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他還為她擔心了一陣子,還想雇私家偵探去找她,結果她居然跟另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眼前,偏生那男人比他一點也不遜色,更讓他滿懷不悅。
若他沒記錯,那男子就是雷煜,另一個青年才俊。
「沒什麼氣好生的,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貝安安裝成寬宏大量的模樣。「如果這是你要說的,那現在話已經談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搞了半天,原來對不起人的是他,不是她,那她姿態就可以擺高一點了。
「你變了!」連凱斯瞇超眼仔細打量她。「以前你不會這麼對我說話的。」
「在你這麼對我之後,你能怪我嗎?」貝安安壯著膽子說,雖然她還是不清楚他是怎麼對她的,
她的態度森冷,彷彿正與一位卑劣無恥的人說話。這樣的反應對連凱斯來說還屬頭一次,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別人對他服從,尤其是女人,尤其是貝安安。她一向對他的反應是癡迷,他不習慣得到現在這種反應,他無法想像貝安安覺得他不迷人,雖然他這麼對她之後,她肯再跟他說話已是寬宏大量。
突然,他笑了出來。
他急速改變的表情令貝安安迷惑,不曉得他在打什麼主意,雖然他是她極力要迴避的人,不過他必定也是其他女人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尤其是他眼露性感光芒的現在。
貝安安忍不住狐疑地盯住他。
以前她最無法抗拒他的笑容,連凱斯要看看她還能不能維持冷漠?不過他顯然是失算了,她沒有一絲動搖,臉上表情不曾柔和過。
「你笑什麼?」
他伸出手把她一雙小手拉過來裹在自己的大手掌中。「又白又柔。」他喃喃自語,手往她的上臂摸索探視,「這些傷痕是因我而來的吧?」
怎麼他的話不像心疼,反倒有些得意,這人是怎麼回事?別人受傷他很高興嗎?貝安安被他的言語激怒了,她馬上把手抽回來。
「因你而來又如何?」她甜甜地說。「你也打算為我烙個愛的標記嗎?」
「你變得噬血了。」連凱斯好笑道:「以前你絕捨不得我受傷的。」
「那只證明了我很傻。」貝安安不屑道。「現在我找到一個寧願他受傷也不願我受傷的男人,比你強許多的人。」她抬出雷煜來。「以後我們最好老死不相往來,我沒那興致再見你。」
「是嗎?」他冷肅地問。踏前一步,他強硬地擁她人懷,置她的反抗於不顧,俯下頭來便是-吻。
貝安安震驚地睜大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連凱斯見了她的反應,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摟得更緊,雙手捧住她的臉,唇不由分說的罩下來。
這次貝安安的反應迅捷多了,她馬上撇開臉,身子雖掙不開,卻也不輕易讓他得逞。但他熱烈的唇隨著她,彷彿非要吻出她的反應不可。
在認清力氣不如人後,貝安安放棄了抵抗。反正只是個吻而已,也不會死人的,只要她不回應他就沒事了。
可惜連凱斯並不讓她如願,他握住她的下顎,硬打開她的嘴,將舌頭伸了進去,逼得她不反應也不行。
等他放開她時,貝安安幾乎喘不過氣來,全身發顫。
「這不公平!」她不甘心地瞪住他,臉蛋不爭氣的泛紅。「你強迫我!」
「你敢發誓你不享受這個吻?」連凱斯微笑道。
可惡!貝安安舉起手摸摸發燙的唇。她不情願的承認,他的吻技是比她好太多了,但……
「雷煜的吻比你好多了。」
在她心裡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不過這話可激怒了連凱斯。
「你嘗過別的男人的吻?」他的聲音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在乎嗎?」貝安安簡直是鬥牛前揮舞紅巾一般,「事實上,我們還每晚一起睡呢。」
連凱斯無法分辨此刻心頭的感受是什麼?心痛、嫉護兼有吧。可惡,當初是他趕走她的,現在又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他心裡還是很不爽。
「很好!」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聲音來。「那你不會再那麼天真的以為上床就代表要結婚了?」
「當然嘍。」她心直口快地說。「如果真得這樣,那我可得結好幾次婚了。」
此話一出,連凱斯的瞼更黑了。
「你的新歡雷煜容許你如此……開放嗎?」
「哦,我們早有默契。」貝安安高興地說。「不過那不干你的事。」
「如果你和我也早有默契,我們又何至走到這一步?」他的語氣中多所惋惜。
「我沒空在這兒緬懷往昔,我可以走了吧?」
「急著去找你的男人?」他嘲諷地問。「他不是正忙著跟別的女人周旋嗎?」
「你管。」她對他吐舌頭。「我容許他花心,不行嗎?」
「你非常不公平。」他氣怒道。
「跟個讓我自殺的人講什麼公平?」貝安安像講上了癮。「如果可以,我連話也不想跟你說。」
「你離家出走就是為了雷煜嗎?」他不甘心地問。
貝安安滔滔不絕的舌頭僵住,不知能說什麼?
「就算真這麼愛他,也不必離家出走吧?你爸和你姊姊都很擔心你。」
「是……是嗎?」她吞吞吐吐。「我會抽空回去看他們的。」她硬著頭皮道。
「那最好。」連凱斯訕笑著。「告訴你姊姊,不要又來找我要人。」
「當然。」她回嘴道。「我們是不相干的人嘛。」
「很好。」他也不客氣。「很高興你終於從對我的迷戀中覺醒,我也少了個大麻煩,」
「我曾經那麼沒眼光的迷戀過你嗎?」貝安安不敢置信地問,「你可以放心我絕不會再去纏你的。」
「我期待你說到做到。」他踩著雷霆萬鈞的腳步轉身離去。
貝安安喘口氣看著他離去。終於又解決一樁麻煩了,她很確定自己不會想跟這個反覆無常的男人扯上關係。一會兒好像很喜歡她,一會兒又想把她推得遠遠的,真不知他在想什麼?
不過連凱斯所說的話中,有一點讓她十分介意。「她」的父親和姊姊很擔心她?那是一定的,一個好好的女兒突然失蹤,會憂心也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