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她,愛憐地看著她在他懷中嬌喘虛弱的模樣。他強壯的雙臂停住了她下滑的嬌軀。
她則努力地站直自己,勇敢地回頭面對媒體,以最平穩的口氣宣示道:「好了,現在不只一佰萬了吧?X 報!」
電梯門關上,阻隔了外界的所有紛擾。
只剩他們兩人時,譚艾郁癱軟下身子。掘江龍介抱住了她,臉埋在她頸窩問,輕笑轉為驕傲的大笑。
「你發什麼神經啦!?」她白了他一眼,很不爽的吼他。
「哈哈哈——這下我們的關係果真撇不掉了!」
掘江龍介得意的大笑。這下她以後就不會再躲躲藏藏的不讓他曝光了。
他老早就想昭告天下了。這下可好了。根本不用他費心,她就被貼上他的標籤了。
「你還在『莊孝維』哦!?都什麼時候了,還起笑?」
「什麼時候?嗯?」他低頭湊近她發問,吸聞著她的髮香。
三天來的訓練,她已經很習慣他的親密動作了。
只除了早上醒來時,她常會忘了他,而給他飛拳踢腿一番。
不過,在第一次被她打中左眼角之後,他便學會了防守。
每次他用「浪漫招數」叫醒她的那一刻,他就會先抽身跳開。
等她從浴室出來後,他再跟她要回「補償」。
她閃躲著他偷香的舉動,推開他,涼涼的開口:「什麼時候?有人在開記者會指控大人您始亂終棄耶!而且,我可是第三者哦!」
她語氣裡的醋酸取悅了他的男性自得。
他環抱住她的纖腰,輕輕低笑。「吃味了,嗯?」
這可難得了。他笑得闔不攏嘴,傾身嚼咬著她敏感的耳垂,吸吮啃咬。
「誰吃味了?你別老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啦!」
她潑著冷水不屑的瞄他,但語氣裡的輕顫卻減去了不少佯裝的固執。
他歎口氣,攫住她委屈的紅唇,深情的擁吻,傾訴著對她的不捨和憐惜。
他輕咬了下她的紅唇,喘息低語:「艾——我很早之前就跟她沒關係了。而且,我跟她之間沒有拋不拋棄的問題,你也不是第三者,你明白了嗎?」
他又吻了她許久。每當他喚她「艾」時,總會讓她誤以為他喊的是「愛」
她回吻了他,惹來他陣陣的顫抖,喘息粗氣。他將她壓向自己的熱源,低吟出他的需要。
「天!我想要你。艾!」
譚艾郁在激情迷霧中,輕聲開口:「另一場男歡女愛嗎?就像你和施裘娜——」
掘江龍介驚醒過來,他粗魯地推開彼此,微瞇了眼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譚艾郁也同樣以不馴的目光,挑釁的看著他。
他伸手爬過自己的臉,深吸口氣似乎是想壓住滿腔的怒火。
他輕聲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沉著臉,表情遙遠而陌生的戒備著,「龍介,我並不笨。」
這是她第一次只喚他「龍介」,但卻疏遠的令他打了個寒顫。
「把話說清楚!」他不豫地盯住她。
她只是一臉沉靜的面對他的咆哮。
「該死的!你——」
當!
電梯門一開。
原本甜蜜的兩人,此刻卻一個殺氣騰騰,一個面無表情。
掘江龍介緊握住她的手,大步朝辦公室走去。
心中驚懼著,若不握緊她,他可能就要失去她了。
他絕不放手!
尤其在他發現了,他的心早就……
第七章
掘江龍介牽著譚艾郁走進辦公室,他把門甩的震天響。
他像只暴躁易怒又極度壓抑的熊,她則一臉沉靜不語的回望著他,兩人就這麼相互瞪視,彼此毫不讓步。
要不是他清楚地看見她眼裡的桀驁不馴,他會以為她是該死地過分冷靜!
掘江龍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用手爬過自己的臉龐,然後又梳向發頂。他像洩了氣般,無奈地看著她。
他朝她靠近,兩手穿過肘下,鬆鬆地圈抱著她的腰,他微蹲下身與她直視,看著她委屈的微嘟起嘴,他心疼地歎息,輕聲低喃:「艾,你很在乎我跟施裘娜的過去嗎?我很抱歉它帶給你的傷害,可是,我沒辦法為過去跟你說道歉,你明白嗎?」
她凝視著他眼裡的誠懇和訴求,內心有些撼動。兩手抬起抓抓他的衣領,努努嘴,用著一副蠻不在乎的表情開口:「我幹嘛要在乎聽?真奇怪!那是她跟你的事!關我啥事!?我才懶得去管呢!」
說不在乎是騙人的,尤其當她這樣一點一滴地收受了他種種呵護的現在,要她全然不在意施裘娜,那是假的。
聽出她口氣裡的酸澀,他先是擔憂,然後是幸福驕傲的喜悅泡泡將他拱上了天。
這可是他們之間「關係」的一大步呢!
他可不想搞砸了,這辛苦栽培好不容易才萌芽的小愛苗。
他必須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因為——
他是真的完全對這小女人而瘋狂了。
從她抓著他的手,把牛奶一口氣喝完後,對他得意微笑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便情不自禁地沉淪了。深陷得無可自拔,沉淪得不知所措,甘願就此停泊,被她捆綁。
掘江龍介深邃的棕眸裡,閃著晶亮的火花,他略顯激動地將譚艾郁緊緊擁入懷中,吸取她淡淡的髮香,低聲嘲笑她:「愛逞強的丫頭。」
她在他懷裡得意地笑了,他低頭瞄到了她的笑容,心騷動飛舞,忍不住俯首捕捉那刻純美的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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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醋罈打翻,讓他倏地沉下了臉。
「艾!我從不帶女人到辦公室的。」
他可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不否認他的過往確實有過很多女人來來去去,但公司是個禁地,女人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的「寵物」。
但譚艾郁不同,他對她是真心的。
雖然她會吃味滿足了他男性的自尊心。但,若她太計較過去的事。他們恐怕就……
譚艾郁怎會不知道她這種計較「過去」的舉動是很無聊的,可是,做女人的真的很難不去計較這種事。
尤其是還有外敵在伺機而動時,更難以放寬心胸去包容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