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要你不愛我也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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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一道靈光閃過司徒赤魑腦際--

  「等等,你確定她們神似得像同個模子印出來的人?」

  「沒有百分百,也有九成,另外不確定的一成是因為我沒來得及回去參加你的婚禮,所以無法由聲音或其它來更篤定是否為同一人。」

  司徒赤魑心中有個底。

  「告訴我,你找得到她嗎?」

  「誰?」

  「你昨天救的女孩。」

  「茫茫人海,怎麼可能?我連他基本的姓啥名誰都不知道,除非奇跡。」

  「奇跡有時候是由人創造的。靠你的本事、你的人脈,務必找到。」

  「我告訴你這檔事是因為誤認她為嫂子,以為她隻身來澳洲,必定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問題。現在既證實是誤會一場,為何要尋個不相干的人?」司徒橙魃不解。

  「或者並非不相干……」

  「這話其中可有何故?」

  「就是得等你找到人才有可能真相大白。」

  「這麼玄?」

  「也許還有其它途徑可探究,但雙管齊下效果較佳,你盡力,自行看著辦。」

  「大哥都吩咐了,我當然照辦,但不敢誇口保證一定尋得著芳蹤。」

  「無妨,說了你盡心就好。」

  「Noproblem!」

  掛上電話,司徒赤魑陷入沉思--

  明知事有蹊蹺,豈能視若無睹地漠不關心?

  沒有攤上桌面並非表示他不追究。

  他要真相。

  好不容易和丁梵妮的關係有了改善,他不願橫生枝節又破壞現下的一切,這事不能「明訪」,只能「暗查」。

  心中明明知曉丁梵妮是關鍵人物,只要她願開金口,謎底即可揭曉,一切撥雲見日。但,他同時也害怕,一旦事情明朗化,抖出難以接受的事實,他所擁有的會煙消雲散。倘若不打草驚蛇,他便能繼續掌控,這是他訴求的重點。

  按下內線電話,司徒赤魑找上司徒黑魘。

  「丁其衡來了沒有?」

  「還沒。」

  「他當真狗仗人勢,毫無廉恥之心地得寸進尺,忘了人上還有人,是不?」

  「大哥,別怒,我聯絡上他了。他剛從澳門歸來,向我保證明日一定到。」

  「混賬,區區個經理居然要上司像個偵探似的找他!」

  司徒黑魘默不回聲。

  氣頭上,任何一句話皆是火上添油,以沉默來冷卻為上策。

  「明天他一到,要他馬上來見我。」

  丟下話筒,司徒赤魑生著悶氣。

  他何時這麼忍氣吞聲過?

  虧丁其衡還是個長者,又生得相貌堂堂,如此目中無人、卑劣的行徑,大可惡了!

  不嚴辦,他日後還怎麼帶人?

  待真相一查明,他就要來個內部大掃除,不中用者,一律開除。

  管他是不是梵妮的父親,管他是不是他岳父,一個名義罷了。

  公歸公、私歸私,他不能因為梵妮而打破他多年來的禁忌--

  公私不分。

  更何況自作孽、不可饒。

  丁其衡等著自食惡果吧!

  對於這種不良老爸施以小小懲罰,梵妮應當不會有異議才是。

  第九章

  重入校園,竟有股恍若隔世的感覺。

  啊,太誇張的形容詞。

  甫由少女蛻變為少婦的女人,大抵都是這麼多愁善感吧! 丁梵妮自我解嘲。

  今天,她是來見岑樹的。

  姐姐說她暫時不回國,而這「暫時」是一年半載或三年五載,不知道。

  落花有情、流水無意--不,也許她太武斷了。昨天姐姐不願多談岑樹,或者並非無心,只因目前情況有所阻礙,多談無益。

  但言而總之,姐姐不回來是事實,她覺得有必要讓岑樹明白至少短期之內,他的癡心不可能獲得回報。

  來到他的教室外,探頭搜尋一番,顯然他並不在教室內。這時縣大賽正緊鑼密鼓地逼近,現在大夥應該集中在社團作最後衝刺吧?

  轉個身,丁梵妮朝也曾經是她的社團走去。

  果然,選手們都在練習。

  她在角落一隅瞧見了在做暖身運動的岑樹,為避免驚擾到其他人,她無聲無息地移近他身邊。

  「岑大哥。」

  岑樹應聲仰起頭來,隨即愕然地瞪大眼--

  「梵妮?」

  「別一副懷疑的模樣,你眼睛沒花,也不是在作白日夢,真的是我。」丁梵妮笑著說。

  奇怪,再見到他,心中竟感到豁然,和她先前料想的不一樣,她原以為她會很激動的。

  「你不是休學了嗎?」

  「休學就不准人家再回來呀?」丁梵妮瞪他一眼。

  「不,我只是很意外。」岑樹喃喃道。

  「看得出來。」

  「有什麼事嗎?」

  「你問得好似我是個陌生人。」

  岑樹啞然失笑,抿抿嘴,他和善地道:「不然我該怎麼問?」

  丁梵妮微微一笑。

  他向來都是這麼善體人意的,不鹵莽、不逾距,什麼時候該怎麼問、怎麼答、怎麼說、怎麼做,他總能應對得宜。

  「至少,你也該關心一下我為什麼休學。」她故作嬌嗔樣,其實心是坦蕩蕩的。

  岑樹挑挑眉,往涼椅上一坐。

  「你願意告訴我嗎?」

  「你不問我怎麼好意思說?」

  「好吧。你為什麼休學?」他的眼睛對著她的。

  「因為我要結婚。」

  岑樹微愣,茅塞頓開,驚叫:「報上說丁梵妮嫁給了司徒赤魑,真是你?」

  「怎麼?不像?」

  「不,我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恰巧又長相類似……」

  「太客氣了。」丁梵妮似笑非笑的。「我們的位置有人補上嗎?」立即,她又巧妙地轉開話題。

  許多事,點到為止,解釋太多沒用。

  「不然還能怎樣?不過說真格的,沒人替得了你和雅珞--你為結婚休學,她呢?」

  他問了和陳子能相同的問題!丁梵妮無聲咕噥。

  「她離家出走。」

  「為什麼?」

  「這你得問她。」唉,淨是些難以說明的事情,複雜、麻煩、討厭!

  「她去哪了?」

  「既是離家出走,我怎會知道她去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短時間之內她絕不會回來。」她的目的是勸他而非通風報信。

  「發生什麼事讓她非得離家出走不可?」一提起心上人,他就無法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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