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到底怎麼回事?」慶功宴已經太遙遠,阿炮說的太籠統,藍海洋直接問當事人。
「別問我,我比你更想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杯子不夠,放朝歌直接就著瓶口灌,用烈酒一路燒灼他的知覺,只想結束那焚身的痛苦。
這個時候,他突然間能原諒他的母親,原來失心的瘋狂下,只有用毀滅能解脫,要不是他得對朝歡負責,他也會用同樣激烈的手段來終止他的痛苦。
「阿炮?」直覺告訴藍海洋,吧檯後一臉賊的傢伙,有話沒說清楚。
「別再問了,再問,你跟朝歌會翻臉的。」阿炮假假的抹著乾淨得不得了的檯面。
抹啊抹的,抹到檯面都閃到他的眼睛後,阿炮憋不住了。
「叫你別問,你還真的就不問?你是不是他的經紀人啊!」結果藍海洋還是無情無義的不開尊口,阿炮認輸的不抹檯面了!
「她是辜威廉的女兒,碩陽集團的指定接班人。」
藍海洋的眉頭瞬間聚成一座小山,他不認為放朝歌真正明白,辜威廉或者是順陽集團代表的意義,但他明白。
「朝歌,你必須忘了她。」藍海洋以少見的命令語氣說話。- 「我會的,等你教會我忘記心跳。」放朝歌苦澀的笑著。
阿炮很有心機地,把新裝用來對付歹徒的針孔攝影機,偷偷的瞄準了失魂落魄的放朝歌、跟快變臉的藍海洋,然後,很技巧的把櫃上他最寶貝的幾瓶酒下架,藏好。
新裝的攝影機,總得測試測試行不行,剛好這兩人上鏡頭得很,不錄太可惜。
「她只是跟你玩玩,不會認真的。」就算她是認真的,他不認話辜威廉會允許她認真,辜家不是一般的有錢人,辜威廉不會同意碩陽集團的接班人跟朝歌有交集。
「閉嘴!」四兒不是那種女人!
「你不是輸不起的人,別讓她看笑話。」為了朝歌好,他必須用重話讓他清醒。
「我叫你閉嘴!」酒瓶被揮到地上,碎了,放朝歌握緊雙拳,太陽穴上的青筋在抽跳著。
慢慢拿下鼻樑上的鏡架,摺好收進口袋,藍海洋一字一字說的再清楚不過,「朝歌,她不愛你,你也不愛她,你該愛的是朝歡。」
放朝歌怒吼著揮拳而出,瞬間跟藍海洋扭打成一團。
「老天!他比朝歌還能打?」晾在一旁的阿炮,對正要靠過來的幾個客人搖了搖頭給眼色,他拿出碼表計算,還要多久朝歌才會倒下。
辟里啪啦,乒乒乓乓,碎了幾個杯子,倒了桌子椅子後,藍海洋花了十九分二十八秒,擺平了放朝歌。
說藍海洋擺平了放朝歌也不太對,正確的說法是,放朝歌欠人揍十九分二十八秒,時間一到,被揍夠了,他自然就昏死死去,省的皮肉痛的半死。
這傢伙,連被揍都不必太肉痛的叫人嫉妒!
「你欠我一個解釋。」站起身的藍海洋用袖口抹去嘴角的鮮血,他面無表情的進到吧檯。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阿炮想,能把朝歌揍昏過去的拳頭,招呼到他身上時,會有多痛?
「他們是誰?」一動手,他就發現不對勁。
店裡的幾個人,不是客人,也不是狗仔,看上去,倒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鑣,為首的那個外國人,有明顯的貴氣,阿炮要他把朝歌帶過來,想做什麼?
「你問的最哪個外國人?」
藍海洋廢話不多說,直接給一拳!
「要命!」阿炮抱著肚子跪在地上,賴著,豬才會站起來再被揍。
「不准動他!」藍海洋手一撐,撐跳過吧檯,阻止陌生人碰放朝歌。
「閣下,不必緊張,我沒有惡意。」來人摒退圍向前的手下,用帶著奇怪口音的英文表達善意。
「先生,每個人對惡意的定義並不相同,更何況你我有一定的文化差異,請遠離我的朋友。」這人口氣帶著尊貴,又是一個覬覦朝歌俊美的無聊貴族?
朝歌在東南亞巡迴演唱的時候,這些島主、領主、親王,甚至國王追不夠,現在還親自追到台灣來?這些重量級的追星族,叫人頭痛到反感!
那明顯的不屑,叫來人搖頭苦笑, 「我的身份是……」
「國王?」藍海洋臉上寫著明眼人一看就懂的「真是國王又怎樣」?
「閣下不覺得我很眼熟嗎?」國王居然被人一再嫌棄?是這些平民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他居然覺得被嫌棄的挺一局興?
「請恕我近視八百度,沒有眼熟的任何感覺。」
阿炮突然從吧檯下面插一句, 「他跟朝歌有明星臉,尤其是那雙會電人的桃花眼。」
皺起眉頭,藍海洋不得不承認,對方跟朝歌的幾分神似,但是,那又如何?他一樣不准旁人在朝歌失去意識的情況下動手動腳。
「先生,如果沒別的事,請讓開。」阿炮會幫這些人把朝歌引過來,那阿炮就有把握朝歌不會受到傷害,藍海洋撐起放朝歌往外走,不擔心對方的人多勢眾。
「很遺憾,我不能讓開,因為,我需要他的血做DNA的比對。」
「DNA?」這讓藍海洋停下腳步, 「要朝歌的血液做DNA比對?容我提醒,以你的年紀,勉強只能算是朝歌的哥哥。」
來人差點笑出聲來,「閣下誤會了,如果DNA比對無誤,他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我找的是弟弟,不是兒子。」
「你是說……」
阿炮總算探出頭來,口氣很酸的解釋:「這個天之驕子,是個貨真價實的王子,現在更高級,他哥哥登了基,他順便升一級成了親王。」
「慢!」藍海洋撐著放朝歌閃過對方想接人的動作,「等朝歌清醒過來,你可以把相同的說辭說一遍。」不管事情真假,他無權替朝歌決定要不要做DNA比對。
「事實上,我已經跟他接觸無數次,DNA比對,只是對皇室的其他成員,有所交代而已,他的身份無庸置疑,請體諒我必須完成我父親的遺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