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陷十三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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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若來了,你再通風報信嘛!」若雅被一桌子的珍餚點心誘至桌前,飢腸轆轆。「哇!這些菜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肚子好餓……」

  她舉起象牙箸,挾起翡翠蝦斗塞進嘴裡,吃得津津有味。「嗯……宮裡的御廚手藝就是不一樣,真好吃,我以後天天都可以吃到。」

  有這種饞嘴的主子,真是顏面無光,香蓮嚷道:「現在還不能吃啦!要等喝過合包酒。」

  「吃飯皇帝大,你沒聽過嗎?」若雅一下子就把大花瓷盤裡的菜餚吃得不剩,櫻桃小口竟成了血盆大口,真是太恐怖了。

  完了,完了,胤樣貝勒一定對這個貪吃好睡的格格,印象極差,搞不好還會被打人什麼冷空的,香蓮一臉苦瓜相的想著。

  若雅很有義氣地把一盤馬蹄糕、栗子糕類的點心,遞到她面前。「你也餓了吧!先吃兩塊充充飢。」

  「格格,奴婢不餓。」香蓮搖搖頭,儘管她確實也餓得前胸貼後背,可是也不想「助紂為虐」。

  「少逞強了,你不要跟自己過不去,反正十三阿哥有個本錢雄厚的阿瑪,吃不倒的啦!」

  香蓮嚥了嚥口水,終於忍不了,伸手拿了一塊糕餅,打算速戰速決。

  沒想到,後面傳來開門聲。「吱——吱——」

  貝勒爺回來了!香蓮從格格驚愕的眼眸讀出此訊息,嚇得噎嚥住,一口糕餅睡在喉間。

  胤祥貝勒看著眼前杯盤狼籍,主僕二人作賊心虛的模樣,心裡憋住笑意,故意清清喉嚨,擺出威嚴的架勢。

  「咳,你們主僕二人還真是狼狽為好,竟然把菜全吃光了!該當何罪?」他全身散發森冷的氣質。

  「奴……奴婢該……該死!」香蓮說不出話來,悔不當初,一時把持不住,成了共犯。

  若雅出面維護她。「是我強迫她吃的,誰教你這麼久都不來,害我們餓壞了。」語氣中透露抱怨。

  胤樣貝勒黑湛的眸宛如千年冰封的深潭,面罩寒霜。香蓮瑟瑟發抖,雖內心感激格格為她辯解,可是格格說話不當心,一條腸子通到底,她實在怕惹毛了貝勒爺。

  這宮中不是都流行「砍頭」嗎?一個不小心,她的腦袋就得搬家了!

  「你出去!」胤祥貝勒低吼一聲。

  若雅嘟著嘴,負氣道:「出去就出去,凶什麼凶!」她最後一句輕得連自己都聽不見,其實說她不怕他是騙人的,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像在王府可以作威作福。

  她一轉身,胤樣氣得從齒縫進出一句:「不是叫你!」

  「不是我?」那麼是……她愣頭得腦地。

  香蓮會意的轉身,大紅絲帕一揚。「奴婢告退。」

  「嗯,香蓮你別走,不要丟下我一人。」若雅急了。

  胤祥佯怒道:「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麼可以走?」他輕佻地逼近她。

  若雅萬分恐懼,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害怕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囁懦地道:「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可不可以這次不要……」

  「不要什麼?」他饒富趣味地盯著她漲紅的俏臉。「圓房。」她蚊納般地出聲。這樣露骨的字眼,教她一個閨女,怎麼說得出口。

  胤祥仰頭一笑:「哈……誰說我要和你圓房了?」

  她杏眸圓睜,驚喜的問:「真的可以不要『那個』嗎?我們就做一對相安無事的夫妻!」

  「什麼相安無事?我只聽過相敬如賓。」

  「相什麼都好,只要你不要侵犯我。」若雅雀躍不已。

  他俊逸的臉龐佈滿了怒氣,想不到她真的不願意和他做名副其實的夫妻,自尊心不禁受創。

  「為什麼?難道我長得其貌不揚?」他問聲問,向來只有他拒絕女人,哪有女人不喜歡他的道理。

  若雅垂著頭,喪氣的道:「你很好看,可是中看不中用。」

  這又是什麼道理?說他不中用,是指他性無能嗎?他再一次受到創傷,第一次有股衝動,想征服一個女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中用?你又沒試過。」他邪佞地逼近她,自動脫了外袍。

  她踉跆一退,跌坐在繡榻上,好像被嚇唬住了,雙手護住胸前。「你不可以……剛才你承諾不會……」

  她這嬌弱的模樣,和之前的伶牙俐齒判若兩人。

  胤祥又把外袍套回去,泰然自若的道:「我酒喝多了,有點熱。」

  「那我幫你扇風,你千萬別脫衣服。」若雅機靈的為他搖扇。

  看他面如關公,酒氣沖天,萬一真的對她酒後亂性,那…聽說初夜都很痛,她不是得受皮肉之苦嗎?

  她還是認分點,努力的捩扇,手酸了不打緊,只要他不侵犯她。

  「行了,我不熱了。」他抓住她的皓腕,雙目赤紅地盯著她,他訝異自己的慾念強熾張狂,幾乎要融掉冰封的心。

  若雅手中的團扇掉了,不安地扭動著,試圖想說些話來躲避他熾熱的眼神。

  「那……那你渴不渴?」她順手端起桌上的龍鳳玉杯,殊不知那正是兩人該飲的合包酒。

  他接過仰頭一飲,更覺得口乾舌燥,慾火焚身。

  「這是酒,不是水。」他苦笑。

  「啊!我搞錯了。」她手忙腳亂地在屋子兜了一圈,四處找水。「水呢?水在哪裡?」

  「不用忙了,我出去了。」他維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跨出門檻。

  望著他碩長的背影,一室寂然.若雅莫名的升起一股失落感,

  他討厭她嗎?否則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柔軟的錦被床褥,舒服得令她不想起來,儘管腦子已經清醒,她還是膩在床上翻滾。

  「格格。」香蓮這丫頭又進來「騷擾」她,捧著熱水毛巾,來回三趟了。

  「你叫魂啊!耳朵都長繭了。」若雅鼓著腮幫子,盤腿坐在褥子上。

  「日上三竿了,新婚第一天,人家貝勒爺一早就策馬入林,你還睡的不知不覺。」香蓮昨晚以為貝勒爺和格格圓了房,沒想到今兒個一大早,就聽見太監小如意說貝勒爺睡在書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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