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錯!」司徒白魏一副置身事外地頷首微笑。
「是醬子嗎?」余淳建仍不安地挑挑眉。
「喂!數到三,再不開的話把你丟下車去!」司徒白魏不耐地出言恐嚇。
「白魏……沒良心的傢伙!」余淳建瞪他一眼,踩動油門。
「喲!一個個將你們包送到家還說我沒良心,Ken、軒,你們倆可得評評理!」
「魏,他正心虛,你就別鬧他了吧!」文軒淺笑著勸阻。
「恐怕兩隻腳還在底下發抖哩!」阿Ken也加入明援暗損的行列。
「夠了吧你們!」蹩腳到極點的余淳建悶著聲說。
「好吧!不說了。你專心點開,別又撞人啦!今兒個修車這筆錢就不找你算了。」
司徒白魏寬宏大量地說,但唇角一絲笑意洩露了他的心思——他還逗不過癮哩!
理虧的余淳建就只能不發一語地充當司機。
哼!原本還想有車開挺拉風的!不料……真是氣死人!
第三章
說真的,當她拿著修車費,一副理直氣壯地伸手要錢時,司徒白魏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哪!白紙黑字,我可沒誆你吧?」陳盈君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司徒白魏雙手環胸,似笑非笑地瞅著她。
「你憑什麼要我拿錢來付你的修車費呢?這上面簽的可是你的名字。」
趁機瞄到她的簽名——呵!性格與名字出入挺大的哩!
「憑什麼?」陳盈君一聽,雙手本能又往腰部一擺。
「你撞著我的車,想不負責任不成?」
「就算我想負責,但你無憑無據,我也愛莫能助呀!」司徒白魏攤攤手。
「你……」
是呀,現今她無憑無據,當天又沒拍照存證;這會兒人家不認帳,她也是莫可奈何……天殺的!她怎麼這麼笨哪!
好!姑且算她倒霉。但他那副早算計好的胸有成竹樣著實氣人,她就嚥不下這口氣!
這樣就算了嗎?帳單上的五位數上哪湊去?若是這筆再繳不出來,她那張卡又得爆了,嗚……怎辦?
「怎麼?無話可說?」
「問你最後一次,你真的不付?」
她跟人溝通的方式挺與眾不同哩。
「平白無故我為什麼要?」司徒白魏絲毫不打算妥協。
「事實的真相你我心知肚明。既然我手上沒證據,而你又不誠實,那我也只好自認倒霉。」陳盈君故作瀟灑地聳聳肩,轉身離去。
司徒白魏沒有開口留她,只是唇邊掛著一抹莫測的笑意。
「司徒學長!」
陳盈君前腳剛走不久,馬上有幾名女學生圍到他身邊,聲音是明顯的矯作輕柔。
「學長,那女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學長,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
「她是個表裡不一的女人,換男人跟換衣服一樣,簡直人盡可夫!」
「尤其專愛搶人家的男朋友,其行令人髮指!」
「說不定她暗地裡偷養了小鬼,男人們才會個個對她趨之若鶩、死心塌地的。」
幾位面貌清秀的女孩相聲似的,一搭一唱,數落人的嘴臉讓司徒白魏想到那些令人倒胃的三姑六婆。
真是奇怪,怎麼女人都愛在背地裡說人是非?而且外表愈可人的講得愈刻薄。
「如此說來,你們誰的男朋友曾被她搶過嘍?」
「這……呃……」
「沒!我們都沒有男朋友,是朋友的朋友啦!」其中一位反應快的忙不迭否認。
「對對對,是朋友的朋友。」其他幾位連忙附和。
對司徒白魏有企圖,幾個女孩都心照不宣;雖是好朋友,但誰有機會雀屏中選,可就各憑本事了。
那陳盈君專愛搶人家男友是事實,而且沒死會的絕不出手。更可惡的是,她一搶到手便把人家甩了,分明是仗著自己貌美欺負人!
吃了那騷貨幾次悶虧後,她們可學聰明了。一旦相中對象就得先下手為強,並且要套得牢牢的——最好是在方圓百尺內設安全距離,讓那騷貨近不了身才行!
司徒白魏抿抿嘴,沒戳破她們昭然若揭的意圖。
這種女孩他見多了,真無聊!
「謝謝你們的忠告,但我又沒女朋友,應該不會成為她的目標才是。」
「那她幹嘛靠近你呢?」女孩們尖銳地追問。
幹你們屁事啊?司徒白魏心裡想著,嘴上仍笑笑地回答。
「沒事!她只是問我個問題。」
「總之,學長。對於那種女人你可得千萬小心呀!」女孩補充。
我看更得小心你們吧!
「我會的。還有事,先走一步。」
司徒白魏唇邊的微笑已顯牽強;再不離開,他可不敢保證下一刻會對這些女人做出什麼事。
「是,學長去忙吧!」女孩們忙綻著甜甜笑容。
他匆匆轉身離開。真要比較,陳盈君那火辣辣的性格他倒還欣賞幾分哩!
一打下課鐘,秦依人便坐到陳盈君身邊;但她卻完全視若無睹,兩隻眼只專注在她面前的報紙上。
「盈君?你在看什麼呀?一整堂課就沒見你抬頭。」
「找工作。」陳盈君漫應一聲,頭也沒抬。
「找工作?」
「幹嘛那麼訝異?」陳盈君抬起一隻眼睨她。
「你不是在打工了嗎?」
「那份微薄的薪水養不起我,所以得換一份啊!」
「怎麼……缺錢嗎?」
陳盈君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看她。
「依人,不缺錢的話我幹嘛?我還沒閒到那麼無聊好不好?」
「又刷爆了一張卡?不會吧!」秦依人不由得低呼。
「被撞了!修車費好幾萬塊。」陳盈君咬牙切齒地說。
唉!她真是他媽的倒霉到家。
「是你撞人家還是人家撞你?」
「廢話!當然是人家撞我,我的開車技術可不是蓋的!」
「那叫對方賠呀!」
「說起這個我就一肚子悶!那天為了躲那爛人,沒等警察來我就先跑了,口說無憑,人家憑什麼賠我?」
「你記得對方嗎?」
「何止!我還知道他在哪咧!剛剛就是去討債的,結果徒勞無功。」
「啊?」
「還記得那天在PUB的那個貝斯手嗎?」
「是他?!」秦依人的嘴越張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