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
她驚愕地抬頭盯著他那驚異又自責的表情。但他接下來的話,讓她明白她已不知不覺地將心中的想法說出口。
闕宇震溫厚的大掌揉撫過她的額頭、髮際和紅燙的頰,自責又愛憐地嗄聲低語。
「老天,我教會妳慾望了,是不是?上帝,這是不對的,我應該在新婚之夜才教妳的,我不該讓妳現在也受這種苦的。」他憐疼地將她擁進懷中。
她抬起頭,張大那雙驚異的星眸,開口問道:「你也會痛嗎?那種--」
他愛憐地笑了。「會,因為太想要妳而疼痛。」
她訝異地驚呼一聲,像個極欲探索,學習新知識的孩子急切問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可是,我好喜歡吻你耶!」
「我也是。」他歎息著,抱住了她,在她笑得得意的臉上輕輕一吻。然後舉手點上急欲發問的小嘴,柔情地笑道:「別急,我會教妳的。」
她拉下他的手指,急切的問:「什麼時候?」
他挑挑眉,試圖讓口氣聽起來嚴肅一點,以免她知道他是在逗她。
「不久的將來。」
「啊--」朱涵寂的兩手扠在腰間,有些被激怒地正想反問他不久的將來是什麼時候,門板上突地傳來一陣敲叩聲。
闕宇震放開朱涵寂,又恢復他那嚴謹的威容,上前打開門。
朱麗見開門的是闕宇震,神色有些尷尬和緊張,她探進頭,朝朱涵寂喊。
「涵涵,妳的電話。」不敢多做停留,她怯怯地向闕宇震點個頭便回到座位,嘴角則是一抹得知秘密般詭譎地笑著。
「啊,一定又是爸爸打來的!」
朱涵寂抱怨地叫著,經過闕宇震,朝自己的座位走過去。
自從她被闕宇震帶離家中之後,朱慶麟便三不五時地打電話跟她哈拉一些有的沒的。
闕宇震站在辦公室門口,望著朱涵寂講電話的側影,心中思緒千回百轉。
他真的是愈來愈無法抗拒她的吸引力了。
這半個月來,朱涵寂帶給他的是全新的衝擊。
他的生活因她的加入而徹底改變。
他喜歡每天早上喚她起床的早安吻;他享受著替她梳發的親密感觸;他愛戀著她打著手提電腦處理公文;陪著她看卡通和日劇的居家溫馨;他那原本只擺著刮鬍刀的流理台,也因為她的瓶瓶罐罐而變得擁擠。
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些改變。相反地,他奇跡似地上癮了。
是的,她就是擁有輕易讓人上癮的魔力。
如此這般,他該如何抗拒他們之間愈來愈危險的吻?
老天,他變得跟他那四個陷入愛情的傻子兄弟們那般多愁善感了。
這代表……
一接觸到秘書意味深長的笑容眼神時,闕宇震這才知道自己竟像個思春的傻小子那般,呆站在門口看著朱涵寂,看到癡恍。他向來冷冽如冰的臉龐,破天荒的在員工面前出現一絲不自然的神色。他清咳一聲,便轉身走回辦公室。
在他關上辦公室門的那一刻,全辦公室裡的員工們彼此交換一抹趣意的眼神。
反之女主角則全然不知四周剛剛發生的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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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馮庭!阿章!」
朱涵寂一走出辦公大樓,就見到坐在前庭小型噴水池旁等待的三人,她開心的大聲喊叫。
溫琦芳、馮庭和甄錦章三人一聽見她的喊叫,一回頭見到朱涵寂朝他們揮手微笑著,他們三人也是呼出一聲興奮的叫喊,朝她奔去。
「大姊頭!」
許久未見的四位好友在相遇的那一刻,開心的又叫又跳地互相拍打對方。
闕宇震今天要出庭辯護,所以她才能找機會偷溜出來與他們會面。
他們在事務所旁的巷子裡找了一間咖啡館坐下來,四個人又回到上課時常聚在泡沫紅茶店哈拉的時光。
「大、大姊頭……對不起。」溫琦芳一臉愧疚,低頭難過地道歉。
「呃?」朱涵寂呆愣了一會,對她突來的話有些摸不著邊。
「是啊,大姊頭。我們一直想找時間跟妳道歉的,真的很對不起!」憑庭也一派日本武士的正經低頭認錯。
「對……對不起。」甄錦章不改結巴的習慣但也誠心說道。
朱涵寂看了三位好友一會,終於領會他們的意思,她真心的笑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事情過了就算了吧。我們是朋友啊,還提它做什麼?」
她明白他們是為了砸麵攤一事而向她道歉。
「不過,想來這事還真是鬧劇一場!」她回憶笑道。
「是啊!那時候……」
溫琦芳恢復愛笑愛鬧的個性,四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回憶著,互相取笑對方。一時間四人聊得哄堂大笑。
「哎喲!不行再笑了!我肚子好痛!」朱涵寂笑到淚水直流,求饒的要求。
她故作正經,美眸一瞪,訓斥他們。
「經過這事,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幻想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我再也不敢亂想那些小馬哥的故事了。」溫琦芳首先搖頭揮手的保證。
真的。當時在警局時,她真的嚇死了,以為自己大好的人生就此會劃下句點。
「不過,我們真的算幸運。正巧胡老爹相朱伯父是舊識,我們才沒有被記下污點。而且這事也真該感謝朱伯父和黎大哥以及闕大哥了。」溫琦芳感謝的說著。
「是啊。」馮庭和甄錦章也附合著。
朱涵寂歪頭微笑著。她父親、大哥和闕宇震都是有名望的人,加果那件事傳出去被媒體知道,對他們也算是傷害,所以自然會設法將事情壓下。
「對了,你們後來不是都去幫胡老爹做生意嗎?」朱涵寂問著。
那事發生之後,雖然老胡念在失慶麟的恩情而做罷。但溫琦芳他們因為愧疚,所以每天都到麵攤義務幫忙。相處之後,胡老爹也真心喜愛他們這幾個年輕人。本來就不錯的生意,有了馮庭他們的幫忙,生意就更興盛了。
「是啊,今天麵攤休息,所以我們才有空來找大姊頭的。」馮庭吸著冰奶茶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