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徒橙魃吞口口水,歇了歇。
「首先,她叫什麼名字?」
「丁雅珞。」
OK!非常好!是預料中,也是期望中的名字。
「你說她上個月甫自台灣去的?」
「是。」
嗯!時間上……也吻合。
「你又說在那邊的是她的生母和繼父,那麼,她生父在哪?」
「台灣。」
「知道叫什麼名字嗎?」
「這個就不曉得了!」
嗯……雖然這點查不出來,但他幾乎可以確定就是「丁其衡」沒錯!
「她申請長期居留證是預備在那長住嘍?」
「可能吧!我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哪會知道她想做什麼?」司徒橙魃的語氣透著含糊。
司徒赤魅撇唇一笑。
沒關係,關於這一點就再商榷。不過,倘若是真的,她未免太絕了些,居然為了逃婚而跑那麼遠,且還打算一去不回,把父親和妹妹就這麼丟著,的確是個倔強的女孩啊!
「你真能幹,查得那麼清楚,我很滿意,謝謝。剛才被我打斷的,你可以繼續說了。」
「哦,對,這資料是我剛收到的,上面提到她昨晚搭最後一班飛機回台灣了。」
「回台灣?」
「是呀,大哥,你幹嘛發出那麼吃驚的聲音?」
「不,沒有。」只是有股奇怪的預感跳進直覺裡,害他心跳漏了半拍。「好了,就這樣,沒事了,有空再聯絡吧。」
互道再見,放下話筒,心中那抹異感硬是揮之不去--
丁雅珞回來與梵妮的不在家可有干係?
若是有,她們兩姐妹見著面之後,會談些什麼?做些什麼?
飛快地抓起電話,他按下司徒黑魘的分機--
「魘,公司交給你,我出去一下。」
「大哥,你怎麼了?」司徒黑魘聽出他不太對勁的慌張。
「沒事。晚上我若趕不回來參加那個晚宴,你就代我去,順便找個理由,知道嗎。」
「可--」
司徒黑魘還想說什麼,但司徒赤魑已掛上電話。當他追到他辦公室,又晚了一步。這麼反常的行徑,令他百思不解。
* * ☆ * * ☆ * *
「姐,你真的不去看看岑樹學長?」丁梵妮不死心地再問。
她們現在坐在計程車裡,正往飯店回去,也就是說,她們即將離開這片土地,而何時再歸來,是個未知數。
「有什麼好看的?不看也是要走,看了還是要走,我不認為這兩者有何差別。」
「見個面,說說話,簡略地對他的心意做個回覆,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我為什麼要回覆他什麼鬼心意?」丁雅珞挑眉反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一直喜歡你,也打算等--」丁梵妮講了一半,忽地張口結舌。「姐,你不會早就明白他的心意,卻一開始就不考慮有所回應吧?」
丁雅珞莫測高深地一笑,拍拍她的頰。
「你總算有開竅的時候。」
「為什麼呀?姐!」
「感情的事很難講,無法解釋為什麼,也無法勉強。如果我早屬意於他,以我這個性,怕是會拖著他一道私奔,又哪會獨自出走?」
「那--那我當初自以為是的成全不就枉然了?」
唉,她真傻……
「小姐,你們兩位是雙胞胎呀?」打她們一上車便忍不住偷偷打量她們的司機以和善的口吻搭上話。從未見過這麼標緻的雙胞胎是其一,其二則是他總覺得她們似曾相識。
「司機伯伯,我們是姐妹沒錯,但不是雙胞胎啦!」丁雅珞露出甜甜的微笑,這種問題她們從小回答到大,幾乎每一個初次見到她們的人都會如此誤認。
「是嗎。我覺得你們有點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司機從後視鏡瞧向丁雅珞道。
丁梵妮一陣心驚--
糟糕,他會不會認出她來了?但不可能呀!目前為止,她只上過一次報,而且她相信那時與此刻的外形相較之下絕對有很大的差別。
「伯伯,大概是我們以前曾搭過你的車,而你對我們這雙漂亮的姐妹花特別有印象,這回碰巧又相遇了,所以你才會這麼覺得吧。」丁雅珞說,將手覆在丁梵妮的手背上,同時也壓住她的慌亂。
「也許是吧。」司機含笑點頭,很慶幸有機會能送不相識的她們一程。「到了。」
車甫停,丁梵妮將錢遞給司機後即快速地將丁雅珞拉出來。
「梵妮,你在緊張什麼呀?」進了房,丁雅珞氣喘吁吁地問。
提著這麼多東西跑,會累哪!
「我當然緊張啦!」丁梵妮嚷道,順手遞了杯茶給丁雅珞。
「我說那全是你杞人憂天,瞧咱們到現在不都還安然無恙嗎?」
一本滑出袋子的書捉住丁雅珞的注意力,她驚叫一聲,趕忙拾起它並自言自語:「好小姐!別弄髒了我的書。」
丁凡妮瞧她那副寶貝得跟什麼似的模樣,不禁好笑地脫口而出:「姐,我告訴你一件事好不好?」
「有話就說,何必多此一問?」丁雅珞將方纔特地逛書局買的書整理出來,其中一本當然是她最愛的「未鬼」的新作。
「我見過未鬼。」
「你、你、你--真的?」
「嗯。」丁梵妮對她那預料中的反應感到有趣。
「在哪見過?」丁雅珞興奮地問。
「事實上,我們生活在同一屋簷下,要他的書家裡就有,用不著去買,而他便是司徒黃魅,司徒赤魑的第三位弟弟。」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丁雅珞瞠目結舌,震驚於耳朵接收到的消息。「你的意思是說,未鬼正巧是你的小叔之一?」
「原本應該是你的。」
「你幹嘛不早說?」丁雅珞捶了她的肩膀一記,眼珠子轉了轉,湊近她半開玩笑地道:「梵妮,打個商量,咱們別走了,我跟你一起回去!這往後我便有幸頭一個拜讀他的新作,多美滿,是不?」
丁梵妮狠狠瞪她一眼。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瘋狂!」
丁雅珞笑得不懷好意又陷媚。
「別想!」丁梵妮鼓起腮幫子,堅決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