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算撒謊吧,雖然她的菜十分難吃,一點長進也沒有,又常指使他做東做西的,任性得不得了,不過她也不是都這樣子,有時她也有可愛的地方,即使她很少表現出來。
「既然你會捨不得,而我又不想搬,那還是維持現狀吧。」她露出笑容來,鬆了一口氣。
雷煜恨不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真是多嘴。
「謝謝你,雷煜。」她笑著在他臉頰獻上一吻,「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
天曉得他做了什麼事?雷煜莫名其妙地摸著她吻邊的地方,疑惑地看著她,
「你提供了我一個好辦法呀!不過我現在還沒辦法照你的話做。」貝安安甜甜地笑說。「等我儲存夠足夠的勇氣,我會搬離你家的。」
原來她是懂得他的。一聽到她的承諾,雷煜反倒沒那麼開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的我會為連凱斯自殺?」貝安安想起什麼似,問道:「雷煜,你能想像我為人自殺嗎?」
「不能。」他甚至無法想像她為個男人尋死尋活的樣子,那實在太怪異了。
「不過連凱斯的確是有能力令女人為他神魂顛倒。」她沉思地說。「雖然可恨,不過他的吻技還真不賴。」
「你瞭解的還真透徹。」雷煜火氣又冒起來。
貝安安的臉心虛地眼紅。「那可不是我自願的。」
「是啊!」他冷嘲道。「比起我又如何?」不經思考地,他口中吐出這問題。
「呃?!」貝安安一怔。這問題可難答了!
「算了,當我沒問。」雷煜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當然是你比較好。」一開始的驚愕過去,貝安安回答了他的問題。「我可不喜歡陌生人來吻我。」
「是嗎?」他滿意地笑了。「算你有眼光。」
「你何必和他比呢?」貝安安雙眼大睜,充滿光采地看著他。「莫非……你嫉妒了?」
「胡說什麼?」雷煜矢口否認。「這是男性的尊嚴,你懂吧?尊嚴!」
「那你現在滿意了吧?」她撇撇嘴問道。
「差強人意啦。」
「自大狂!」
兩人說說笑笑地進了大廳,完全不知道不遠處有雙冒火的眼狠狠地瞪著他們。
連凱斯自藏身處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兩人親親熱熱的模樣,他心中有說不出的痛,這一切都是他親手放棄的,為什麼……為什麼現在他卻如此後悔呢?這完全沒道理啊!
他原本以為貝安安是騙他的,她不可能不愛他的,她曾說過她要愛他一輩子的,沒想到女人心會變得這麼快。
當然,連凱斯不可能知道,貝安安的確是愛了他一輩子,而她的「一輩子」已然用盡。
連凱斯一向不是那種會在一旁祝福別人的人,同樣的,他也沒那雅量去成全貝安安和雷煜。他不要的女人,也不會讓別人撿去用,他們兩人要雙宿雙棲是別想了。
只要一想到貝安安那只肯讓他一人碰觸的冰肌玉膚,現在已為別的男人所污染。他就有止不住的惱恨,
就讓他做做好事,通知貝家的人貝安安的消息好了。連凱斯露出詭譎的笑意。等貝家的人接回了貝安安,看他們還怎麼同床共枕?
依貝家老父疼愛女兒的那股勁,只要知道他的寶貝女兒被人睡過了,怕不殺了那男人才怪。雖然第一個睡過貝安安的人是他,不過他只能算過去式,而雷煜才是現在進行式。
讓雷煜去倒楣好了。連凱斯一想到雷煜將被逼結婚,忍不住一陣快意。
第七章
「雷煜,我有些麻煩。」
一臉困擾的,貝安安找上了雷煜。
「又怎麼了?」雷煜自電腦螢幕前回過頭來,無奈地問道。
自「他」變成女人後,麻煩事多得數不清,雷煜已經見怪不怪,現在是處變不驚了。不過,他畢竟仍無法置之不理,感覺上他已經成了貝安安的保護者,為她做臣間事似乎也理所當然。
「我……」即使跟雷煜熟得很,說這些話還是很丟臉,卻又不得不說。「我這個月沒來耶。」
雷煜蹙起眉頭。這句話怎麼如此熟悉?「月租費沒來?」
「要死了!誰有空跟你扯這些?」貝安安跺跺腳,翻了翻白眼。「我上個月也沒來。」
「你要說什麼?」雷煜是更迷惑了。唉!聽貝安安說話是得專心的,他只好放下手邊的工作。
「我那個一直沒來啦!」貝安安脹紅著臉說道。
「那個?!」雷煜直覺便聯想到……「月經嗎?」他也渾身不自在了。
「對啦。」貝安安哀怨地看著他。「怎麼辦?我好像不太正常。」
「這我怎麼知道?」雷煜離開椅子,遠離她一些。「我又不是女人。」
「我也不是呀。」貝安安回嘴道。「我也沒當過女人啊!」
「你怎麼突然想起這個問題?」雷煜可不相信粗線條的她會注意到這些小細節。
「今天……」貝安安想起今天和她老媽的談話,又是一陣尷尬。「我和媽媽聊天的時候,她說女人月經來時都很痛,要我現在就要注重保養,」她嘟起小嘴,「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
雷煜忍住笑。「就這件事啟發了你?」
「嗯。」她點點頭。「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女人,而且也算年輕吧,怎麼……怎麼都沒有來呢?」
雷煜頭也開始痛了。
「也許……你只是遲了一些?」他支吾道。
「遲了一個多月?」貝安安沒好氣地問道。
依雷煜有限的生理知識推斷,這的確有點不正常。
「那……去醫院檢查好了。」
「可是……」貝安安遲疑一下,冒出一句話:「醫生會不會看出我是男的?」
雷煜仰天長歎。「即使是我,也看不出你是男的。」至少就外表而言,她絕對是個十足的女人,而且絕對傲視群倫、出類拔萃。
「但……內在是男的。」她自己也知道這是莫名的擔憂,但她就是忍下住。她忘了醫生又不是靈媒。
「沒有哪個醫生看得出病人的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