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任應了聲,無奈的進到廚房裡尋找碗筷的綜跡。
白心雅瞄到他一臉無法抵抗又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噗哧一笑。
一雙手臂無聲無息的由後方摟上她的腰兒,溫熱的氣息噴在敏感的耳畔,教她顫了下。
「在高興什麼?因為我來了嗎?」游雲在她耳下一啄,她則笑著躲開。
「啊……不要啦,好癢喔……呵呵……別這樣啦,還有別人在耶!」
她指了指廚房。剛剛她叫得那麼大聲,賀任八成全聽進去了。
「別人?妳在玩什麼把戲?要介紹我給妳家人認識嗎?」他不滿足的又偷了個吻。乾脆抓起她,兩個人倒在沙發上,在她臉上輕啄不停,倒是不在乎有人旁聽。他以為可能是她的家人或是閨中密友之類的,完全不避嫌。 「我的家人?NO、NO、NO,」白心雅朝他搖搖食指,嘿嘿一笑,「你不覺得應該先介紹你的家人給我認識?」暗示的朝他擠眉弄眼。
「我的家人?」游雲撫著她的臉,語氣不解,「不是為你們介紹過了嗎?繒、聽雨、舞--」
她笑得狡黠,出聲打斷他,「還有啊,你忘啦?」
「嗯?」
眼神往旁一丟,游雲順著她的暗示轉頭看過去,賀任正站在廚房門口大張著嘴,動也不動的瞪著他們。 「小任?」
「大……大哥?」他試探的喚著,內心是狂喜又不安,不敢置信自己的幸運,但又怕會認錯了人。他是大哥……對吧?雖然他半覆著面,但是那臉型和聲音,還有叫喚他的小名,都跟印象中的大哥一樣。
「你長大了,小任。今年二十五歲了吧?」游雲欣慰的說,「我記得你離家時,還只是個瘦巴巴的小男孩。」叛逆、衝動,甚至像個小太保似的;沒想到現在竟然也像個成熟的大人了。
賀任聽了他的話,忍不住眼眶一熱。
他是大哥,真的是大哥呀!
白心雅附在游雲耳邊悄聲說道:「我先去弄好你拿來的東西,但是你們別聊太久喔,我等你們一起吃飯。」輕輕掙開他的手臂,她拿起地上的餐籃,帶著笑意走進廚房,貼心的留給他們單獨相處的空間。 瞧,她呀,可是個體諒情人的好女人喔!
唔……人過,在他們來之前,先偷偷嚐一口菜色,應該不會怎樣吧?為了心愛男人的安全,就讓她犧牲自己去試毒好啦!而且還聽說今天的晚餐是擅長中式小炒的聽雨掌廚喔……哇!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賀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抱著游雲哭個沒完,全無形象可言。
白心雅拿著筷子躲在廚房裡一時止不住手,蹲在地上掀著餐籃偷吃的樣子同樣全無形象可言。好吃,嗯,好吃……
尾聲
夜裡,白心雅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索性吵醒身邊的男人,壞心的也不讓他好睡。
「我擅自讓你弟來,你不生氣吧?」
「生氣……」他及時抽回差點又被啃上一口的手腕,苦笑著補充,「怎麼敢呢?」幸好反應快,要不然傷口留在這麼「顯眼易見」的地方,怕不讓東季繪那痞子給笑翻了?
為了自己那所剩無幾的尊嚴,從今天開始他要好好「保護自己」才是。
「哼,算你識相。」白心雅在他身上堆了一些棉被,然後舒服的枕在上頭。「那你要怎麼處理賀小弟的事?總不好又讓他回去過那種水深火熱的悲慘生活吧?」 根據賀小弟聲淚俱下的說法,當初會同意回家是因為收留他的那一家人因為生意上遭人陷害,面臨倒閉破產的危機,他天真的以為可以向家裡尋求幫助;卻沒想到因此讓賀老頭箝住了弱點,以恩人一家子的前途和性命來威脅他,讓他無從反抗的回到家中,賣命工作。
而且恩人一家子裡的美麗女兒,還是跟他兩情相悅的小戀人呢!
「我跟小任談過了,有我在,他不用擔心家裡的壓力,想做些什麼我都會助他一臂之力,或是如果他願意過來日本發展,我也能安排他進入銀門企業。至於那當初收留他的一家人,我會拿出一筆資金幫助他們事業再起,讓他們能安穩度日。至於安全方面,表面上有銀門企業協助,背地裡銀焰門也會派人守護著,是用不著擔心的。」 「喔,你都想得很周到嘛。害我擔心了一下下。」
「傻兔兒。」他闔眼輕笑,手指無意識的撥弄著她的短髮。
白心雅皺皺鼻子,直接反應,「真不懂你怎麼老愛用這麼蠢的名字叫我……我到底有什麼地方跟那種蠢動物相像的?」雖然有個專屬的小名是很甜蜜沒錯啦,但他怎麼不喚她蜜糖、寶貝,或是甜心什麼的?即使她認為這些都更噁心。
「妳當然不像兔子,」游雲笑了下,從睫毛下看見她驕傲的一哼,才又說:「妳比那個可愛多了。」 疼……
這回他沒躲過,手背上狠狠讓她掐了個紅印。
唉,一時失口,忘了她不愛人說她可愛的。
「剛剛是開玩笑的,其實兔子是我最喜愛的一種動物,而妳又是我最寵愛的,所以當然喊妳兔兒,妳不喜歡嗎?」游雲聰明的妀口,轉回背過身子的她,討好的輕吻著她的唇。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他理所當然的回答。
才怪!白癡也知道他在哄人,不過白心雅還是忍不住鬆了嘴角,笑了出來。
「好啦、好啦,原諒你啦!」她是個善良的女人,就給他一個台階下好啦! 「謝女王恩典。」
「神經。」她笑罵。
他伸手將她攬到身旁,眼眸半閉,打個呵欠,「請問女王,我現在可以睡了嗎?」
「可是我還不想睡耶……」她好無辜的說。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今天的精神好好,怎麼樣都睡不著。
「可是我好想睡--」他白天出了一整天的任務,晚上也辛苦的照料了「房事」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不行啦,你那麼愛我,怎麼可以拋下我一個人,自己呼呼大睡?這樣子我不是很可憐嗎?都沒有人關心我……」她「殘忍」的搖晃著已經半睡的他瞎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