揉著,「踢人之前,先把皮鞋穿好。」笨!
揉著、揉著,腳不痛了,可是她的眼睛接著痛起來。
「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是快樂米蟲了,你看,」她把被捏到皺巴巴的支票整團給他,「我現在是有一仟萬的壞女人。」
忍住笑,接過那一團支票,他面無表情的問:「你都知道了?」
抽回腳、縮著身,她點點頭,「你有很多女人。」想的時候還覺得理所當然,一旦看見露點寫真,不知怎麼的就理所當然不起來,她好想再吃一顆青蘋果。
「不當快樂米蟲了?」她愈難過,他就愈高興,從她的難過程度,他才感受得到她那笨到叫他沒辦法的愛情。
「太難了,我這麼笨……」就讓她幫他把那難吃的青蘋果吃光光好了,冰箱裡還有好幾顆,等幫他吃完了——她不要離開嘛!冉英雄垮了小臉。
「要捉住一個男人的心,不難的。」她在為他傷腦筋?感覺真好!
他是博士,說的當然容易,她這麼笨,要怎麼個不難法?他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