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沒有哇!」她也學他在自己肩上嗅嗅,哪有什麼味道?
「像蘭花的味道,淡淡雅雅的,有點甜,不過……嘗起來沒什麼味道。」
說完,他伸舌作勢在她肩頭一舔,惹得舞風咯咯笑出聲。
「笨蛋……」她笑著摀住他的嘴,不讓他繼續在自己頸肩留下口水。「我大概知道你在指什麼了,我是因為習慣了身上有這個味道,所以常會忘記這個味道。這是聽雨調製的香水,搭配一些內服的中藥材就可以讓味道留在身上長達一個星期不會散去。」她沒告訴他這個淡淡香味的作用是可以讓他們在出任務時,不會染上噁心的血腥味,而味道也淡到不至於被對方察覺。
她突然一嚇,縮回原先摀住他嘴的小手,因為他竟然張嘴咬她掌心的嫩肉。
「你又咬我……」她皺眉瞪他。隨即又忍不住咯咯直笑,因為水谷和哲不停在她頸間輕嗅廝磨著,還舔吻著他之前所遺留下的那一圈已轉為淡粉的齒痕。
「不要這樣,哇……你這樣好像那只笨夜神。」她試圖拍開他的臉。
夜神?水谷和哲動作一頓,立刻想起了那是東季繪豢養的豹子之一。
「下次別讓它這樣舔你。」他懲罰似的輕啃她細嫩的頸部肌膚,留下數個紅熱的印記,愈來愈不安分的唇舌漸漸下移,來到她美麗的瑣骨,他用牙齒咬開那睡袍胸前的蝴蝶結,兩手早已靈巧的探入她衣中……
舞風突然用手揪起他的衣領,拉高他的臉。「你應該先吻我的。」她氣息不穩的提醒他「不小心」遺忘的步驟。
他輕笑,如她所願的熱切吻住她,吻得她頭昏眼花,吻得她分不出天堂地獄時,才離開她的唇,移轉陣地到她胸前早已挺立的兩朵粉蕊。
「痛……」舞風忍不住輕呼,感覺到他正用唇齒邪氣的拉扯她的嬌嫩蕊尖,想自胸前推開他的頭,手臂卻反而將他攬緊。明明感覺是痛的,但自痛感逐漸泛開的卻是麻癢的快感……她一定是瘋了。
一陣天旋地轉,他將她抱到了上面,讓她分腿跨坐在他身上,讓他可以完全飽覽她的美麗,她正一絲不掛。
舞風對於這個姿勢感到害羞,想下來,卻讓他捉住了兩腳的足踝,左右一拉,她對他來說更是無所遁形……
「嗶——」是通訊器接通的示意聲。
舞風嚇了好大一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彈跳起來拉住棉被就往他頭上一罩,活像這樣就能煙滅一切「罪跡」。
「我……我……我是舞風。」她的聲音裡還夾著細喘。
難得看到她這麼慌張的模樣,被當成「罪跡」給湮滅的水谷和哲忍俊不住,在棉被裡笑個沒停,但馬上被人隔著棉被給踩上一腳。
「我是繪……」通訊器傳來的聲音含著濃厚的笑意,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存心挑了這個「好時間」接通通訊器。
「有事快說。」已經恢復冷靜的舞風沒好氣的問,還不時拍開棉被裡那雙意圖撩撥她的大手。
「沒事……只是想警告一下水谷,我家舞還病著呢,記得動作溫柔些,千萬別做得太激烈……哈!」這回沒等舞風發火,東季繪就聰明的斷了線。
「你在想什麼?」好不容易讓人從棉被堆中釋放出來,水谷和哲一抬頭就看到她嘟嘴的可愛模樣。
「沒,」她不滿,「只是討厭繪一副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眼底的樣子。」痞子狐狸,分明是料到她跟和哲已經撇清了誤會,才會開了通訊器來鬧場。
這樣……讓她很沒面子說。
「那怎麼辦?」他開始啃咬著她嘟起的唇瓣,像在品嚐一道甜美的開胃菜,想繼續剛才未完的動作。
「不怎麼辦,就是不想如他的意。」她回吻他,探出丁香小舌輕舐他的唇角,隨即讓他吮入唇中。
她順勢撩動香舌,學他以往的動作,在他唇腔中翻攪,勾起他體內的熾熱慾火。直到他再也禁不住她熱情的撩撥,反被動為主動的將她壓在身下時,她才道出自己的決定。
「所以我們就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做愛吧!」
什麼別做得太激烈?!她就要激烈得教他眼紅,如何?
「唉……什麼嘛……」水谷和哲無奈的歎息全數沒在她主動貼上來的芳唇中……但沒過多久,他又奪回了主控權,盡如她願的,給了她一場……兩場……三……
不不,是一直到三天後,他們才心滿意足的出了房門,手牽手回到水谷和哲的老家,接回等爸比等得望眼欲穿的小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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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年後的一個夜裡。
舞風習慣性的攬著和哲的頸子,準備入睡。
不知道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就有了這樣的生活習慣——水谷和哲每週有三天在銀焰門過夜,陪伴舞風。而其餘四天則回到他山區的別墅裡,寫寫稿子,持續他文學作家的工作。而小櫻則是幾乎在銀焰門裡住下了,因為她認為這裡有很多漂亮的大哥哥和大姊姊可以陪她玩。
「和哲,你睡了嗎?」舞風放輕聲音問著,但是小臉卻努力的蹭著他的頸脖,頗有一副就算睡著也要把他吵醒的模樣。
「沒。」他沒說本來是睡了沒錯。
「為什麼你不問我,愛上了你沒有?」她很好奇呀,一直以來,他都在期待她的回應的,不是?
但是卻從未聽過他類似的詢問。
為何?
難道他已經愛她愛到不在乎她是否能回應他的感情了嗎?但是這麼想似乎又有一點自以為是。
「傻瓜,」水谷和哲習慣性的拍了拍她的頭才開口,「我說過,我只想負責自己所付出的部分……」他聲音漸小,顯然是快睡著了。
「可是你不問我這個,我就不能跟你回答說,我愛你了呀!」她說完,好一會兒都沒再聽見他的聲音,以為他睡著了,聳聳肩,正想也偎著他合眼休息。
水谷和哲卻突然起身,橫過她拍亮床頭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