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東西都放上車後,放朝歌拿出皮夾。
「三八!兄弟說什麼錢不錢的?去去去!快走,省的記者跟著你後面追上山,半夜嚇到我老婆,以為看見鬼……」
坐上車,發動引擎,放朝歌對阿力勾勾手指頭。
「你再用錢侮辱我的寶貝海芋,我就……」
「謝謝。」放朝歌從車窗遞出一支卷軸。
阿力想都沒想就接過,還順手遞給身旁臉紅的老婆,「改天帶她上山來坐坐,兄弟這裡,隨時歡迎。」
「希望,三十秒後,你還記得你的承諾。」卷軸是張一比一的簽名海報,除了重點部位,幾乎全裸!
沒辦法,他對他的了Fans一向大方,何況阿力老是抱怨,說他的床頭都是他的宣傳照,面對能做出這麼美味放山雞的阿力嫂,怎麼可以不貢獻出他最得意的限量海報?
放朝歌把車開的慢慢,直到阿力嫂尖叫一聲,阿力怒吼:「放朝歌!」他才揚聲笑著加速離去。
四兒,讓他可愛的人性藏都藏不住。
尤其是按了她的門鈴後,他就更是人性化的可愛不得了。
「你怎麼又來了?」四兒站在大門後,露出個困惑的小臉。
沒有強行進入,放朝歌雙手抱著一大束的海芋,還吃力的勾著幾袋食物,他笑容燦爛。
「四兒,不是我怎麼又來了,是你怎麼又忘了?」
「我又忘了?」她的困惑更困惑。
「你忘了?我不是跟你說了,今天要過來請你吃晚飯?」他學她眨著無辜困惑的眼睛。
他愛極了這個有著可愛人性化的全新自己!
「有嗎?」她怎麼不記得他有說過?
「沒有嗎?上星期我說的時候,你不是正在吃脆雞比薩?想起來了沒有?」他提醒著她根本沒有的事。
「好像是有……」她記得上星期有吃脆雞比薩。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假裝提不住東西要往下掉,「四兒,快接住。」
門後的一張小臉迅速的竄出,接走他手上的食物。
「好重。」四兒快快的進客廳,直覺的把手上的重物擱上桌。
對著敞開的大門,放朝歌笑咧了嘴,踏進門,再關上。
「想起來了嗎?」抱著花對她笑,他問的開心。
「我想起來了,難怪這麼晚了,我還沒吃飯。」四兒好奇的看著那一大束的花。
「給你的。」女孩子喜歡花,他以為她會很開心,沒想到她是嚇一跳的連退步?「怎麼了?」
「我……我不會煮這種花。」她只會吃東西,不會煮東西。
「煮這種花?」一愣後,他憋著笑,解釋,「四兒,這種花通常是拿來欣賞!它的責任是豐富我們貧瘠的精神生活,所以,你當然不會煮這種花。」
不是要她煮,她就放心了,不過,四兒還是沒有伸手接花。
「花不會咬你的,四兒,過來拿。」他往前一步,她就退一步,結果他只好定在原地等。
「我沒那麼天真,你抱著都沒咬你了,怎麼會咬我?」她仔細算過了,這花說不定有一百朵,她怎麼抱的動?「你會不會覺得,這花……太豐富了?」
太豐富……懂了!
都怪她太吸引他,沒注意到她的嬌小,很可能會被這一大把花壓扁。
「不會太豐富,才一百零一朵,我把花先抱去廚房,你找幾個大的花瓶給我。」結果他進廚房,她跟著也進來。
「我沒有大花瓶。」就算有,也插不下一百零一朵。
「沒有?」東張西望後,他用下巴比著角落幾支,等著資源回收的礦泉水瓶,「四兒,把那拿給我,還有剪刀。」
放下花,他利落的把瓶口都剪掉,重複著開水龍頭、插進數枝海芋的動作,然後交給她,直到瓶子沒了,「有沒有水桶?」
最後一把插進水桶裡,他把桶子提到客廳的角落邊桌旁放,利用視覺的角度落差,只看的見花,看不見桶。
「行了!」陪她蹲在花的前面看,他話說的很輕,像是怕打斷了現在的滿足,「喜歡海芋嗎?」
「海玉?」四兒好驚訝, 「不是玫瑰嗎?」她以為漂亮的花,都叫玫瑰。
「手給我。」她當真把掌心攤在他手上?這個沒有危機意識的女人, 「記得,是這個海,這個芋。」他一筆一劃寫的仔細,然後,吻了她就在嘴前的唇。
四兒沒何拒絕,這一親,親的她又想起,她喜歡他的親親……
「來!我帶了世界第一好吃的放山雞,還有……」
失去控制前,他拉起她,用食物分散他的慾望。
他極力保有眼前的一切,什麼都欺她,就這一點,他不准許自己下流的再次用下半身欺她。
因為她,他要做愛,不要性交。
「糟糕,冷了。」冷的雞肉跟青菜,這麼熱的天,吃冷的才好吃,但山藥烏骨雞湯跟手工小饅頭……
「我會用微波爐喔!」四兒很驕傲的說。
「我也會用!」他學她的一臉驕傲,眼底的笑意,把慾望化成欲忘。
「騙人!」她一臉深受打擊。
「當然是……騙你的。」他從來沒有睜眼說瞎話,說的這麼愉快過,「微波爐大師,那就麻煩你把湯跟小饅頭熱一下。」
「好……你在笑我嗎?」拿著湯,四兒不確定的問。
「沒有,」放朝歌硬是掰住嘴角,不准往上去,但控制了嘴角,卻控制不住聲音, 「四兒,你誤會我了,我是在笑桌上的雞,躺的太難看。」
看了看放朝歌,看了看被笑躺的難看的雞,四兒放下湯,拿起拆了封套的免洗筷,給他。
「做什麼?」
「你幫它躺的好看點。」重新拿起湯,四兒轉身進廚房。
放下筷子,放朝歌彎身拿過沙發上的抱枕,在臉上壓的緊緊,直到他的胸膛震動停止。
「湯好了!」
把抱枕拋回原位,他趕緊坐好。
「你怎麼還沒幫它躺好?」拿著小饅頭,四兒問。
「我還在想,怎麼躺比較漂亮,馬上好了。」拿起筷子,他無聲笑到手發抖的幫那只無端被嫌棄的雞,躺的漂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