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川雷武悶哼了聲,在滾落暗處之前,毫不留情地結束了毒梟的生命。
「可惡!」夙川雷武敏銳地察覺到下肢和手臂的不對勁,忍不住低咒出聲。
他居然受傷了?
這麼久以來,他從不曾在執行任務時受傷,這一次很明顯是他的疏忽,而這也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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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香:
自從在小學上學途中被你不小心用書包打到相識至今,已經過了十五個年頭,我以為那是宿命,也以為我們會永遠在一起,所以,在這段期間,我對你的任性與暴力行為都一一忍受。
因為我也以為,那是愛你的表現。
可是,在你表明要到日本唸書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的心情居然不是依依不捨,而是無比的興奮和快樂,我居然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我有膽量這麼說,不是因為你遠在日本,而是我已找到了今生的摯愛。她的溫柔,讓我明白你的暴力相向其實是個錯誤;她的體貼,讓我瞭解到你的粗野其實對我是個傷害。
我從每天的擔心害怕中找到了解脫,我和她已交往了三年,為了要對她負責,我們預定在年底舉行婚禮。
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誠心的希望你能改改脾氣。我總算能從一直以來的夢魘中解脫。還有,很抱歉,為了婚禮能順利舉行,請原諒我不能邀請你前來觀禮,其實,我不太能想像你可以保持冷靜地看完這封信,所以我一開始就開門見山的說明我對你始終如一的印象……希望你能保持愉悅的心情,直到找到下個對象為止,這是我真心的祝福!
最後,不用來找我,我已經搬家了。
祝你平安
友方資昌筆
「方、資、昌!」房依香睨著手中的信,憤恨不已地在瞬間撕了個粉碎。
無法控制的怒氣沖昏了她,在她咒罵的同時,屋內的東西全被她掃落在地,無一悻免。霎時,物品碎裂聲四起。
可是越摔,她的心越無法得到平復,轉念一想,她從衣櫃上的置物箱中拿出一本相簿,不由分說地將裡頭的照片一張張撕碎。
「方資昌,你竟敢背叛我!」她的聲音因情緒不穩而顫抖,可是,每撕一張照片,她就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撕裂了,眼眶也不自覺湧上一股熱氣。
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離開她,他居然說他無法忍受她?
她會將他當成出氣筒,是因為她已將他當成家人;她時常把他揍得鼻青臉腫,是因為他老是不懂得適時滿足她的需求。
這樣,她何錯之有?
可是他竟然在她離開台灣的那一年就另結新歡!
「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憤恨地將相簿往窗外一扔,希望能從這樣的發洩中找到平靜。
她轉頭瞪著房內慘不忍睹的景象,還有梳妝台上那面破成兩半的鏡子中所映照出來的自己,心中的怒氣怎麼樣也無法消除。
他那封分手信對她而言是莫大的恥辱,但當她想找出那封信洩憤時,卻發現早已不見它的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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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醫學院附屬醫院急診室一大清早就已經擠滿了傷患。護士們來回穿梭,臉上掛著戰戰兢兢的表情,隨著傷患而來的大批警察,更是讓急診室充滿了緊張的氣氛。
房依香才從公車上下來,就被急診室的景象所吸引。
「喂!你過來一下。」她拉住正想逃離的警衛,不客氣地喊著。
警衛猶如見著了煞星一般,渾身抖個不停。房依香在北大醫院可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雖然她是名副其實的護校畢業生,可是從她第一天進入北大醫院服務開始,就帶給北大醫院無限的夢魘。
她到急診室的頭一天,就將昏厥的病患氣得從床上跳起來,然後破口大罵地嚷著要轉院急診。
又過一天,她立刻被轉調到門診部,但是,頭一個患者進門沒多久,就被她氣得拂袖離去,當然,她又面臨了轉調的命運。
接著,她來到外科住院病房,將護理站的人員和病房的患者搞得雞飛狗跳,最後在外科醫護人員與病患同仇敵愾地抗議後,她被趕到了內科病房。
可是,她還沒到內科便傳出住院醫生有意離職及病患想自殺的消息,房依香終於被踢到了陰暗地下室裡的太平間。
才不過短短一個星期,她的惡行就已人盡皆知,醫院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脾氣非常不好,甚至已達刁鑽古怪的境界。
急診室那位昏倒的病人,是被她量體溫的方式嚇醒;而門診部的患者,則是被她打針的方式氣跑;至於外科病房的病患則是恐懼於她粗魯暴躁的對待方式。
但偏偏她是市立護校第一名的畢業生,也是北大醫院副院長的侄女。
否則,她這種堪稱絕種的護士,根本不可能在北大醫院生存。
總之,她在陰冷的地下室待了一年的時間,令眾人慶幸的是,她在太平間工作無須面對任何病患,更無須經常和其他醫護人員打照面,北大醫院終於恢復了往常的安寧。
但是對於她的出現,大家都是能避就避,因為她的拳頭一樣很有名。
房依香冷不防地朝警衛揮出一拳,讓他無從招架。
警衛為保能夠全身而退,即使心中充滿不願,但也只能乖順地垂首來到她面前。
「那裡在幹嘛?」她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盯著警衛。
警衛連忙答道:「東京第一警署昨晚破了一件大案子,可是他們的署長受了傷,所以才會一大早就聚集這麼多警察。」
「哦?」房依香眼睛一亮,「除了署長,還送了誰來?」
「整個第一警署的人,除了署長外,沒有人受傷,倒是那些毒販有不少人受傷,為了方便看守,所以也安排在這裡急診。」
對啦!她就是在等這句話,所有的人都關心署長受傷,她可不同,她的目標正是那些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