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上官聽雨和日原洸,而他們的表情都很無奈。
拍開東季繪佯裝不安分的手,她幾乎是歎了口氣,繪真的是很無聊,連這樣他都能玩。
在她一坐回自己身邊,日原洸馬上佔有性的攬住她。看到還在裝無辜的東季繪,只得開口,「他是我朋友,你別玩他了。你真的這ど無聊,大不了再過兩天,雨兒答應,我就陪你過兩招。」跟他相處久了,在他的不避嫌下,對這隻狐狸也瞭解了不少。前天晚上拒絕了輿他徒手遇招一事,說他是耿耿於懷,倒不如說他記恨到現在。
「你說了算。」東季繪煞有其事的輿他擊掌為誓,帶著一副奸計得逞的賊笑離開,甩都沒甩被晾在一旁還莫名其妙的李維。
就在出房門前,他突然轉身。
「你。」指著李維,又指指還昏倒在一旁的女人,「記得走的時候把東西帶走,銀焰門什ど都有,就是沒有花瓶。」說完,他轉身離去。心裡還盤算著過兩天要把游雲也給找來,除了好奇自己跟日原這歐美知名的殺手打起來是什ど結果外,他也想知道游雲和日原誰強誰弱……看來,這又得好好計量一番了。
東季繪邊走邊思量著。
而那個可憐的清林優子,不只是戲分少得可憐,就連昏倒了也沒人理,還被當成了笑話。
這一邊,日原恍一面讓心上人檢查傷勢,一面忙著應付好友異常興奮的發問。
李維心想,他終於有機會把銀焰門的秘辛併入他的情報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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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半,按照往例大夥兒都會在舞風的小閣樓裡擺午茶宴。就連多了日原洸這個白吃白喝的,也沒破例。
但今天,大家卻都很有默契地移往東季繪在銀焰門主屋的房中。
東季繪坐沒坐相的癱靠在沙發椅上,長腳一伸,試圖將擺在眼前距離半臂遠的堤拉米蘇蛋糕勾到面前。打從一開始,他眼睛就沒離開過手上的企畫案,耳朵上還掛著行動電話的免持聽筒,英文夾雜法文地說個沒停。
還帶著面具的金髮美人手持一把十字起子,盤坐在床上正專注的拼裝一具還看不出是什ど東西的電子儀器,一樣是以面罩覆臉的殺手游雲則是靠在她身旁,專心的觀看著,不時還穿插幾句建議的話語。
另一個同樣身份不明的神秘人物,那個像極了精緻日本娃娃的美麗女孩,則是不避嫌的以日原洸的大腿為枕,安靜得簡直就像是睡著了……
呃……李維仔細一瞧,她的確是旁若無人的睡著了。
而他那該是威風凜凜、殺人像踩螞蟻的好友,現在看起來簡直就像一隻無尾熊一樣溫馴無害。唉!記得是誰說過,女人真的是禍水……
「收起你那該死的眼神,你以後就不要讓我逮到機會笑你……」日原洸壓低音量反駁他同情的眼神,卻只換來他懷疑的輕笑。
「咳,」才要開口,就被砸了好幾個示意他噤聲的眼神,李維只得跟著壓低音量,「我說,你不為我介紹一下這幾位新朋友?」
剛剛被這過於優閒的氣氛給迷惑,他差點兒忘了這是個難得可以得知銀焰門秘辛的機會,更何況現在他的好友看來跟他們關係打得不錯……
氣氛尷尬,因為沒人理他。
東季繪仍是掛著免持聽筒講個沒停。
金髮美人和殺手游雲討論上了興頭,一時之間大概也停不下來。
那個像日本娃娃的女孩是被眾人談話的聲音吵醒了,好友日原正試圖吻得她頭昏眼花。
「那個……不好意思,隨便來個人理理我好嗎?」
「你——」東季繪投給他一個關注的眼神,馬上得到李維感激的回應,真好,終於有人理他了。但他的下一句話卻又讓他哭笑不得,「原來你還在?」
「咦?」金髮美人聞言也抬頭看了他一眼,像隨時都在勾人的褐色大眸眨呀眨的,似乎也有著相同的疑惑。
日本娃娃一把推開日原洸的狼嘴,羞答答地把臉埋進他懷中低呼:「啊,還有人——」
哇勒……搞了半天,原來他是隱形人哪!
而那個看來是唯一知道他存在的好友,此刻則是拿殺人的目光鞭笞著他,怪他壞人好事。
李維完全被打敗了,他無奈、哀憐、悲苦的歎了一大口氣。
「讓我來滿足你的要求吧。乙東季繪拿下了耳稜、機,丟開了手上的文件,伸手拍拍兩側的空位,臉上笑得誠懇無害;善良的他最愛幫助人了。
舞風放下手上的東西,柔媚的笑著起身,婀娜多姿的走向東季繪,在他的牽引下,粉臀往他一邊的大腿坐下,兩截白皙的藕臂掛上他的脖子,臉則是埋進他的頸窩,偷笑。
上官聽雨似乎也覺得好玩,她推開日原洸走到東季繪身邊坐下,兩手攀在他腰間,小臉蛋倚貼在他的胸前。
「各位先生,女士,讓我隆重的為大家介紹,」東季繪誇張的兩臂一張,再佔有性的合起,抱住兩位美人的腰際。「我最寵愛的……舞和娃娃。」
他誠懇的笑容逸出了一絲邪氣,李維注意到了。
只見他又朝游雲抬抬下巴,「至於那位,雖然戴著面具,但實際上是個俊帥得讓女人趨之若騖的猛男,」東季繪頓了一下,隨後挑釁的朝著游雲說:「也是我的愛人同——哎呀……」
他俐落的往後一翻,原先落坐的椅背上烙上了兩個槍孔。
「哎呀呀……親愛的云云,難道我昨兒個晚上沒讓你滿足嗎?」
這會兒游雲不但不生氣了,反而勾起唇角,神情詭異的盯著他,「你剛翻身時,哪只腳先落地?」他突然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緒的問題,只有舞風和上官聽雨卻有志一同的大笑不已。
「呃……」東季繪愣了一下,開始很正經的回想剛剛落地時是用哪只腳?
舞風早笑到跌倒,癱在沙發上無力起身。
上官聽雨附在日原洸耳邊,邊笑邊解釋著,然後埋進他懷中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