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辛鴻雁很快地覆在她唇上,他的熱情隨著一陣陣韻律的擺動朝她體內放送。
丁未烯還是不太敢相信。
只隔了一扇門,隨時有人可能進來的狀況之下,他居然毫不在乎。
他的熱情奔放,幾乎把丁未烯淹沒,她只能如浮木般的抱緊他,任憑無止盡的情慾把她沖昏,把她掩蓋。
「你想叫人進來嗎?」辛鴻雁再一次在她耳畔戲弄她,
她早已被他的熱情迷失一切思考能力了。
門外的人語、腳步聲,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遙遠,只有辛鴻雁在她身上的重量是真實存在的,只有那情慾浪潮襲來讓她捨不得放開鴻雁一絲一毫才是真的。
其它的,她都不在乎了。
「他們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偌大客廳中只有辛于飛像個緊張的家長般來回踱步,一臉的憂心。
辛爸陪坐在客廳不知自己該做何反應,今晚酒喝多了,他好想倒在床上睡覺,奇怪!這母子兩個人像是鐵打的一樣都不會累。
他真的快不行了。
「唉,鴻雁和未烯又不是小孩子了,窮操心。兩個人在一起難道還怕被騙嗎?你們這對母子真的是——」打了個呵欠,辛爸一臉的勞累往房裡而去。
今晚,酒也喝夠了、笑也笑夠了、應酬得也夠了。
連生意都「不小心」談成了,不去睡覺還在煩那兩個『大人」去哪裡?這對母子夠無聊了。
「老爸真是反應遲鈍。」
看辛爸一臉安然只想睡覺的樣子,辛于飛就生氣。
就是兩個人一起才危險。孤男寡女的,辛爸真是跟不上時代,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
「媽——」他朝安坐在沙發上沉思的辛媽而去。
「吵死了,你爸說得對!去睡覺。」結束了沉思,辛媽也朝臥房而去。
她敢肯定,鴻雁和未烯之間一定有什麼。
剛才她看過了,未烯房裡是空的,而鴻雁的房門是上鎖的,車庫裡鴻雁的車停得好好的,上鎖的房內有輕微的聲響……
她歎了一口氣,不說話的回房裡去。
大廳中空留下辛于飛一個人守著門口,不肯離去。
辛鴻雁近來的心情好得不像話,整天如沐春風,處處笑臉迎人。
雖然他平日的形象就是喜歡談笑風生,一派溫文辭灑的模樣,不過因為他之前扭了很久,沉鬱的心情像連綿冬雨一樣,弄得許多人的心情也跟著直線下降,郁卒到了低點。兩相比較之下,有如天壤之別。
原來情緒的高昂和低挫的分別居然是這麼的大。公司的人也算開了眼界,重新見識到臨床心理學的實務表現。
走進辦公室,辛鴻雁直直朝辛于飛而去,手腳並用的勾過一隻辦公椅,拿著公文的手朝他頭上拍下去。
「上班不認真,沒事發什麼呆?」
辛于飛捧著頭,一臉滿是委屈受創的怨婦神情,讓辛鴻雁嚇得差點倒退三大步。
「你幹什麼?我也不過才說了你幾句,又沒判你死刑,怎麼用那種表情看我況看得好像是他遺棄了他一般的哀怨可憐。
「你終於想起有我的存在啦?」
辛于飛哀怨的樣子頗有楚楚可憐的女人之姿,只是較有陽剛味的臉上擺出那種神情顯得有些可笑。
辛鴻雁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你一直都存在的,不是嗎?」
「是嗎?」斜看他的眼光中只有不信任。辛于飛的語調酸得可比烏梅升了。「我還以為這陣子你早就忘了有我這個弟弟了呢?」
喔!原來他在吃醋了!
辛鴻雁由他背後圈緊他的脖子,就像小時候他老是這麼地欺負辛于飛一樣,這是他們兄弟之間親暱的表現。
「我的弟弟就你這麼一個;可以嘲笑、欺負、捉弄。虐待的人也只有你一個,教我怎麼忘得了呢!」
辛鴻雁再次喀皮笑臉的回答,辛于飛總算是稍微正常些。
「這陣子你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我成天都見不到你。」
奇怪!辛于飛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怪怪的,辛鴻雁一本正經的模上他的額頭。
「奇怪,沒發燒啊!?于飛,你最近生病了嗎?怎麼說出來的話出來的話顯得有點白癡?像個十幾歲小孩說的話?」
用力甩掉他的手,辛于飛覺得辛鴻雁才是大白癡。
「你自己最近才是有病,不正常。整天和未烯兩個人出雙人對的,不知道在幹嘛?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裡。」
這麼光明正大的抱怨,老哥就算是笨蛋也該明白了吧!?辛于飛用力哼了聲。
辛鴻雁聽了之後更是哈哈大笑。
「原來你在吃未烯的醋?」
辛于飛立刻臉色一變,十分正經地吼:「我沒有吃她的醋!"
被他一吼,辛鴻雁也臉色一凜,略為收斂起玩世不恭的嘻笑神態。
「既然沒吃未烯的醋,那又是怎麼了?」他仔細研究辛于飛的神情,想要探出究竟。
辛於飛向來是家裡的開心果,雖然他在外常是為了保持形象而要酷不愛笑,但實際上他的悶騷是家裡最不可少的搞笑劑。
如今,于飛一反常態的為了未烯的事情大鬧情緒,
這還真是不尋常。
「我……」辛于飛看著辛鴻雁不覺得有些羞愧。
他的心情洶湧起伏,甚是不穩定。但是辛鴻雁擔心的眼眸定定的盯著他看,看得他更是心慌意亂。
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低下頭,不敢去看辛鴻雁的神情。
「對不起,我想我是有些反應過度了。你們……你和未烯這幾天在一起的頻率太高了,讓我有一種被遺棄。被冷落的感覺……我……」
他抹抹臉,想抹去自己那種不平衡的心理感受。
坦白說,他是真的嫉妒未矚,嫉妒未除她輕易的就打入了辛家人的心中,成了大家重視的一員。但是這種嫉妒的心情卻又讓他覺得心中很歉疚。
「末烯是你的姊姊,我們對未烯是愛屋及烏;因為我們愛你,所以才喜歡未烯,這個解釋你接受嗎?」
辛鴻雁的神情此刻著來相當平靜,平靜到讓人根本猜不透他的想法。