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顫抖的抬頭望向游雲,眼中映入的是一具瘦高卻結實的身體,一張臉雖然讓一隻面罩掩去了大半,也仍可看出一些熟悉的影子。賀老又青又白的臉色裡多了不敢置信和一絲的期盼。 弒父?
這是啥意思?
誰是他的父?難道是那賀老頭?!呃,別怪她不尊敬老者,只是那老頭三番兩次在商場上放話中傷她,要不就在同業間扯她後腿,甚至這次還派人跨國來綁架她,這麼多的舊仇新恨加起來,實在無法不讓人……罵他一聲死老頭。
白心雅朝游雲眨眨眼,目光中流露出疑惑、好奇和一滴滴的興奮光彩。又發現他一個秘密了呵,她期待著他的回答。
游雲眼色一黯,冷厲的否認,「父?不,他只是一個妄想傷害我的女人的傢伙罷了。」肌肉一繃緊,輕易就掙開環在身上的兩條藕臂,他反手抱住她,將她摟近自己。 竟敢動他守護的人兒,讓他死一百次都不足惜。他猶忘不了得知自己晚了一步無法阻止她被擄之時的心情……夾雜著無措、慌亂、擔心、緊張、害怕……而他永遠不想再體會一次!
白心雅眼一翻,「喂喂,別把殺人的罪過丟到我身上,我怕將來死後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雖然不信鬼神,但她還是妄想著將來有機會要「上去」看看那些長著翅膀的帥哥美女,是不是像畫中那樣身上只穿著一塊布……
上官聽雨微微揚笑,「嫂子說得是,你這樣不怕嚇壞了她嗎?嫂子並非與我們相同背景的人,你在她面前親手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要她怎麼釋懷?」 語落,她隨即朝白心雅眨了下眼,白心雅接到暗示,聰明的在他懷裡磨蹭起來,軟香紅唇抵在他的耳畔嗔喃:「好啦、好啦,不要這樣啦,萬一你殺了他,那我天天都會作惡夢的耶!游雲,你才不捨得我睡不好覺的,對不對,嗯?」惡!好嗲的聲音喲……今天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三八的本錢……嘻!「好啦……嗯……不氣了喔……」
氣?讓她貼在身上磨來扭去的,哪還能有什麼火氣?慾火倒是高張了不少。
「嗯哼。」他一臉不甚滿意地冷哼,兩手扣在她的腰間,教她無法再像只蟲兒般扭來扭去擾亂他的心神。 要不是猜想大老遠前來的聽雨他們八成還有後續沒說完,他幾乎想立刻就拉著兔兒回家……呃,不,回日本還要幾個小時的路程,太遠了,他絕對是等不及的。現在他只想在台北當地找家還不錯的飯店狠狠的愛她幾回……誰教她竟然可惡到用這招來改變他的決定!
至於那老頭……他才不管繪想做什麼,同意放過他一條老命全是因為兔兒的意思,再多……就別想他會理會。
「雲哥,繪想拿下台灣南部墾丁國家公園內的一塊私有土地蓋私人度假村,而那塊地登記在賀氏的名下,經過多次交涉都沒有結果。」上官聽雨突然指向一邊發愣的賀老,「他說,如果陷害你認祖歸宗,說不定我們不用花一毛錢就可以拿到……」話尾結束在耳畔一道熱風中。 幸虧日原洸即時將上官聽雨拉進自已的懷中,免去她身上多個血洞的危機。唉,這笨雨兒,光看酷哥一臉大便,就算是白癡也知道這話題是個忌諱,竟然還敢拿來說嘴?他可不想還沒度上蜜月就得幫她辦頭七。
不過……
真是可怕的身手,不是嗎?不愧為銀焰門的首席殺手,出槍無聲無息。
「你你……你是賀雲?」賀老震驚的開口,滿臉不敢置信的吐出從剛剛就一直兜在心中的疑問。天,他……他不是十多年前就溺斃了嗎?可……他的身影的確與貿雲相像。他凝著一雙老眼將游雲從頭到腳打量著。 「你認錯人了。」冷冷的口氣也一併警告著其他人千萬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讓人頭皮發麻。
早在十多年前讓痞子繪拐去日本做牛做馬之後,他就徹底忘了賀家的一切,一具冒名的屍體讓大家全當他死了,而他也當自己重生了。目前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很滿意,不想再回到從前那種背負著他人命運而活的日子。
他不是聖人,多年來打打殺殺染上的血腥讓他不同卞以往那個善良得讓人欺的軟弱男子。
現在的他是為自己而活的,手上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想要的。他選擇自己的家人,也選擇自己想要的伴侶。他私心不願再和不愉快的過去有任何牽連。 沉默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聽雨,除去那老頭的記憶,教他徹底忘了我們曾經出現過;否則就別怪我不給面子自己動手。」他不會催眠,唯一會的就是以手上的槍讓人永遠再也開不了口。
游雲不留情的丟下話,拉過白心雅頭也不回就離開。
☆ ☆ ☆
這個人身上有好多秘密呀……真是討厭。
一根細白如嫩筍的指尖在精瘦的胸膛上畫著花兒,沿著光滑有力的肌理一路輕掃,像有目的的探尋,又似無意義的遊走,調皮的畫過胸膛來到結實的小腹,再往下繼續……就在即將「達陣」的那一秒,突然出現一隻麥色的大掌包裹住那有意撩撥的纖指,阻止她更近一步的挑逗。 她未免也太精力充沛了吧? 游雲閉著眼,拉著她的小手在柔軟的指腹上輕吻,喃喃低語:「噯,妳還沒滿足嗎?一連要了妳好幾回,我有些累了,再讓我休息一下,等一下再……唔……」胸上傳來一陣疼,不用看大抵也猜得出上頭八成又「釘」了個形狀完整的牙痕。她甚至還在牙痕上頭拍了拍,狀似滿意。
他抬眸睨她一眼,「看來妳很滿意這次的『作品』?」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被虐待狂,竟然對她打不還手、咬不還口。
「還不錯啦,只要讓我再練習個幾次,相信總有一天一定會出現個代表作。」白心雅不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