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兩個人又玩鬧了好一陣子,車子已經開進了山區,經過一個個不同的檢查哨,駛進一片廣大的私有土地。
前方的斷水開口詢問:「游雲少爺,你要帶白小姐進後山是吧?那不如先將『許可』拿給白小姐。」他貼心的提醒。
「許可?什麼許可?」原本已經讓游雲鬧到累癱的白心雅又彈坐了起來,張著靈黠的眸看向游雲好奇的問道,以為又可以聽到什麼不外傳的秘辛。 「許可?什麼許可……妳想知道?妳真的好奇嗎?」游雲假意沉下面容,森冷的逼近她。說話的語氣簡直就像電視靈異節目主持人講鬼故事時的語調一般,讓人聽得心裡發毛。
「有這麼恐怖嗎?」白心雅懷疑的發問。
「倒是不會。」他又恢復平時輕鬆的語調。
「那你非用這種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音說嗎?」實在有點無聊耶!
「也不一定。」
「難道是不能讓我知道所以故意要嚇我?」
「絕對不是。」游雲有問必答,非常合作。
「那還不快說?!」她瞪著他,有點惱了。現在才發現原來他也是麼欠扁的一個無聊男子。
前方傳來幾聲悶笑,是忍俊不住的斷水。天,聽他們的對話真的會讓人得內傷。
「這個只可意會不得言傳。」游雲神秘的回答。
「啥意?」賣關子嗎?
「不瞭解這句成語?」不會吧,她好歹也是博宇旅運大老闆,程度應該是差不到哪裡去才對。
他用非常瞧不起人的眼光看著她。
「好心的警告你,要是你逼得我為了扁一個無聊男子而壞了我本身高雅的氣質,那會讓我心情很不爽。」
她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猙獰樣,雖然沒達成什麼威脅的效果,卻很有娛樂的「笑果」,直接讓游雲爆笑出聲。 五隻柔若無骨的柔夷恨恨的握成小拳,在他眼前揮舞著想扁人的意圖。
「好好好……」游雲笑著舉高兩隻手求饒。「跟妳開玩笑的,有點幽默感嘛!」
白心雅冷哼一聲,「幽默感?我怎麼不知道一個十次來找我,十次都捉了我上床的男人,除了那方面的能力還不錯之外,原來還有幽默感呢,這還真是稀奇……」
游雲張了口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讓一陣爆笑聲打斷。
「哈……唔……呃,對不起,我剛剛想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才不小心笑了出來,你們別理會我,請繼續討論。」忍笑忍到肚腸都快打結的斷水佯裝正經的從後視鏡中跟兩人點點頭,又將注意力擺回前方,繼續「專心」開車。 游雲冷冷瞪了前面一眼,才又向白心雅說道:「兔兒乖,現在不就要跟妳說了嗎?」他往她面前兩手一伸。「來,左手右手挑一隻。」
「啊?」他要幹嘛?
「說了,只可意會不能言傳嘛,快挑。」他催促著。
她狐疑的看他一眼,又來回看了兩隻手好幾次,才隨便一點,「右手吧。那又怎樣?」
「是不怎麼樣……但是妳做了一個好選擇,真不愧是我的兔兒。」他啄吻了一臉莫名其妙的佳人一邊說著,「雖然我左右手都能開槍,但是擲刃的話,卻是用左手會比較準確,而萬一手上有傷的話,不管大小,多少都會影響到,所以我才說妳選中右手真是太好了。現在,閉上眼睛,乖乖的,沒要妳張開前不准偷看喔!」他哄道。 又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雖然搞不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但她仍是聽話的閉上眼。反正人都讓他騙上車了,她實在沒必要在這種小地方矜持。
趁她看不見之際,游雲迅速模出一片銀刃往右手臂上一劃,鮮血頓時汨汨冒出。在力道控制得宜下,傷口雖然不深,卻已經足以派上用場。
他以唇貼近手上的傷口,吸出了一些血液,再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以唇覆上她。 毫無預警的,白心雅的貝齒被撬開,接踵而來的一股濃厚血腥味嚇得她睜大了眼,還來不及反應,已經呆呆的嚥入了一口腥熱的液體。
他……剛剛餵了她什麼?
游雲滿意的吻了她一陣子才放開,然後又抬起右手臂,貼著未凝固的傷口吸吮。
順著他的動作瞧去,啊……是血!
白心雅現下終於知道剛剛吞下的那口嗯心液體是什麼。
游雲抿著唇靠近她又想舊計重施,但這回白心雅可就不依了,雖然被他搶先一步鎖在懷中動彈不得,她還是努力想掙出一線生機……但是,唔……她果然反抗未果,哼,力量比人大就了不起啊?她狠狠的瞪著這個正用唇柢住她的傢伙。 血耶,他竟然劃破自己的手餵她血……難怪他剛剛直問自己要挑左手還是右手……還稅什麼只能意會不得言傳,分明是在拐騙無知的她嘛!
雖然還不瞭解他的用意為何,但她也不想再這樣笨笨的被騙吞下那噁心巴拉的東西,所以白心雅緊閉牙關,這次再如何都不肯張口了。
游雲吻著她,哄她開口,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他瞪著她,她也瞪著他,到了最後,他真是有些不耐煩了。
望住她不服氣的大眼,他突然停下動作。白心雅鬆了口氣,以為他終於放棄,而自己總算逃過一劫時,還與自己相貼的薄唇突地揚了個弧度,還來不及察覺出他的意圖時,頸項就讓一隻大拿給圈握住。她驚訝的看著他,不瞭解他想做什麼,他卻逐漸加重手上的力道,直到她終於因為胸腔中的氧氣不足而張開口吸氧,一口腥熱難嚥的液體也隨之進了口。 細嫩的頸子仍被他架住,她無從選擇的只能吞下口中的血液,但是這也讓她不小心嗆著了。
「咳咳……咳……」難受的嗆咳不停,白心雅咳得眼淚都流出來了。而原先擱在脖子上的罪魁禍「手」此刻則移到了她的背上拍撫,忙為她順氣。
「有沒有好一點了?」
體貼的詢問夾帶著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龐,她這才發現整個人已經被他抱到膝上坐著。他們靠得很近,近到一抬頭她就能望進那面具下一雙深沉的黑眸裡。眸中的溫柔依舊,自然到幾乎無法聯想他就是剛才那個狠心掐著她脖子的男人。 「咳咳……這算什麼?藉機向我展示男性先天體力上的強勢嗎?」她的眸裡染了一層惱意,唇齒間的血腥味未完全散去,連續嚥了好幾口唾液都還能嚐到那股腥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