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依香回到山上後,就跑到溪邊待了一個下午,也哭了一個下午。
她不知道自己出了什麼錯?她那麼用心地待他,結果得到了什麼?他一次又一次的侮辱毫不留情地打擊了她,即使她再怎麼堅強,也無法承受。
他可以狠心地傷害她、不在乎她,可是,她卻做不到……
她原以為自己可以安穩地待在他身邊,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他如此對待!
眼前的石頭已亂成一團,她的愛情宜言也跟著消失了。房依香突然覺得可笑,也許在他心中她的舉止是幼稚的,他根本不屑一顧,可是她卻天真地以為得到了他的青睞。
她心灰意冷地往泥地上一躺,卻突然被一道幽黑的目光深深吸引住,動彈不得。
藉著微弱的月光,他依稀看到她雙眼紅腫,不禁心疼地蹲在她身邊。
「干、幹什麼……」她本能的武裝起自己,支起身子想走,但卻被他壓住。
夙川雷武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不發一語。
房依香也就這麼被他鎖在懷裡,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只覺得喉嚨越來越乾澀。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與『女朋友』吵架了嗎?還是慾求不滿?不要這樣看著我!」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他淡淡地說,伸手撫著她的發。
她偏過頭,不想看他。
她已經夠傷心了,不想在傷口尚未癒合前又被他傷害一次。
「不是?可是你明明承認她了啊!」房依香不爭氣的淚水再度滑落。
他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歎息道:「我不記得我承認過什麼,那只是工作上的需要,如果你不認同,就沒有資格做我的女人。」
只有在這裡,他才可以放心地這洩對她的愛戀,不需要掩飾,這次是他讓她誤會了,所以他必須向她解釋。
這也是第一次,他衷心地想這麼做。
聞言,她瞠大了雙眼,「工作需要?你的工作需要讓你和一個女人那麼親近?你又不是牛郎,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必須讓我的仇敵轉移目標,這樣他們才不會傷害你。」其實,他是有些開心的,因為他知道她是在吃醋。
吃醋是一種彼此相互愛戀的正常反應,就如同她之前找尋岡崎泉時,他因為誤會了她的動機而感到難受一樣。
「你……」感動立即取代了她的自怨自艾,原來,他是想保護她!
「下午只是演戲,除非嫌犯落網,否則這個計劃將會無限期延長。你就乖乖待在這裡,別下山壞事。」
說著,夙川雷武情不自禁地輕啄著她的臉頰。他不要她再掉眼淚,因為她的眼淚就像是對他判了刑一般。
「我哪有壞事!」她嘟起嘴,聽著他要她諒解的話語,她覺得自己哭了一個下午的舉動又成了一個笑話。
可是,說她壞事,她可不能認同。.
「沒有?」他意有所指地道:「那麼下午你是怎麼到餐廳來的?你房門口的人為什麼會躺在地板上?」
「我說過我會照顧自己,不會給你添麻煩的。」她才不要像犯人一樣被關在屋子裡。
「我也說過,你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夙川雷武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將這件事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安全地回到你原有的工作崗位。」
「話說回來,你還是不要我!」她委屈地看著他。兜了這麼一大圈,他的堅持難道依然沒變?
「沒有人可以改變我身負的使命。」他不想再掙扎下去,只想有個了斷。
「那麼,昨晚你為什麼要我?」他昨晚的溫柔呢喃,她依然記得十分清楚,「我有說我後悔嗎?我肯定我沒有,那你呢?」
「夠了、夠了……」他不曾懷疑她,可是他對她與日俱增的感情讓他感到恐慌,與其接受後再失去,他寧願現在就放棄。
「那是為什麼?」他們每一次的爭論都沒有答案,如果她有能力保護自己,他是不是就不會因擔心她的安危而拒絕她?
「起來吧!」昨晚只是一時意亂情迷,他不會讓同樣的事再發生,雖然他也無法得知自己可以忍耐到什麼時候。
「你這是何苦?」她感覺得到他想愛又不敢愛的掙扎,所以她無法放棄,她一定要讓他心甘情願地接受她!
「我只是預測得到我們在一起會有什麼樣的未來。」
「預測及可能都不能代表結果。」她伸手摟住他的腰,不讓他走得太快,「我從未預測過自己會愛上你,不是嗎?」
他輕歎了聲,她露骨的話彷彿是一種宣誓,讓他幾乎無力抵抗。
「依香,不管怎麼樣,這段期間,你要小心一點,盡量別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當然,他指的是要她乖乖地待在山上。
房依香很快地點頭,因為她曲解了他的意思,甚至還小心翼翼地又問了他一次:「你是說你的視線範圍?」
「沒錯。」他滿足地歎了聲,放縱自己攬著她的腰。
也只有在這裡,他才敢這麼做,他真希望時間能就這麼停止,讓他可以拋去所有的顧忌去愛她。
可是,他的命運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他又怎能讓她一起陷入泥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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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東京第一警署備戰的情況不變,但警員們卻完全被一盒又一盒的泡芙給打敗了。
這些讓警員們讚不絕口的泡芙是房依香的傑作,也是她特地起了個大早準備的。
能夠得到認同,她相當開心,因為這也代表了她能順利地進駐東京第一警署,並接近夙川雷武。
她從未想過自己可以如此大方的進出這個地方,畢竟光是聽到警署就讓人害怕,恨不得能離它越遠越好。
她一直對這裡相當好奇,有好幾次,她打人打得太忘我,總以為會被提出告訴進來見識見識,沒想到那些受害者太害怕她的報復,居然都沒有人敢叫警察。
而現在她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來了,還大受歡迎呢!
「房小姐真是好手藝啊!」有人唇邊帶著奶油讚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