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強索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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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她越聽頭垂得越低,彷彿做錯了什麼事的小孩,但隨即念頭一轉。

  他又不是她的誰,憑什麼批評她的私生活?

  「沒想到什麼?」陳盈君理直氣壯地問。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他森冷的語氣裡帶了一絲不屑,看她的眼神又回復初識之時。

  「我是怎樣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評斷!別以為上了一次床,你與我的關係便有所改變;更別迂腐地說該對我負責什麼的,那會讓我笑掉大牙!」她決定來個先發制人,先把話挑明、把關係撇清。

  「不!我才不會那樣迂腐。反正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再說,昨晚主動的可是你!」他冷哼道。

  「你……」

  她真不敢相信他會說這種話!壓根暗喻她是個主動送上門的爛女人。

  可惡!生眼睛沒見過這麼可惡的臭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他比卓峰還教人生氣!

  「我連多待一秒都嫌髒。」他留下無情的話語,頭也不回地離開。

  「滾滾滾——」

  她從沒覺得如此受傷,身子不自禁地往下滑,發覺眼角濕濕的。伸手一摸才知道是淚……為什麼呢?為什麼流淚……

  第七章

  校園一隅,這塊不起眼的草坪像是陳盈君與秦依人的秘密天地;平日少有人涉足,而她倆則有默契地當它是「談心園」。

  進入梅雨季後,緊接而來的是鳳凰花開時節;當然,氣候也愈發潮濕悶熱了。

  秦依人仍舊靠在她的老位置,樹蔭遮去了大半炙人的烈陽,手上那杯薰衣草沁涼透脾,是她每到夏天必備的消暑品。

  陳盈君則一改以往的大剌剌,也縮到了樹蔭下歇息。

  雖然她的膚色是屬於那種不管怎麼風吹日曬,都會自個兒白回來的麗質天生,但她怕熱怕得不像話。氣溫若超過三十,她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非不得已出門;就會見她手上時時刻刻少不了冷飲。

  像此刻,她靠在樹幹,大口吸著超大杯的珍珠奶茶,一臉滿足。

  「唉!每年到了夏天,我都覺得自己快被蒸發了。」陳盈君苦著臉,真想學動物「夏眠」去。

  「不會呀,夏天……來個夏日戀情也不錯。」秦依人的嘴角噙著如夢似幻的笑。

  「戀愛?!惡!」陳盈君吐了吐舌頭,沒注意到秦依人異常的神情。「夏天會流一身噁心討厭的汗,臭死人了!尤其是那種在運動場上的男生,多看上一眼就讓人跟著熱起來。」

  對她而言,夏天只適合當單身貴族;否則兩人這麼黏答答的,連擁抱都甜蜜不起來。

  秦依人一笑置之,頓了頓,略帶羞怯地問:

  「盈君,喜歡上一個人是怎麼樣的感覺?」

  「喜歡?唔……大概就是那種見到對方時,目光總不自覺會跟隨著他;不經意地四目交接,心兒會怦怦然的;看到他身邊圍著自己以外的人,就會很想去把她們一個個攆走……諸如此類的吧。每個人的感覺不盡相同,反正,當喜歡上一個人,只有自己知道,問別人也沒用。」

  說到這裡,陳盈君那遲鈍的腦袋瓜才反應過來,用懷疑的眼神瞅著秦依人。

  「你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私藏秘密是罪過的喔。」陳盈君杏眼一瞇,臉蛋逼向秦依人。

  「真的沒什麼。」

  「戀愛了?」

  「胡說八道!」

  「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好隱瞞的?你就別吊我胃口了好不好?」陳盈君央求道。「啐!你當我們才認識三兩天?」陳盈君板起了臉。對依人就這招最管用了。

  「我都還沒問你昨天沒來上學,究竟是上哪鬼混去了,你反倒追問起我來?!」秦依人斜眼看她。

  提及昨日,陳盈君臉色一黯,一語不發。

  「怎麼啦?」秦依人見狀,心慌了。「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陳盈君搖搖頭。

  「說嘛!」

  「你不說,為什麼我就得告訴你?」陳盈君將下巴抬高。

  秦依人不禁莞爾。「連這你都跟我計較!對了,最近那個余淳建老是在我面前晃。」她巧妙地轉移話題。

  「余淳建?誰呀?」

  「我們第一次去Sailing,剛好聽到的那個樂團主唱。」

  跟司徒白魏一夥的?陳盈君撇撇嘴。

  「他想追你?」

  「大概吧!」

  女人的直覺一向奇妙。尤其,她們兩個對於被追求的經驗根本是習以為常;往她們靠過來的男人一旦有那意思,她們立即嗅得出來。

  「別理他!那種爛貨色,當一般的蚊子蒼蠅就行了。」

  「哎!人家又沒得罪你,怎麼把人家比喻得那麼低賤。」

  「不然該怎麼說?你覺得你會給他機會?」

  「不!」秦依人斬釘截鐵地說。心有所屬之後,怎還能給另一個男人機會?

  「那不就得了!路上遇到,招呼都可以省了。」陳盈君揮蒼蠅似的將手往空中一甩,乾淨俐落。

  「吃炸藥啦?脾氣這麼大!是不是安公子又來煩你了?」秦依人咋咋舌。

  「安公子?呵!你不提我還忘了有這號人物哩。很久沒看到他了,再說,年底有選舉,諒他也不敢造次才對。」

  「怎麼說?」

  「咦?你不知道他老爸是立委嗎?」陳盈君訝異。

  「你又沒提過我哪會曉得?」

  「哈!原來他的名氣也不過爾爾。」

  「他老爸是誰啊?」

  「安宏。」

  「原來他們是父子。安宏好像已經連任好幾回了吧?」秦依人露出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嗯。」

  「含著金湯匙出世,背後又有個這麼強大的靠山,也難怪安逸總這麼有恃無恐。」

  「上天真不公平!盡給那些不長進的人一個好身世。」陳盈君不平地嘀咕。

  「也不盡然啦,不該這樣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秦依人較為客觀地說。

  窮人家裡有力爭上游的孩子,也有自甘墮落、自暴自棄的孩子;相對的,富人家裡有玩世不恭的孩子,也有知書達禮、嚴謹本分的孩子。

  是非、好壞、善惡,在人性中其實都是一體兩面,端看個人如何拿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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