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那是琉夜的客人,你把這消息原封不動傳去給琉夜知道。對了,別忘了提醒她,海兒已經跟人家碰過面、打了招呼,我想她可能需要一點心理準備的時間。」一向和阿爹同樣冷面相的琉夜妹子知道了,會是什麼反應呢?呵呵,真讓人期待。對了,可不能忘了這位遠道而來客人的「專長」。
「要人攔著慕容文沁別離開莊子,跟她說接下來可能隨時會有人需要她的幫忙,同時也請與她同行的公子跟我們配合一下。」將「神醫」跟「毒王」先備妥,就是擅蠱毒的藍旗莊主也得不到好處。
青竹領命退下,尹琉星又交代了幾件事之後,也將其他人打發出去,因為他總算發現昏睡多日的佳人醒來了。
見她紅著一張小臉又動彈不得的可愛模樣,尹琉星就覺得好笑。
可憐的姑娘,慕容文沁說過她醒來後會有還一陣子酸疼不適,現在身子肯定十分難受了。
從桌上端了杯茶水來到床邊,輕鬆的用手扶起她,在她還搞不清楚的狀況下含了口茶水哺進她的櫻桃小嘴。解了佳人乾渴的同時,也徹底輕薄了人家。
色……色狼!洛華瞪大眼,直直望入他閃著複雜神色的深眸底,發現裡頭正隱隱閃著憤怒的火光。
他在生氣嗎?為了什麼?因為她睡了太久?因為她醒來沒叫他?
是知道自己必定昏睡了好幾天,但既然這樣兩個人又怎麼有機會起爭執?更何況她從沒見過他生氣!他一向是帶著笑意的,輕鬆隨與的,甚至非常自我中心的快樂著,氣得別人半死不活的同時又賴皮的讓人拿他沒辦法。
她以為沒人能影響他的好心情的!
看習慣了他滿臉閃亮刺眼的笑容,她好不喜歡他現在這個樣子!
要怎麼讓他又對自己開懷的笑呢!
啊啊,她現在該要想的是怎麼離開這裡,別讓這家人捲入她與族人間的對立,而不是將心思打轉在兒女私情當中……等等,什麼兒女私情?她跟他才沒什麼兒女私情呢!他們只不過是不認識的兩個人突然間碰在一塊兒,然後因為種種巧合結伴同行。
然後……他帶著她逃命,他總是堅持要抱著她,在她跌倒的前一瞬將她抱滿懷。他總是預先準備好一切,生活所需她從沒費過心,他自己喜歡吃魚吃肉,卻老是配合她點些清淡的菜色。他讓她在一路上,明明是在逃命,卻過得像在玩樂,他只是嘴巴壞,愛逗得人想發火,但其實對她很好。
當她心見的能力還在時,雖然不曾真正去竊查過他的內心,卻知道他對自己來說是可以信任及依靠的。所以她很放心的與他同行,而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靠近一個人。
他的一切想法及舉動她都覺得有趣。怎麼會有人這麼……這麼不按照牌理出牌呢?她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要做什麼事、說什麼話,她覺得他好好玩,而且也很容易分享他的快樂。
他讓她第一次產生了想依賴他人的心情。
他只要一開口,她就氣得半死,卻也忍不住覺得好笑。
她知道在梅迷陣裡,他心中對自己產生了一種不同於對他人的情感。她說不出來那是什麼,一顆芳心卻悄悄起了不明的騷動。
當知道他可能會為自己而受傷時,沒多想地徒手捉刀,就好像他每次接下自己跌倒的勢子,腦子還沒想到,身子就已先動作了,她只是不想見他受傷。
他的家人很有趣。
賞月宴,是她參加過最有趣的活動了。以前她只能出席一些嚴肅又不容出錯的祭典,從不知道一群人圍在一起吃飯是這麼快樂的一件事。
怪了,仔細想來,這才發現原來已經跟他一起經歷過這麼多事了,甚至還跟他……腦子裡紛紛亂亂的,有些無措也有些不安,沒必要欺騙自己,她知道她動心了,為他,不知不覺的。
「你能不能專心點?」尹琉星終於忍不住出聲抗議,甚至有些惡意的用力咬了她的唇一下,聽見她痛呼出聲,才又低頭吻住她。
專心什麼?洛華瞪著眼前那張放大的俊容,總算想起他正在對自己做什麼。
吻——
啊!他怎麼能?!
不是發呆的時候了,他正在吻她,而他們還沒成親,她是巫子、這是他家、現在是在床上、外面太陽很大、她才剛醒來……有很多很多的理由他不該吻她,但——她突然發現,他長得真是好看。
他的臉靠得她好近好近,幾乎可以從他一雙爍亮星眸裡看見自己的影像。他的睫 毛好長好長,闔起時像是一把羽毛扇子一樣,在眼睛下方映出一道陰影。他的眉毛很有型,當有一邊高高挑起時,就代表他心裡正打著壞主意。他的鼻子又高又挺。還有他的嘴巴……嗯,很壞。
下唇又傳來一陣疼痛,拉回了洛華不少胡亂飛竄的思緒。
咦,他這麼凶瞪她做什麼?她不專心讓他輕薄不行嗎?難道她這個慘遭輕薄的人還要表現出一副欣喜的模樣,然後跟他說,歡迎使用?
洛華輕輕皺起了柳眉,尹琉星看出了她的不滿。
突然間,他唇齒的侵略粗暴了起來,似在懲誡她的分心,也似氣惱她無言的抗拒。
「唔!」她氣弱的發出嚶嚀。他的手抱得好緊,像要將她整個人擠進他懷裡一樣,更像壞心的要將她胸口的空氣全數擠出。
她無力的掙扎撼動不了他猛烈的攻勢,他的熱舌不停的進出她柔嫩的唇腔,品嚐她帶著芳甜氣息的蜜津,撩劃她編貝般的齒列。他貪心的模樣像是沙漠中的旅人好不容易尋得綠洲,她只能承受著,任他恣意汲取,直到他滿足。
他唇舌的撩撥是帶著情慾的,可她此時體會不出。胸腔因為空氣耗盡而感到疼痛,她的雙手軟弱得使不出力量推開他,只能從他口中取得空氣,腦子已經有些昏昏然。
或許是臥床多日,體力尚未完全復原;也或許他真的是太過分了,所以當他終於饜足,大發慈悲的放開她時,她竟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