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他們隨便一個都能輕鬆殲滅整支部隊,更何況全體出動,要他們攻下一整個國家都有可能。
但游雲可聽不進這些異議,他懊悔極了,不該讓兔兒捲進任何的危險當中的,她再如何都只是個普通人,比起他們這種生裡來、死裡去的人仍是脆弱得像個玻璃娃娃。
就這樣,在經過如此大陣仗的搶救行動後,兩個歹徒被N把長槍指著頭,到死都還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招惹到什麼厲害角色?
距離綁架事件一個鐘頭後,昏迷的白心雅在游雲懷中幽幽轉醒。
半夢半醒的眨了眨眼,她花了好幾分鐘才搞清楚眼前這副硬實胸膛的主人和他們所在的地方。
飛機上?
兩個人擠在一個頭等艙的座位上,她訝然的瞪著窗外朵朵白雲,有一瞬間還以為自己大夢未醒。
突然後頸一陣冰涼,拉回了她的征然。
他又為她擦上更多泛著竹葉清香的藥油,然後溫柔的在那片淤青上推揉。她這時才真正感覺到痠疼,忍不住把臉埋進他懷中咬著牙低咒不停。該死,她想起來了,今天午後她好不容易拐出了盡責的小秘書「外帶」幾本文件,兩個人正欲假藉公差的名義到咖啡館打混幾個鐘頭……卻沒想到才剛踏出公司大門就被人在頸後砍了一記手刀而昏迷過去……
「真沒想到我竟然被綁架了!」她聽不出情緒的咕噥著。
年紀輕輕就獨自在異鄉打下一片天,她不是沒遭遇過什麼人為的阻礙,從各式各樣的警告、恐嚇、黑道兄弟上門找碴,到辦公大樓被放置炸彈她都曾遇過,但說到被綁架……倒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呢!只可惜目前已經回想不出什麼刺激恐怖的歷險過程,短暫的記憶裡只存在著被打昏的那一個畫面,再度醒來,自己巳經身在這個令人安心的懷抱中。
真是太可惜了!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被綁架呢,而她竟然睡過了整個精彩過程。
「對不起,兔兒……」游雲的輕歎緩緩在她頭上響起。
她皺著眉不解這男人的歉意何在?正要抬手掀去那礙眼的面罩,他及時握住她的手,輕輕搖頭。「不行,還有別人在,嗯。」他朝角落的空服員瞄去,白心雅會意,失望的放下手。
雖然這是私人飛機沒有搭載別的乘客,但除了他們之外仍有機長和安服員……他們不算獨處,所以游雲依例必須覆面。
「我討厭這個面具。」她低聲埋怨。明明在他面前卻看不到他的瞼,這種感覺就好像書上曾讀到的辦句「咫尺天涯」。討厭!
「抱歉--」
她掃他一眼,「算了,有什麼好道歉的?這是為了你的安全,也不是你所能選擇的。」白心雅拍拍他的肩膀回道。不過換個方向想,這樣一來,就不會有別的女人看到他的真面目了,也就是說,至少他這張瞼皮百分百都讓她給獨佔了呢。想通這一點,她心情又開始快樂起來了。
捧起她漾著莫名笑意的小臉,專注的凝視她的眼,游雲低沉的嗓音夾著一抹歉意,「抱歉是為了我沒好好保護妳,讓妳受到驚嚇了。」
白心雅怔了下,才不以置評的「喔」了聲,覺得他未免想得太多。
拜託,就算她是三歲小娃兒,也會有不小心跌倒的意外,如果他連隨便一點小事都要這麼認真的道歉,那未免也太辛苦。
更何況又不是他去綁架她的,這完全不關他的事嘛!
「以後不會再讓妳遇到這種事了。」
他溫柔的擁著她承諾,她卻悶不吭聲地躲在他懷中東嗅西嗅。
「怎麼啦?」
「沒事……喔,對了,我們要去哪裡?」咦……怎麼沒有?她偷偷解開他領口兩顆釦子,像只土撥鼠一樣幾乎要將整顆頭都埋進他的領口裡。
沒有耶……還是說他藏著什麼東西?
「去台灣……妳到底在做什麼?」游雲幾乎失笑的瞪著她。她趴在自己身上東翻西找,快將整件上衣都撥開了。
「找東西……」她喃喃說道,又摸索了好一會兒,終於挫敗的停了下來。看著他不明所以的眼神,忍不住將疑問道出口,「你藏了什麼會發出檀香的東西在身上嗎?」
檀香?
聽到她問出口的話,游雲先是愣了下,然後笑了起來,他突然想起上次為了讓她好好休息,曾催動自身體內的迷香將她弄昏。
「別光顧著笑,快說啦!」白心雅在他懷中捶了一記,最討厭他道種愛裝神秘的個性。
哼,吊人胃口!
「呵,傻兔兒,妳這樣是找不到的。」他伸出一指輕點她微翹的鼻頭,表情活像在對付一個頑皮的大女孩。
她張口想咬,他卻笑著將手指收回。浪漫★小說製作室★
「那香味其實是種迷香,平時隱在我的體內,只有在有需要時我才會將它催動出來,要不然是聞不出味道的。」他開口解釋,滿足她的好奇心。
「真的嗎?」
聞言,白心雅又靠著他嗅了一會兒,還真的聞不出什麼味道呢!可是偏偏記憶裡那檀香味又是那麼濃郁得像要嗆死人。
「如果妳喜歡,我要聽雨也幫妳調一種味道。」上官聽雨不只是調毒製藥的高手,對香氣也頗有研究,全家人身上各自獨特的香味全是出自她的創意,像是他身帶的檀香、繪的荷香、舞風的蘭香,和她自己身上的竹葉清香。
白心雅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一聞那味道就昏倒,怎麼可能將它擦在身上?」她敬謝不敏。
「喔,妳怎麼會這麼可愛……」游雲好笑的不顧她的反抗硬是撫亂她一頭短髮。「既然是給妳用的香味,當然不會讓妳把自己弄昏過去……不過,如果妳不要就算了。」他突然想起,自己那麼頻繁與她歡愛,也許再沒多久,她身上自然也會染上他體內的檀香,就好像日原和水谷不也都不自覺染上了聽雨和舞風的味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