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申至桐有些詫異。「看不出來他這麼好講話,尤其是這類的事。」
「當然嘍!我們立場不同嘛,我是他的妻子。」安蓓蓓自豪地說。
申至桐用鼻子哼了哼道:「說的也是!」
安楚楚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二姊,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婷婷是誰?二姊夫又要收誰當他的乾女兒呀?」
「哎呀!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到時不就知道了嗎?」申至桐一副瞧不起人似的揮揮手。
「你--」安楚楚生氣地手插腰,模樣兒有些像母夜叉。
「楚楚!」安蓓蓓輕喚。「至桐說的對,到時候妳就會知道了,暫時先別問這麼多,嗯?」
安楚楚扁扁嘴,偷偷地瞪了申至桐一眼,才撒嬌地挽著安蓓蓓的手嘟噥了一句:「好吧,不問就不問。」
第九章
「什麼?菲菲又--」風允帆瞪大了眼睛。
「是啊!如果她不是出事的話,是不可能連續兩、三天都沒回家的,因為她們這七個姊妹不論要上哪去、要去多久,都一定會眼我們說,這一次……這一次……」說著說著,於惠如不禁又擔心得眼淚汪汪。
「該死!」風允帆暗暗詛咒了一句,拳頭握得緊緊的。
青龍幫當真要永遠跟他們這樣耗下去嗎?
「媽,妳別擔心,我會把菲菲平安地帶回來的。」他安撫著於惠如。
「是呀!媽,相信允帆一定會像上次一樣把菲菲帶回來的。」安蓓蓓摟著母親,也跟著安慰道。
「為什麼他們偏偏要捉菲菲呢?要是他們毀了菲菲的清白,那教菲菲以後如何面對大家、面對她自己呢?」於惠如忿忿地喃道。
「媽,現在又不曉得菲菲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她是和朋友出去玩瘋了,忘記通知我們一聲呢!」安蓉蓉安慰地說道。
「妳們又不是不知道菲菲的性子!她和蓓蓓一樣是妳們姊妹們中較乖、較內向的,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於惠如不悅地斥道。
「總有例外嘛!」安蓉蓉不死心地辯道。
「妳還說!媽媽都要擔心死了,妳就別再頂嘴了好不好?」安麗麗聽不過去地斥道。
安蓉蓉聳聳肩,一副不以為然地閉上了嘴。
「也許……他愛上菲菲了也說不定哦!」安美美忽地進出了一句。
「妳說什麼?」安楚楚聽到了「愛」字,好奇地追問著。
安美美抬起頭來看了大家一眼,緩緩道出:「倘若菲菲真的又被青龍幫的老大擄走,那麼,或許他已不再是因為想向二姊夫要回那批毒品而把菲菲當人質,而是……也許他在不知不覺中,已愛上了菲菲了。」
老天!她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瞧大伙聽完後,全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就可知道她說的話對他們來說有多震撼。
「怎麼可能?」安蓉蓉首先反應過來,一副誇張地不敢苟同。
「是呀!不可能吧?」安楚楚也不相信。
安美美聳聳肩又道:「我祇是猜測罷了!像上次,他們是光明正大地把菲菲劫走,但這一次,卻沒人親眼看到,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便是調查菲菲此刻人是否真的在青龍幫裡,然後再做其它的打算了。」
這次,大伙總算贊同她的話了。
從於惠如發現安菲菲三天沒回家,而慌張地召集大家後,暫時也祇能以此作結論,一切都祇有等找到安菲菲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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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錫陽向學校遞出辭呈的時候,起初學校並不受理,至於其它老一輩的教授,則是抱持著幸災樂禍的心理在旁觀望。但他非常堅持,所以兩個星期之後,學校也無可奈何地批准了。
他一一向學生們道別之後,開始托朋友們幫忙找預備開設補習班的房子。
足足找了兩個月,才在市中心一個絕佳的地點,找到一間人家急著移民而頂讓的房屋。
吳錫陽在簽定契約後,闊氣地以現金支付這一大筆金額,而且,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是最好不過了,尤其對要移民的人來說,這可省去他們許多的時間與麻煩,感謝之意當然不在言下了。
原本吳錫陽打算獨資打理這間補習班,但安楚楚提議要找兩、三個好朋友一起合夥,一方面可以分擔風險、一方面也不必那麼累。他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也就照著她的話做了。
等一切相關事宜處理完畢之後,接下來便是招生的事了。
目前補習班的競爭算滿大的,因為社會水準提高,理所當然地,人民的知識也必定提高。
英語是國際上通用的語言,但由於台灣的小孩皆處於一種較為刻板的教育方式之下,所以學習語言的方法也就沒辦法活躍起來。
在他的認為上,學習外來語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它與生活息息相關,這和他當初在學國語的情況相同。
他常常在想,若是小時候在美國的他,講英語的同時也能邊學習國語,那麼他回到台灣的時候,也就不必那麼辛苦了。
所以,在補習班的宣傳上,他主張讓小孩子從小便接受兩種語言,讓英語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由此可知,他把招生絕大部分的目標都放在學齡兒童身上。
幸好很成功地,他們的方針打動了許多父母愛子心切的心情,紛紛帶著自己的兒女前來報名,使他們首次招生的情況比預期中好得很多。
等所有開幕的事情告一段落浚,吳錫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與放鬆。
一日,他難得閒暇地約安楚楚兩人到郊外野餐,不知不覺中,安楚楚也感染到了他的愉悅,兩人像個大孩子般的在草地上追逐、玩耍……
「哎呀!我不行了!」安楚楚邊笑邊躲避吳錫陽對她腰部間的攻擊,最後終於癱在地上,氣喘吁吁地求饒。
吳錫陽也跟著坐了下來,臉上燦爛的微笑,有如陽光和煦般的美麗,是安楚楚前所未見的,因此,她不禁有些看傻了。
「丫頭!妳幹嘛?為什麼色迷迷地直盯著人家瞧?」吳錫陽促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