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好帥!
朱涵寂朝他緩緩接近,闕宇震也站起身帶著一臉柔情的笑朝她走來。他們在半路相遇。
哇--我的白馬王子!
她仰起頭,小臉上的笑容光亮,深情地凝視著他。
然後,她突然回過神,拉住他的手轉身朝病房走。
「餘震,你來了怎麼不進去看--」
他拉住她,用手指輕點她的鼻尖,淺淺地微笑。
「不了,我是來接妳的。」
「哦。」他真的好帥哦,朱涵寂又癡傻的凝視著他。
闕宇震突然臉色一正,清咳一聲,牽著她的手朝反方向快步走著。
「走,我們回家。」
「為什麼走那麼快啦?」
闕宇震在她來不及回神時,突然轉身大膽的圈住她的腰,在她耳邊誘惑的低喃:
「我想要愛妳,要這樣……」
她被他大膽的描述給羞紅了臉,身子緊繃的不敢動。他則大笑的帶她回家,以行動實際展現他的計劃。
第十章
闕宇震和朱涵寂在婚前「偷跑」的事曝光了!
自從朱涵寂搬去與闕宇震同住之後,朱慶麟便規定闕宇震每個禮拜要帶朱涵寂回家吃飯一次,好讓他們父女倆重聚聊聊。
今晚便是他們回朱家吃飯的日子。
本來是安好無恙的啦!怎知她那個狐狸大哥黎冠廷整晚瞧他們之間彷彿有著「曖昧」關係,再加上朱涵寂明顯的轉變,朱慶麟氣得整晚又吼又叫的,要他們盡早完婚!
朱慶麟罵的可精彩了,出口成「髒」的連環炮轟,罵到最後還抱著她大哭不捨得。
而肇事者黎冠廷則在一旁像看好戲的哈哈大笑。
她則是一臉做錯事被逮到心虛的不敢開口。
闕宇震呢?他老大臉上沒有一絲愧疚或難堪,反而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沈思著。任朱慶麟怎麼炮轟都不為所動。甚至還起身打電話給闕應龍,告訴他他們要結婚了,然後就把話筒丟給朱慶麟,讓兩老去決定婚期事項。
朱慶麟講電話時眉飛色舞的,一掛上電話,瞪著他們又開始垮著臉又哭又罵的。
黎冠廷則好像嫌事情不夠複雜似地,笑得更誇張了。氣的朱涵寂去找來一顆橘子塞到他嘴裡,沒想到他老大竟閒閒的剝著橘子,又一副在電影院看戲的逕自在那大笑。
唉--真是受不了!
朱涵寂垂頭喪氣的無聲哀嚎。她撇過頭看著正在開車的闕宇震側臉。
他一臉沈色有些惱怒的盯著路況。
朱涵寂的心倏地一沈,她想,闕宇震一定是很氣她老爸朱慶麟的逼婚。
闕宇震是個做事有計劃的人,他最痛恨超出常軌的意外狀況。
婚姻對他來說也是一樣的,那只是在他人生計劃表的一個刻度罷了。
朱涵寂難過的想,她知道宇震是疼她、愛她的,跟她結婚雖是遲早的事,但不是現在,如今卻因為她而弄亂了一切。
朱涵寂不敢看向他眼中的不悅,她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訥訥地道:
「餘震,對不起。我……」
「妳為什麼說對不起?」闕宇震分神看了她一眼,皺著眉不解地問她。
「我、我知道你在氣我爸他逼我們結婚。如果你不想那麼早結婚,沒關係的,我會去跟老爸說--」
他歎口氣,伸手將她的頭轉過來面對他。
「我是在生氣沒錯。」他再度固定住她急欲轉動的頭,強迫她看他。他溫柔地笑了,「可是不是因為氣妳爸的逼婚,而是……」
他歎氣放開手,將視線調回路況之中,專心開車。
朱涵寂左腳略微抬起,更接近他的身側,側著身瞅著他,急切地問著:
「那你在氣什麼?是我嗎?」
闕宇震看了她一眼,又看回路況,訝然地輕笑。
「為什麼是妳?」他空出右手,大手揉撫她的頭髮,「別胡思亂想,小傻瓜!」
她伸出小手抓握住他正在開車的右手,嘟起嘴又問。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啦?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闕宇震在紅燈前踩了煞車,他側轉過頭,見她真的頗為煩躁,他低低輕笑,傾過身,在她嘟起的小嘴重重一吻,再退回位子,他手愛憐地撫摸著她漂亮的臉頰線條。
「我是在氣我自己。我應該好好保護妳的,讓妳完整無缺的穿上白紗,接受眾人的祝福。不是這樣……像是被趕鴨子上架,無奈的要被迫當新娘子。」他的目光心疼而不捨的瞅著她。
朱涵寂卻給了他一個怦然心動的燦笑,她歪著頭,馬尾隨她擺動著,甜甜的笑看著他。
「可是我很幸福啊。我會快快樂樂的當你的新娘子,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我隨時都準備好當你的新娘子了。」
他笑了,傾身愛戀的給了她一個輕吻,更加憐愛的低語:「我也是,涵涵,在我心目中,妳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他很少對她說甜言蜜語,只除了他們在做愛時,朱涵寂心中甜甜的。
「那還有什麼問題?既然我們都已經視彼此為夫妻了,那你為什麼還……」她說到最後情緒又變得低落。
「涵涵,妳還在唸書啊!我本來計劃妳一畢業我們就結婚,因為我只能等到那時,可是……」他氣的是自己!「我是氣我竟這麼沒定力,老是抵擋不了妳對我的誘惑,而在婚前就跟妳做愛。」
「說來說去,你還是有處女情結。」她嘟嘴嗔道。
「老天,妳在胡說什麼?」他邪氣的瞅著她笑。「就算有,我也已經驗明正身了啊。既然妳是因為我而擺脫處女身份,那我還有什麼情結?」
「哼,照你這麼說,要是我早就不是處女,那你不就要退貨了?」她美眸一瞪。
他挑高眉,狂妄地道:「那是不可能的!」
「你又知道了?」
「當然知道。因為,我不可能讓這事發生的,妳只能有我。」他傲慢的說完,又開起車來。
「自大狂!」她笑叱他。然後她抓握他的手,也得意地笑著宣佈,「你也只能有我!」
他大聲笑了。
她覺得沒得到他親口的保證,不悅地將小手扠在腰間,忿忿的大聲道:「你只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