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是你的姐姐妹妹們耶,怎麼辦?」熟悉的噪音在門後清晰地響起。
安美美從床上彈跳起來,難以置信地衝去開門。
「司徒青魁,你——」
「美美,生日快樂。」他從背後舉出一大束鮮花。
「今天是我的生日?」安美美又愕又喜地接過花湊近鼻下深吸一口。「你特地為我趕來的?」奇怪,最近怎麼特別容易情緒不穩定?瞧瞧眼前又充滿了一陣霧氣……
「你感動嗎?」司徒青魁揶揄道。
一晃眼,安美美回家來已月餘了,他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轉變。倒不是記憶恢復的進展,而是她對他的依賴;對於這個意料之中的情況他非常滿意,看樣子他與籐邊豐之間的勝負即將分曉,用不了三個月的時間了。
本來嘛,約定中雖然言明他不許在台灣居住以示公平,但可沒說不許他當個空中飛人飛來飛去。
至於「大塚」真如大塚虹姬所言,在上萬弟子夜以繼日的分工合作下,燒燬的宅子整個打掉重建,只花了一個多月便完成了一半,成果委實驚人。想必過不了多久,「大塚」即可回復昔日風光。
「誰說的。」安美美鼓起腮幫子否認。「對了,你有沒有去幫我看貓咪?」
司徒青魁邊沉吟邊打量她,煞有介事地說:
「它快比你壯了喔。」
「誇張。」哪可能貓會長得比人還壯?又不是中國鬼狐傳奇。
「美美,我還有一個禮物要送你喔,眼睛閉上。」司徒青魁神秘地說。
她狐疑地挑挑眼,沒瞧見除了花以外的禮物;為求答案,她只好乖乖閉上眼。
霎時,一股男性氣息逼近她;來不及思索,她的唇便被一個柔潤的觸感覆蓋。彷彿被帶到了沒有重心的空間。身形飄浮、心醉神弛,舌與舌的糾纏、吮咬,將被比細長綿密的情意點點注入對方心坎裡……
恍惚間,安美美依稀感到一股能量貫穿她腦,繼而竄流至四肢百骸;一道靈光一閃,有些影像突然鮮明瞭起來。
就是這感覺,安美美心中吶喊。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司徒青魁鬆開了她,強壓下體內勃發的慾望——他明白現在還不是時候。
「怎麼了?」
安美美定定地瞅著他焦急的神情,故意吊他胃口地慢慢說:
「我好像……」
「好像怎樣?」
看著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決定不再作弄他,霍然眉開眼笑道:
「我好像想起你也曾經這樣吻過我,呃,不,這一次的感覺比上次好一倍。」
「你——」司徒青魁瞠然,繼而恍然大悟地捧著她的臉追問:
「還有呢?」
「你說呢?」安美美俏皮地反問。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好像一下子身體充滿了力量,就像大力水手吃下菠菜的瞬間,如沐春風、如飲甘露、通體舒暢……
「太好了!恭喜你!」說完,他再次攫住她甜美如蜜的櫻唇。
安美美在麻酥快意的感官世界裡載沉載浮、尚存的一絲理智則微微抗議他未免大厚臉皮,將吻當禮物;不過,她也不太討厭就是了……
事後,當安美美向姐妹們透露是司徒青魁的吻喚醒她的記憶時,大伙莫不笑得前翻後仰,直呼不可思議地外加一句:
「天哪,又不是『睡美人』現代版。」
但在經歷了一連串的事情後,安美美終於承認自己的心早被這個面惡心善、表裡不一的男子給進駐了。
「三個月之約」提前結束,安美美在司徒青魁與豐之間作出愛情與友情的抉擇;而豐也表現出了成人之美的君子風度。之後,安美美仍舊到日本當她的財務經理(幸好司徒青魁還沒找人來填這位置),儼然是夫唱婦隨。且可以想見,在不遠的將來,名揚的司徒家在台灣南部頗富名望的安家一旦結為親家,再加上姻親「青龍幫」和「百虎盟」,所謂「黑白通吃」;屆時,恐怕又將掀起台灣一股話題風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