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問題?」
貝安安拿過電話旁的記事本,毫不猶豫地簽上自己的大名,未了又畫上匹可愛的小馬,然後才拿給雷煜看。
雷煜接了過來,低頭一看,不敢置信地睜大眼,臉上表情就像見鬼似的。
「你從哪學來的?」
「早告訴你我是家駒了。」
「這……」雷煜實在不願相信,但……
「現在你可相信了吧?」
「哪……哪有那麼簡單!」他逞強道。
「那你還想怎樣?」
「這件事你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
「你終於想聽了?」貝安安喜形於色。
「似乎不聽也不行了。」雷煜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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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下算詳盡的說明,雷煜總算掌握些許狀況。
「這麼說來,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貝安安」嘍?」雷煜問道。
感謝老天,至少他還知道她的名字,不至一團霧水。
「是啊,醒來時就變成她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貝安安一臉的無知樣。
「你啊!」雷煜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早知道會這樣,當時開車就該小心點。」
「現在懊惱已經來不及了。」貝安安嘟起嘴,「別再說教了。」
「我才懶得說你。」
「那最好。」以她現在的心情,是絕對聽不下他的好意勸導的。
「不過,你為何不去找伯父、伯母呢?」雷煜納悶道。「他們應該會更容易相信你的,何必要大費周章的來找我?」
「我怕……」貝安安無助地瞥他一眼。「如果他們再一次失去我,他們一定會受不了的。」
家駒大部分時候都很粗神經,不過總有體貼的時候,只是雷煜沒想到他的體貼會是用在這種時刻,
「你也知道老人家會傷心啊!」雷煜忍不住說道。「那時得知你的死訊,你可知兩位老人家有多傷心?幾乎都快崩潰了。」
「大概就跟我知道自己的死訊時的反應一樣吧。」她頹然低垂雙肩說著。
「差多了!」雷煜回想起那時候。「你那時像見鬼一樣,傷心的成分倒不多。」
「本來就像見鬼一樣。」她訕訕地瞪他一眼。「誰要參加自己的喪禮啊!」
「難得的經驗哪。」雷煜打趣道。「今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目前我只想到暫住你家,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為何把我拖下水?」雷煜沒好氣地說。「我就這麼倒楣得照顧你?」
「那我照顧你好了。」
雷煜有個感覺,這個包袱他是扛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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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睡過去一點。」
換過了雷煜的睡衣,貝安安大刺刺地上了床,躺在雷煜身旁。
「你要做什麼?」雷煜從床中間稍往左側移動,讓了些位置給她。
「睡覺嘍。」貝安安理所當然地回答。「躺在床上還能幹嘛?總不會是跟你做愛做的事吧?」
「你口無遮搞的毛病得改一改才行。」雷煜古銅色的臉龐上有著困窘的紅潮,「好歹你也是女孩子,別開這種玩笑。」
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雷煜有些拿捏不定與她相處的尺度在哪裡。
「好啦,別囉嗦了,」一天折騰下來,她可是累壞,也沒力氣和他抬槓了。「睡覺了。」
「你要和我睡?」
「當然啊,否則我要睡哪裡?」
雷煜的公寓雖是三房兩廳的設計,但雷煜為兼顧工作上的需要,便將其中一個房間充當工作室,另一個房間則將牆壁打通,與臥室連成一間。因此,除了他的臥房外,便沒有其它的床鋪了。以前文家駒每次來借住,都是窩在客廳的沙發椅上。
「我告訴你,這一次我會住很久的,我可不要再去睡沙發,你別想趕我出去。」貝安安擁緊了被子,一副誓死不放的模樣。
「你就這麼放心和我睡,不怕我做什麼壞事?」
「你會嗎?」貝安安下頂認真地問。「別想唬我了,就算你想做什麼事,我也無所謂的,反正又下是我的身體。」她賴皮地說。
「你……」雷煜無言以對。真是一皮天下無難事,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哎,跟我睡你也不吃虧啊。」貝安安笑著說道:「有美女伴你入眠,別人要求可求不到呢!」
「說得也有道理。」雷煜想想也對,他怎會這麼矜持?吃虧的人又不是他。
「那就睡吧。」
想想實在不甘心,雷煜忍不住出言恐嚇。「如果明兒一早我不小心『躍躍欲試」,那你要怎麼辦?」
「那我就負責解決你的需求。」她乾脆的說,一舉堵住他的嘴。
雷煜聞言猛翻白眼。早該知道任何恐嚇對她而言全是白搭,他還是認命地跟她睡吧。
「搞不懂你!」貝安安喃喃地抱怨。「吃虧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倒表現得像你才是受害者似的。」
「那是你不知道自己的睡相有多差!」雷煜低吼道。
他曾試著和文家駒睡過幾次,每次都以被他踢下床做為終結,屢試不爽。後來他也不敢再嘗試了,文家駒要來他的地方住可以,不過得睡沙發。
「我會改的嘛。」不過睡夢中的事她可無法控制。
「那最好。」雷煜實在不怎麼有信心。
言猶在耳,到了半夜,她的保證就像一陣輕煙一樣消失無蹤。一隻魔腳很不規炬地跨到雷煜的肚子上,他不耐煩地將之撥開。
不一會兒,又換了另一隻腳過來。
「這傢伙!」雷煜詛咒幾聲,也學她翻了個身,將腳壓在她腿上,防止她再蠢動。
其實她變成女人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力道小了許多,他壓制起來方便多了。而且,女人的身體還真是柔軟哪!感覺舒服多了。
第三章
雷煜一進門,又看到一個委靡不振的身影窩在沙發上,無聊地轉著電視頻道。
「安安。」
「你回來啦!」貝安安欣喜地跳起身。「我無聊死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