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嘛?」牡丹好奇死了,一直搖晃她的手臂,追根究底地問。
這叫熙兒怎麼說呢?她難以啟齒地開口。「其實我們……還沒有完全做完那件事,因為……我怕痛……」
「什麼?他還沒有和你……怎麼可能?」牡丹覺得不可思議。
「是真的。」熙兒嬌羞不已。
「可是你們夜夜同床共枕,他怎麼忍得住?」牡丹好狐疑。
「你可別告訴其他的人。」熙兒緊張地叮嚀她。
「放心,我不會說的。」牡丹的心裡升起了另一個想法,她要把冷仲軒搶過來。
牡丹刻意穿了一襲薄紗縐裙,隱隱約約露出一抹猩紅肚兜,她身形裊娜地走進冷仲軒的房裡。冷仲軒抬首一看,他正手持一本書卷,本以為來者是熙兒。
「牡丹姑娘,怎麼是你?」
「很意外嗎?」牡丹在他身旁坐下來,風情萬種地小露香肩,軟玉溫香地偎向他,媚人入骨地說:「今晚由牡丹侍候你,好嗎?」
冷仲軒濃眉一攏,無法消受她主動投懷送抱,冷峻地拒絕。「你是二當家的人,我怎麼敢碰你?」「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呢?」牡丹嫵媚地一笑,站起身,緩緩卸下身上的衣裳,將自己完美的胴體展現在他面前。
她相信沒有一個男人在看了她的身子之後,不會動心的。
而且熙兒無法滿足他,他此刻一定是血脈賁張、慾火焚身。
牡丹千嬌百媚地勾住他的頸項,坐在他膝上。「三當家,你不抱人家上床嗎?」
冷仲軒正要拉開她攀附的手,熙兒碰巧進來,撞見這一幕,震驚無比。
「你們……」牡丹竟然光溜溜地坐在他身上,兩人似乎正在交歡。
她的心像被人放了冷箭,狠狠地刺傷。
「熙兒,你聽我說……」冷仲軒連忙推開膝上的牡丹,急於解釋。
她臉上浮上倉促的神色,侷促地轉過頭。「對不起,你們繼續……」
熙兒說得言不由衷,眸子染上一層淚霧,心痛地奔離。
「熙兒……」冷仲軒欲追上她,卻被牡丹拉住,歎聲喚道:
「三當家,別理她了,她還只是個小丫頭,你看看我,我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住口,你這個狐媚的女人,給熙兒拎鞋都不配!」冷仲軒惡毒地罵道,目光是如此的犀利、陰沉、詭譎,彷彿是來自地獄的使者,直讓她渾身發冷、寒毛直豎。
話落,他忿而走出房門,去找回熙兒。
牡丹從未有過這般的羞辱,頓覺顏面掃地,惱怒萬分,咬牙切齒地道:
「冷仲軒你給我記住!」
奔至牆角,熙兒淚水奪眶而出,她只覺得她的心已一片片的斑駁、剝落,再也拼湊不全。
她為什麼會這麼傷心、痛苦?這代表什麼?
難道她對他的愛已經深得無法自拔?
腦海裡一直盤旋著牡丹和他交纏的身影,揪得她的心好痛、好痛,幾乎承受不起。
「熙兒……」冷仲軒趕至,她像是見著了洪水猛獸,恐懼地緊縮在牆角,身子微顫。
「你別過來,走開!」她極不願見他。
「熙兒,你誤會了……」他抱住她的身子,她激動地飛舞著雙拳,極欲掙脫他。
「放開我,你這個偽君子、大色魔……」她一連串的謾罵。
「熙兒你不要這麼衝動!」他沉聲一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太浮躁了,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就亂下定論,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是好色之徒嗎?若是如此,你我早已發生關係。」
她安靜了下來,漆黑的眸子充滿迷惘。
「那你和牡丹……」
「是她自己脫光衣服誘惑我的,我正要推開她,你正好進來。」他忍著氣解釋。
「牡丹會自己脫光衣服誘惑你?」她揚高聲調,半信半疑。
「為什麼不可能?你不要把每個人都當成是好人,牡丹畢竟是風塵出身,心機也比較重。」他趁機給她上了一課。
熙兒的腦袋轟然作響,一片混沌,她實在很難想像,牡丹竟然是一個忝不知恥的女人。
原來她那天一直在問冷仲軒的事,心裡就有了搶奪他的念頭。
枉費她還把牡丹當成知心的朋友,連床第之事也告訴了她。
真是人心叵測!
「現在你知道了,還生氣嗎?」冷仲軒托起她的下顎,一雙帶笑的勾魂眼望進她羞澀的瞳底,有如濃酒般迷亂她的心扉。
「我……」她張口欲言,他卻堵住了她的唇,懲罰似的輕咬她的丁香小舌,以自己的齒與她的相撞,刻意弄出一些醉人聲響。
纏綿的一吻,化解了所有的誤會與介蒂,她羞怯、滿足地偎在他懷裡。
「以後你不能再這麼亂吃醋了,知道嗎?」他霸道的言詞中含著溫存,絲絲淺淺地侵入她的心底。
「嗯。」她輕柔地應了一聲。
在冷仲軒那兒碰了一鼻子的灰,牡丹愈想愈不甘心,興起了借刀殺人的念頭。
她刻意迎合卓一刀,對他施展媚功,雖然她極度厭惡卓一刀,但是除了卓一刀,沒有人能替她出這一口氣。
牡丹把卓一刀侍候得醺醺然,卓一刀還以為牡丹對他日久生情,樂不可支地說:「牡丹,你真是一朵解語花,自從有了你,我就變得生龍活虎的,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旁,一輩子吃穿不用愁,我不會虧待你的。」
「二當家,你要真的憐惜人家,可要替人家出口氣。」牡丹嬌憐地道。
「噢,在山寨裡有人敢欺負你嗎?」卓一刀挑眉問。
「有,你不知道,三當家他企圖想非禮我呢!」她萬般委屈地說。
「那傢伙有了熙兒還不夠,居然還想要你!」卓一刀燃怒於胸。
「他還說他遲早幹掉你二當家的位子,要我跟了他呢!」牡丹加油添醋,無中生有地挑撥離間。「他當真這麼說?」卓一刀額際的青筋凸暴,躍然起身。
「是啊!你可要小心他對你不利。」
「可惡!」卓一刀一拳擊向桌子,忿而甩袍。「我去找他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