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心底喜歡的,卻是仇人的女兒,阻隔著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
他只能虐她為樂,藉著折磨她的理由,將她留在身邊。
???
被迫失身,唐韶荏哭腫了雙眼,一連幾天,她的心情極度低落。
趁著看守她的侍女出去,她淒楚地將一條長長的白綾,拋上屋樑,蹬上了石鼓花椅,脖子往上一伸,套住布圈。
她淚水汪汪地走上懸樑自盡的路,酸楚地想結束這悲慘的一切。
合上眼,滑落最後一滴淚珠,她抿著唇,懷著視死如歸的心情,踢翻了腳下的椅凳……
千鈞一髮之際,管念禧開門進來,看見這驚心駭人的景象,急忙將她從半空中抱了下來。
「唐韶荏,你不能死,我不允許你死!」他狂喊,拚命給她度氣。
她悠悠醒轉,一張眼看見了他,像是見著了厲鬼,慌亂的掙扎起身,氣弱體衰地泣道:
「為什麼要救我?我死了不是就可以賠你爹娘的命了嗎?」
他寒著臉,冷峻的說:
「我要你活著受苦受罪,不會讓你那麼便宜就死了!」
「厲鬼!你是不折不扣的厲鬼!」她哭著控訴。
也許是情緒太激動了,呼吸像被梗住般,再也喘不過氣來,她痛苦地撫著胸口,想咳卻咬不出來。
「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他又顯露出溫柔的另一面,著急地為她拍背順氣。
他像一個雙面人,可以帶給她快樂,卻也會致命地傷害她。
她再也不要相信他了,因為他已經被鬼附身了。
「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我也沒辦法。」他強迫自己實身於事外,但是真的很怕她再尋短見。
看來她把她的貞節看得很重要。
唐韶荏憔悴地垂首啜泣,虛軟地趴在冰冷的地上。
他突然一把抱起她,將她看放於床榻,為她蓋好被子。
「那兩個該死的侍女,待會兒我非剝了她們的皮不可。」
她大吃一驚,搖著頭說:「不要,不要處罰她們。」
「她們未盡看管之責,要是我遲來一步,你不就命喪黃泉了?」他沉聲道。
「是我自己不好,你別遷怒她們。」她懇求著。
「放心,我不會真的殺了她們,還得留著她們為你燉藥補身,你瞧你瘦成這樣……」
他的手指溫柔地拂著她鬢髮,撩起一綹青絲,深嗅芳澤。
她的心又因他親暱的舉動,泛起小小的漣漪。
可是每回傷她的人總是他,他終究是無法給予她長久的幸福與快樂。
而他也同樣矛盾,不容置喙的是他的笑容一天天增加,強烈的怨恨一點一滴在消除,她令他知道什麼是快樂、什麼是喜悅。
她算是老天爺給予他的補償,補償他被命運無情的安排。
唐韶荏猜出他的心思,喟然僦歎氣,喃喃自語:
「會不會有一天你會徹底放下心中的仇恨,正視我們的感情……」
她說得極細微,他卻聽得很清楚,可是卻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因為他知道,那一天永遠不會來……
???
宇文慶和忽蘭的婚事,如火如荼地進行。
管念禧心想,也許忽蘭是想開了,知道他是不可能愛她。
其實忽蘭想的是另一項可怕的報復計劃,她要利用宇文慶的勢力,擊垮管念禧,讓他知道得罪她的後果。
宇文慶忙著婚事,自然就不那麼密切地搜查唐韶荏,撤走了一半的人馬。使得管念禧有更多的機會,前往風月小築。
唐韶荏待在風月小築,哪兒都不能去,她尋死不成,很想離開苗疆,回去大唐,兩名侍女怎麼也不肯放她走,一人一邊,牢牢地捉住她。
上回她要自盡,兩名侍女已經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會兒要是再讓她逃了,那她們兩個恐怕連命都沒有了。
「放我走,求求你們放我走……」
刺耳的吵雜聲,令甫進門的管念禧心情大跌,鐵青著一張臉。
「怎麼?又有新花招了?」他的唇逸出一抹嘲諷,兩手交錯於胸前。
兩名侍女見主子回來了,如釋重負,退到一旁,把這個棘手的小姑娘,留給主子處置。
唐韶荏慘白著臉,怎麼他像是未卜先知般?每次她想脫離他,他馬上就出現在眼前。
彷彿就算她是孫悟空,也逃不出他的如來佛掌。
他露出凶殘的目光,盯著她驚駭的小臉。
「我說過如果你還有逃走的念頭,我會把你關在牢籠裡……」
她倒抽一口氣。「不,你不可以……」
「是你逼我的!」管念禧早有準備,他對兩名侍女說:「把她押到另一間囚房,綁在木樁上。」
「是。」兩名侍女立刻動手將她拖出。
「不要,你們要做什麼?」唐韶荏慌亂地大叫。
她的手被無情的繩索捆綁在十字的木樁上,動彈不得。
管念禧負手進來,單手一揮,示意侍女退下。
他逼近了她,俊美無儔的臉上,殘忍嗜血地笑著,黑瞳裡漾著魔魅波光。
「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的大掌覆上她的胸脯。「涮!」一聲,撕開衣襟,敞露出猩紅肚兜,撩人目光。
「不要,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她驚恐地求饒。
他像發了狂的野獸,伸出五爪……
她的手無力地下垂,含著淚,別過臉,不去瞧他是怎麼羞辱自己。
他惡意逗弄,存心教她和自己一樣慾火焚身。
更多的激顫隨著他的綿綿細吻揚起,她控制不住的輕吟由小檀口逸出,心漸漸偎向他……
「叫啊!再叫大聲一點!」
她纖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顫,著地的腳跟不知不覺踮起,無法承受他惡意的挑逗。
「求求你……不要了……」她可憐兮兮地哀求。
這樣站著被玩弄,像個娼妓般沒有尊嚴,但是她的身體幾乎是妥協了。
管念禧昂長的慾望嘶吼著解放,他精健的大腿嵌入雪白修長的雙腿間,腰桿力挺,毫無預警地頂入她緊湊的花心……
「啊——」她感覺自己完全被充填,有如電殛……
他好大!她想推開他、踢開他,兩手卻被鉗制住,只能任其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