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心雅搖搖頭,不知如何說明自己的心情。他手臂一緊,狀似不滿意她的敷衍。
她只得開口:「在想很多,腦袋瓜裡似乎冒出了很多毛線全糾纏在一起……其中有你的事、我的事、銀焰門的事、銀門企業的事、這片怪異的禁地,還有如果被主人捉到壇入禁地的我,不知道會不會被一槍打死?」她朝他眨了眨眼。
「一下子知道太多事覺得消化不良嗎?」
游雲先是停了腳步仔細審視她臉上的表情,見她的神情並沒什麼特殊的變化,才拉著她走進樹林裡,突然又俯身啄她一下,「還有,誰說妳擅入禁地?我在車上已經給了妳『許可』的,不是嗎?」 白心雅偏頭想了下,然後懷疑的瞪著他。
「『許可』?你是說那個……那不是騙我的嗎?」
她懷疑的瞄了眼他手上還沁著血的傷。其實要不是她之前惡意在傷口上施壓,血液早該凝固了。但很遺憾的,就算是瞪著那道傷痕,她還是沒多一絲愧疚之心……因為事實上她也讓他嚇著了,不是嗎?俗話說得好,以牙還牙嘛。但她可不想笨到學著劃傷自已取血強餵他,好教他也嚐嚐那噁心的味道;所以只好讓他再多流點血好來慰藉自己那顆「受傷、脆弱」的小小心靈了。 游雲聞言,轉頭看她一眼。
「這麼不相信我?找可是從沒騙過你什麼。」
「是是是,你只是從不主動告訴我什麼。」她沒好氣的回道。
這男人,愛裝傻指數已經高達五顆星。
她的話讓游雲又再次停下腳步。
「我不會對你隱瞞任何事,但前題是,妳得先將問題提出來呀。你必須知道,我向來對『自我介紹』這玩意兒沒什麼天分。」游雲說著,拉著她靠上一旁的大樹,兩隻手臂環住她纖細的腰兒,將她包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他低下頭,親暱的將頭靠在她額上,問道:「妳難道都沒注意到這片山林的奇怪之處嗎?」
白心雅看他一眼,訥悶的搖搖頭。
「這整片山林都屬於銀焰門的禁地範圍,未經許可,是不得擅入的。也就是說,這片區域內只存在被『許可』的生物……呵,好好……妳別光瞪著我,我現在要說重點了……重點就是,從這片樹林起,處處都散佈著無色無味的迷香。而這種迷香別說是吸入體內了,就是沾上一點到皮膚上,也會讓人立刻失去意識,倒地昏睡不醒……所以這片山區禁地內,除了少數幾個人能自由行走外,其餘的生物,包括飛鳥或是林鼠、蝶蟻等都生存不了。」語畢,他在她微翹的鼻頭上一啄,似具似假的歎口氣,「怎麼辦?看妳這一愣一愣的樣子,讓我好想抱妳……唔嗯……我有沒有說過……妳擰人的功力真是……愈來愈高了。」
他苦笑的揉著發疼的臉頰。並非躲不開,只是瞧她這副潑辣的嬌嗔樣也是頗為有趣。他血液裡八成有著被虐待的因子。
這男人,分明是討皮痛。
白心雅收回修長美麗的兩根指頭頂在下巴,聲調平平的問:「也就是說,你是那些能進到禁區的稀有動物之一,而我,還能持續站在這兒跟你講話沒有昏死過去,是因為先前拿到了那噁心得讓人怎麼想都想不到的『許可』導致?」她神情危險,瞪著他唇邊的笑意,幾乎想立刻就掐死他。
「聰明的兔兒,我真喜歡妳的舉一反三。」他讚賞的在她發頂上輕吻,猶不知佳人已怒火沸騰。
哇劾……那之前在車上不就擺明了拿她當白癡耍?
白心雅氣憤的想,如果他能早點說明這一點不就沒事了嗎?哪還會有「猜左手還是右手」這爛遊戲,再加上之後一連串無聊的嚇人舉動……
她現在想殺人!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白心雅作勢要掐住他,卻反而讓他握住兩腕反剪到身後。她輕哼出聲,這個動作迫使她仰起上身,柔軟的豐盈緊緊的擠壓在他胸膛上……
游雲搖著頭輕歎,「小笨蛋,才剛誇你聰明而已,怎麼又做出這麼愚蠢的行為來?妳知不知道這樣對我打情罵俏的下場?很有可能是當場被我剝光衣服拆解下腹。」他意有所指的直瞄她胸前一排鈕釦,像在考慮是要耐心的花時間解開它,還是乾脆一把撕了這件上衣?
白心雅聽了一怔,然後驚訝的微張著嘴好半刻,最後才用緊張又帶威脅的口吻警告他,「不……不不,我不要在這裡……我絕對不要再像那一次一樣了,你想都別想……不然,我真的跟你沒完沒了……」她想起了第一次與他歡愛時,他壓著她在落地窗上「野合」……而結果是,她全身痠疼了一整天,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好笑得讓人懷疑她八成是提早得到了帕金森氏症。
游雲安撫道:「妳想想,道裡環境是這麼天然美麗,也不會有外人出入……難道妳從來都沒有想過一邊做森林浴,一邊做愛也許是件很棒的事?」
「當然沒有!」她忍不住咆哮。浪漫★小說製作室★
誰會那麼神經去想這種事?
他低頭湊近她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的紅唇,幾乎是非常惡意的笑了,「可是……怎麼辦好呢?一看見妳這麼抗拒的樣子,讓我真的好想在這裡就剝光妳的衣服……不,也許這一次我們只脫『重點部位』就好……」他大膽的提議,甚至挑釁的咬住她下唇不放,直到上頭明顯紅腫。
這該死的男人,真是擺明要跟她唱反調!
白心雅兇猛的瞪他,「我會生氣,真的。」
「沒關係,我負責讓妳消氣。」游雲朝她擠眉弄眼,非常明顯的暗示將要用什麼「方式」來為她消氣。
首先就是一個熱辣的深吻,吻得她不由得癱軟了身子,他邪氣一笑,看來勢在必行。
「你你……不行……這裡……」語氣有些驚恐、有些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