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要你不愛我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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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話尾甫歇,他的身體開始有規則地律動起來,慢慢地將兩人帶向雲端……

  * * ☆ * * ☆ * *

  稍後,當慾望得以抒解而散盡,現實問題緊接而來。

  為她穿回睡袍、蓋上棉被後,她又睡著--不,該說她從一開始就沒真正清醒過,而他則思索起自己是否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

  至於床上的落紅,勢必得等明天再處理了。

  而明天--當她發現自己竟在渾渾噩噩的情形下成了名副其實的「司徒太太」 時,將作同反應?

  本來,他並不打算這麼快要了她的,更不打算在這種情況中要了她。然而,他卻情難自禁……

  呵,這名詞用在他這種人身上挺不合邏輯的!因為,他一向嘉許自己那超乎平常人的自制力,那麼,是何因素導致他失控呢?

  他察覺他的小妻子藏不住秘密。那夜,由她的表情知曉她心中另有他人時,突如其來的莫名怒氣使他做出連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舉動,莫非這即是俗稱的「吃醋」?冷靜後他曾自問。

  但醋意從何而來?

  花了一天一夜,他才接受在婚禮上那驚艷的一眼,愛意即刻萌生的事實。

  真不可思議,不是嗎?

  那種難以言喻的情感竟僅僅一眼即可形成的?

  這門學問,他畢竟懂得太少。

  很陌生的情懷。

  目前為止,他的生命只充塞了工作,別無它物,無怪乎他會顯得如此愚笨、無措,甚至,他可能搞糟了這一切。

  會嗎?他搞糟了嗎?

  夫妻交合本就天經地義,倘若他擔憂的是她的反應,那未免太庸人自擾了,可是……他不要她難過,他也不想她因而心生抗拒,那麼,該怎麼解釋才好。

  唉,該死的情難自禁!

  燃起根煙,他走至窗邊,舉起另一隻手中的鑽戒端詳。

  這是他回來途中不經意相中的,直覺感到適合她,便買下了。當初因毫不在意這婚姻,認為只是各取所需,所以婚禮相關事宜全囑咐司徒黑魘辦妥,小至挑婚戒這事,沒想到他心境會有所變化,令人始料未及。

  而今他先前只為親自送一樣禮物的單純美意,恐怕不被曲解都難了吧?

  自嘲一笑,他將煙蒂捏熄丟棄,躺回床上,他輕執起她的右手,把那枚鑽戒套進中指,瞧它與無名指上那枚婚戒相媲美,不自覺地揚高了唇角。

  霍地,丁梵妮又習慣成自然地緊緊摟住身旁的軀體,哽咽一聲:「姐姐……」司徒赤魑對於她這睡覺到一半老愛摟人的怪癖,這些天來已經習慣。只是,那句話使他不由得一僵--

  姐姐?

  假如沒錯的話,她叫的應該是妹妹才對吧?

  當初與丁其衡協議時,他要的是姐姐。事實上,兩姐妹他從未謀面,要姐姐的原因只是想讓彼此年齡差距小一些,雖然她們姐妹也不過才差個一歲。又加上他從未刻意到丁家作個大略的瞭解,所以真實情況他並不完全瞭解,而,此刻他身邊的人兒真的是當時協議好的交易對象嗎?

  不覺蹙緊眉頭,司徒赤魑的臉登時嚴峻得駭人--

  為了她這句「姐姐」,他非把事實調查清楚不可!

  * * ☆ * * ☆ * *

  哦,頭痛--哦,宿醉!

  丁梵妮抱著腦袋瓜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淒慘模樣。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種叫做「酒」的東西會使人如此難受,那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還對它趨之若鶩呢?太匪夷所思了!不過她知道自己從今而後再也不會碰這可怕的鬼東西。

  驀地,她逸出一聲尖叫,隨即摀住自己的嘴巴,雙眸不敢置信地瞪著床單--

  血 血!誰?誰的血?她嗎?她為什麼流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連串的問號從她腦中閃過,讓她又驚又慌,手足無措。

  忙不迭跳下床,身體霎時發出的酸疼訊息使她又跌回床--

  老天,她怎麼了?還有!她手上為何多了顆鑽戒?

  「梵妮?」門外傳來小媽關心的叫喚。

  大概是聽到那聲尖叫。

  丁梵妮吐吐舌頭,趕忙應道:「我沒事,小媽。」

  「來開開門,讓我看看。」

  啊,開門?這……

  丁梵妮望望床單,又望望門,接著把棉被蓋在那些紅漬,拖著頻頻發出抗議的身體前去開門--

  「小媽。」她扯了個有些尷尬的笑容。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不要下去吃飯,所以自作主張把中餐端上來給你。」

  「啊?已經中午了?我不曉得自己竟然睡了這麼久。」丁梵妮接過托盤並道謝。

  小媽摸摸她的頰,一臉擔憂地問:「你還好吧?臉色這麼蒼白。」

  「我真的沒事。」丁梵妮只是一逕微笑。

  「這裡有杯茶可以解酒,你先喝下。」小媽端起托盤中的茶杯遞近她唇邊。

  一股被識破的難堪使丁梵妮的臉迅速染上一片赧紅。

  「早上赤魑來告訴我別吵你,讓你好好休息外,還叫我準備這杯茶,我問他你們夫妻發生了什麼,他也不說--」

  「赤魑他回來了?」丁梵妮詫異地打斷小媽。

  「你不知道?」小媽也訝然。「咦?可是……這--」

  丁梵妮頓時恍然大悟。

  她想,她明白床上那是怎麼回事了,還有這度使的身體。

  她並不無知到那種地步,但如果司徒赤魑已經回來,這一切就不難解釋了。雖然她對昨夜沒什麼印象,可若是酒精作祟的話……

  哦,老天!她引誘他了嗎?酒精--讓她像個蕩婦一樣勾引他?有嗎?有嗎?哎,這教她怎麼見人呀?全都怪那可惡的鬼東西!

  不過……假如以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樣的結果或許還令她欣慰些。

  對於床第之事,她並不敢冀望他可以一輩子保持君子地不碰她。而她雖然堆了層厚厚的心理準備,但她仍是害怕、惶惑不安,如今,在她不必面對那恐懼與壓力的情況下了結這義務,她反倒有股油然而生的輕鬆。

  「梵妮,怎麼啦?別嚇小媽。」見突然面容恍惚的丁梵妮,小媽擔心她會一不小心鬆手而忙托住那盤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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