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膽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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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那麼,你自己本身相信嗎?」 

  彼德森嘴角微揚,「我相信!我相信人與人之間不是死了化為一堆土就什麼都沒了。」 

  「彼德森先生,我們都知道,你一直深信你夢中的女子就是你今生的妻子,這是不是也跟前世今生有某種關聯性呢?」 

  「我想應該是吧!或許我跟她前世無法在一起,於是相約今生再聚,有點像我即將開拍的這部新片,各位到時候來看就知道了。」 

  全場突然傳出一陣笑聲,南蓀見機不可失,想都沒想就倏地舉手。 

  彼德森一看見她眼睛為之一亮,整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位小姐,請發問。」一旁的約翰點著南蓀說。 

  「嗯?這……對了,這個——」南蓀把彼德森的皮夾舉得高高的,好讓他能一眼就看到,「彼德森先生,你記性是否有時不太好?常常買完東西,就忘了拿皮夾?」 

  「哈哈哈……只有在看到美女才會忘掉。」彼德森仰頭大笑。 

  「那你對美女的定義是什麼?你心目中的美女是哪一位女星呢?」有人接下去問。 

  「我覺得真正的美是由內心散發出來的一種氣質,而不只是在五官或身材上斤斤計較。我心目中的美人不是什麼女明星,當然,她們都各具特色,只不過讓我深深為之著迷的,卻只有一名女子,就是那個始終活在我夢裡、心裡的女子。」他的眼光直盯著南蓀,她承受不住,她知道,他是一個致命的吸引力,愛與不愛,她都無法作主。 

  「那女子出現了嗎?」大家追問著。 

  「時間到了,彼德森先生要休息了。」突然約翰出聲。「彼德森先生,最後一個問題,那女子出現了嗎?」不過記者們顯然還欲罷不能,紛紛叫嚷著。 

  彼德森起身打算離場了,在一陣混亂中,他再度回眸看了南蓀一眼,像是無語地告訴她,「就是你啊!」??? 

  凌晨一點,萬籟俱寂。 

  南蓀躺在床上一雙眼睜得老大。她索性披了件毛衣,下床走到廚房想泡杯熱牛奶喝,聽說這樣對睡眠有幫助。 

  「叮咚!」是誰三更半夜還來串門子? 

  南蓀放下手中的空杯子,打著呵欠去開門,由門眼處看出去,是彼德森!他圍了件大圍巾,瑟縮地站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南蓀此刻睡意全消了,她迅速打開門,錯愕地望著他。 

  「我想見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雖說今年是暖冬,但入了夜,氣溫還是低得很。南蓀隨便穿了件大外套,就隨他出門。她帶著他走到住家旁的小公園,而他則在公園裡的販賣機買了兩杯熱咖啡,兩人就坐公園裡的椅子上啜了起來。 

  「你的皮夾,還你。」 

  「今天看到你,我真的很訝異。」他笑了笑,把皮夾收進口袋裡說。 

  「我曾經試著打電話給你,但是,他們都掛我的電話。」她聳聳肩笑說。 

  「唉!現在你該知道我沒有朋友的原因了。」他無奈地笑了一下。拿出筆,在她的手掌心寫下一行數字。 

  「嗯?」她不明所以看著「這是我私人的行動電話,本來只有我的經紀人約翰知道,現在再加上你。」 

  南蓀看了看手掌心裡的數字,全身突然熱了起來。「你經常這麼瘋嗎?我是指……半夜把人給拖出來吹冷風?」 

  「從來沒有過,也從未有事給我這樣的衝動。」他笑著,眼光迷捰a望向前方,低緩地訴說:「我自小就很孤單,沒有兄弟姐妹,而學校的同性朋友又都嫉妒我長得好,經常找我打架,為此我常常逃學,不過,每一回我奶奶都有辦法找到我;那時我常常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特異功能,不然為什麼我想幹壞事時,她總能及時地逮到我?」 

  「你好像跟你奶奶感情很好?」 

  「你應該聽過意大利的男人都是很依賴母親的。我自小就跟奶奶相依為命,她不但教我功課,最重要的是,她還把她的人生哲學教給了我,你呢?」他一談起他的親人,神情中的眷戀與溫暖,讓南蓀看了很感動。 

  「我的父母都在國外,他們跟我大哥住在一起,你知道,重男輕女,這是中國人的觀念。」南蓀半調侃地說。 

  「這樣的觀念讓你受委屈了嗎?」他轉過頭問她。 

  「沒有!他們也很疼我。只不過,他們老催我快點結婚,怕我再過幾年就年老色衰,找不到條件好的男人了。」她笑得不甚自然。 

  「所以,你急著嫁給他?在還沒搞清楚自己愛不愛他之前。」他直接問。 

  南蓀頓了一下,歎口氣,手輕搓著紙杯說:「什麼是愛呢?又有多少人在結婚的那一刻,以百分之百的確定愛對方的呢?」 

  「既然不能確定,又為什麼要結婚呢?」 

  「習慣!生命裡有太多事情已經習慣了,不是一個心血來潮,說變就能變的。何況,就算能變,也不見得是好啊!」她說得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我覺得那只是你膽小的藉口罷了!雖然你的外表看起來很獨立堅強,但事實上,你在害怕,害怕交出自己的心。」他咄咄逼人地盯著她。 

  「不是!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只是不要混亂,我要安定,我要——」她緊張地反駁他的話,卻說得結結巴巴。 

  「你要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你要一個你對他沒感覺的男人睡在你的身旁?跟你做愛?你要終身與這樣的男人面對面,吃完至少超過一萬次的飯?」 

  「你怎能這麼武斷呢?誰說我不愛他?誰說我跟他在一起不會快樂?」她有點生氣了,聲調瞬間提高不少。 

  「他陪你這樣看過星星嗎?」突然他語氣緩了下來,望著天上稀疏的星星。 

  「這跟他愛不愛我有什麼相關?哈啾!」她出其不意地打了一噴嚏。 

  彼德森隨即把他的圍巾扯下來,溫柔地在她的脖子上。「當然有關!你需要這樣被疼愛,你心裡的冰山也需要被融化……你是如此的獨特,如此的令人驚歎,我需要有人把你捧在手心,永永遠遠的保護珍愛。」 

  他低柔的呢喃,像是一道催眠指令,就這麼收攝了她所有的心思,讓她悸動得無法思考、無法動彈。他的臉就近在她眼前,他鼻息間的熱氣、他心底的熱度,完全把她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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